吴硕不敢确定谁还有天生的轮回记忆。
也不在敢去验证。
对方手里的握着的牌足够让她心惊胆战了，在挖下去，说不定还有什么惊掉她下巴的事情。
——
“实验结束了，对，他死活不肯回去。”吴硕对电话里的万家宁这么说道。“已经成为我的跟屁虫了，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带他走，我怕某人脑抽把他嘎了。”
电话对面的万家宁恭恭敬敬，生怕有一点纰漏。
姜宿也是在她打过电话后十分钟就走了，走之前还试图和她飞吻。
“他……哪来的自信要跟我在一起，不怕坐牢吗？”吴硕很不解。
“可能……没想到你还小吧？”这是陈秀能找到的最有效的解释了。
吴硕还是没法明白为什么，索性不想了，准备开始摸鱼时间。
“打车去要一百多哦，空间去力量不够诶。”她盘算着去顾笙那玩，钱是不舍得花的，去是要去的。
“小吴名先生——”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一直挂机的 晓 。
“知道了，恢复的差不多，拿去用吧。” 晓 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又莫名的浮现出一种宠溺的感觉。
“谢谢——”
吴硕谢过之后，收拾书包传送离开。
到顾笙所在公司的楼下，她想到过可能会被保安拦着不给进。但没想到后门也有保安，还不止一个。
是有谁在拦着她吗？
那就溜进去好了，反正有她的信息。
遇事不决，自己解决。
趁着保安不注意，加快脚步，挺直腰杆，要像来这里上班那样。
扫脸进门，直奔电梯，一气呵成。
吴硕看着这部电梯的按钮，还是得和上次一样，转乘。
先是按下37层，再去转乘至顶层。
“请等一下！”一个声音从电梯外传来。
吴硕犹豫了一下，还是按开了电梯门。
门外跑进来一个姑娘，手里抱着文件，脖间挂着实习证明，脚下踩着高跟鞋，脚跟有明显的红肿。身上穿的包臀裙大概是制服，只不过非常不合身，紧致的裙子使她挪不开脚步。
头发都跑散了。
“谢谢，谢谢你。”
这姑娘伸手想按顶层，却发现已经被按了，便去按关门键，随后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文件给我吧，你这样整理方便。”吴硕开口道。
“谢谢谢谢。”那个姑娘把文件递给吴硕，三两下就整理好了头发。
重新接过文件之后才开始审视吴硕。
“你没穿制服？”她道。
“我又不是员工。”吴硕答道。
“好吧，那你来做什么啊？”她又问道。
“来摸鱼。”
“摸鱼？去哪摸鱼？”
“顶楼。”
“顶楼啊……顶楼？！”那姑娘忽然惊讶道。
吴硕只是点点头，原本想露出一个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面瘫的越来越严重了。
“你真的能去顶楼吗？你能带我去吗？”那个姑娘忽然拜托吴硕。
“你去做什么？”吴硕问道。
“送文件，但我没有那个电梯的权限，只能一层一层爬。”
一层一层爬的话，要爬大概二十多层楼。这姑娘又穿着高跟鞋，估计会死在半路上吧……
吴硕又点点头，不再说话。
电梯上的人上上下下，用了好一会才到换乘点。
那个姑娘跟在吴硕后面，看她凭空掏出电梯卡，有点说不出话。
“你是怎么……凭空掏出电梯卡的？”
“魔术。像这样。”
吴硕从手中变出了一颗糖，是顾笙给她的。
“吃吧。”吴硕将这颗糖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按下了电梯中顶层的按钮。
那个小姑娘笑着说谢谢，然后吃下这颗没有味道的糖。
她感到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你的文件要送给谁？”吴硕忽然道。
“顾总。”她回答。
“那给我吧，我帮你拿过去，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回去了。不用我再出来给你刷电梯卡。”
“可是……顾总不会骂我吧？”
“他脾气的确不好，但这点小事，他没必要发脾气，不然就是无理取闹。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组长没和我说。”
“好。”
待电梯到达顶层，吴硕顺手按下底层按钮，接着出门了。
