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还在烧。”吴硕在洗手池面前洗着脸，通过镜子看见了他还在燃烧的衣角，产生了研究材质的想法。
“知道了。”他脱下最后一件衣服，看向了墙角避嫌的吴硕，“你要不回家睡？”
“嗯嗯，回家回家。”
她下一秒就在自己房间的床边了，她忽然也很想要这样的传送距离，她那二级，可怜的一次最多只能传三百米。
不管，睡大觉。
没有什么比摆烂更重要的事情了。
————
太平洋的某处海面上，冒出了许多的泡泡，越变越多，最后几个人影从水面下冒出来。
“呵啊——”他们浮在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婉星！长卿！优青！”有人喊着。
“k-1！k4-17！k4-65！”又有人喊。
“婉……”有人还想喊，但是被打断了。
“吵死了！叫叫叫，除了嗓子大还有什么用，一个个的，脑子都混了是不是！？”女人平躺在海面上，是他们口中的婉星。
“婉星……你还活着……太好了。”他们庆幸着。
“好什么好，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暴露自己性格，不怕被销毁？赶紧演起来。”
他们都差点忘记，只要有一点自己的性格就会被销毁。
“任务算是第一次失败，谁去申报？”
至少他们得演的没有任何情感。
“我去，你们晚上待在宿舍里，别出来了。”
闻长卿接下了这个责任。
“哇哇哇，你真是好人，什么冲锋陷阵都让你揽了，真是先生大义。”婉星嘲讽道，就差伸手为他鼓掌。
“‘家长’说过让你出任务的时候闭嘴了。”闻长卿怼了回去。
“是是是，大先生。”婉星平躺在海面随波逐流，双手叠加放在小腹上，悠闲自在。
他们在等待接头人过来接人。
直升机很快就落到他们的位置，接走了所有人，除了婉星。
“喂喂喂，这就是区别对待吗？什么意思？”她还是躺在海面，感受直升机螺旋桨带给她的风。
婉星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意展示性格的人。
“他们就不该收留你，你就自生自灭吧。”那个接应的人道。
闻长卿震惊了，其余人也震惊了，他们都不敢想婉星接下来会做什么，他们瞪大了眼睛躲到直升机的角落里去。
……
“借口想好了吗？”
婉星跳上直升机，踢开挡路的尸体，那具尸体在几秒前还想丢下她。
“……我，我……会归类进殉职的。”开直升机的那人道。
“那就好。”
婉星一脚将那具尸体踢下直升机，扑通一声掉进海里，顺手将他的工作牌也扔了下去。
“也就这种家伙还在想着挑衅我，不知道我看谁不爽就杀谁吗？”
她拍拍手，翘着二郎腿坐到位置上。
其余人也不敢动，就站那，直到回到基地。
————
吴硕本来还在美美的睡大觉，但是她的铃声在喊她起床。
“嘟嘟——今日收益报告依旧为零，再不努力就要饿……”
难得让这铃声说完了两句话。
接起后她看了一眼通话人，是余锋。
“喂，老大？”
余锋一般用脑内通话，几乎不用电子产品和她通讯。
“你好，吴女士。”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吴硕立刻警惕起来，按下了挂断电话的按钮，可她无论怎么按，都挂不掉。
“别害怕，我们来做个交换吧。”
“不换。”吴硕斩钉截铁，拒绝交易。
“啧，都说了这种神秘的做法和装逼的语气说不动她，你还偏要让我这么做。”对面似乎是两个人。“我们直说吧，我是之前让你做梦的那个人。”
“你有什么目的？”既然电话挂不掉，那就听一听吧。
“帮助，应该是推一把。”
“你就不怕……”
对方打断她：“『神明计划』奈何不了我，你家那个定位不到你，梦境连锁找不到你，担心什么？”
“到哪见？”
“清光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换上你的常服，出门。”
——
“我已经甩掉了所有能保护我的人，暗梦的人以及梦境连锁的可能我都已经规避了。”
“很谨慎啊。”那个女人坐在一堆箱子的上方，纯白的发色，又穿着小白裙，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你有什么目的？”吴硕直入主题，不做任何铺垫。
“根据我和你们的『神』的约定，我只是来送东西的，当然，这个东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意思？”
“你将得到这个世界的答案，以及曾经的你做出的选择，最后，根据我观测到的时间……啊，不，这个算剧透，我不能告诉你了。”女人跳下箱子来，将一块怀表