那位姑娘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满眼感激。
吴硕只是掏出手机，边走边发消息，顺便把那份文件夹夹在胳肢窝底下。
来到顾笙办公室门前，不顾外界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径直开门走进去。
开门的声音不大，动作也不大，还在办公室中谈话的两人都没注意到。
“顾先生，你……”
吴硕刚好抬眼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办公桌上，妄想靠近顾笙，顾笙一脸嫌弃，但他似乎是迫于什么，只是离的远了一些。
吴硕将手机切到照相，打开连拍。
‘咔擦咔擦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连拍了不知道多少张，拍照的声音也回荡在这间办公室里。
那女人听见声音回头看见吴硕，脸忽然就羞红了。
“你为什么会进来！我不是说过谁都别进来吗？！”
吴硕看了一眼顾笙，见他一脸救我的表情，紧接着退后一步，又拍了些照片。
“我发给金弘。”她低着头准备出门。
“等等，三个立牌。”顾笙忽然叫住吴硕，并抛出诱惑。
“四个。”吴硕得寸进尺。
“四个。”顾笙肯定道。
吴硕走上前把文件放在桌上，开始平和的和那个女人讲道理。
“美丽的女士你好，你打扰到顾总工作了，所以请你出门。”
那个女人下桌，穿好自己的高跟鞋，开始指着吴硕的鼻子说道：“你哪个部门的？”
“我是无业游民。”吴硕实话实说。
“怎么进来的？我要叫保安了。”
“你的戾气很大诶。有考虑养一个邪物吗？”
“你说话也很没礼貌。”
“快走啦，人家顾总要工作。”吴硕柔声道。
那女人犟着不走，吴硕没明白为什么公司里会有这种人，就歪头去看顾笙。
“我妈硬留下来恶心我的……”顾笙很无奈的用传音告诉吴硕。
吴硕也没在留手，让她入梦，倒在地上。
给她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再借点力量强化一下身体。”吴硕对晓道。
随后吴硕抱起昏倒的女人，将她带出门，很注意的将她放在员工休息区。
拍拍手之后走人，没管其他人震惊的眼神。
回到办公室后，她看见了趴在桌上的顾笙。
“你怎么了？”吴硕关心道。
“终于解脱了——”顾笙松了气，趴在桌上开始哭诉这些天他妈妈给他找的麻烦。
吴硕从空间里搬出小凳子坐在他身边，静静的听完他讲的。
“你妈妈好闲啊。”吴硕只得出了这么一点。
“她手底下有好几个公司，她自己当甩手掌柜。”
“挺好啊。”
“不想上班。”顾笙现在非常的幽怨。
“……你怎么矫起来了。”
顾笙没理她这句话，只是哼了一声，拿起文件重新开始工作。
“刚刚说的，四个立牌。”吴硕只记得那四个立牌了。
“买买买，晚上就带你去。”
“嗯嗯。这个文件是一个实习的小姑娘要送的，她没有上来的电梯权限，所以是我拿上来的。”
“没有说明吗？”
“她的组长什么都没告诉她。”
“我现在就想从人事部开人。”
“怎么了？”吴硕很疑惑。
“就是刚刚那个骚扰我的女人。”
“开呗，你妈妈不会用一个人来折磨你的，后续肯定会换花样的。”
吴硕陪着顾笙把工作都处理完，看着这件办公室，人进人出，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她本人无所谓，只是拿着笔计算下一场实验的开销。
“一次少说三万，这里我精简过，把一些不必要的材料省去了。”吴硕拿着算好的价格单递给顾笙，顾笙顺手接过。
“其中一个元素一克九百，这开销，实验一次压到三万，你这是去掉了多少东西啊？”顾笙只觉得她过于节俭。
“以前在暗梦没钱的时候就是这么搞得。”
“那现在不用了，资金直接找韩德文批，他会割肉的。”
“哦哦，那这个计划实验需要空间对撞，等你什么时候放假，就什么时候开始实验。”
吴硕同他聊了很多关于实验的，把自己聊困了。
“那边单间休息室，去睡吧。”顾笙指了休息室的方向，让她去。
吴硕也收起小凳子，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走进了休息室。
随她睡多久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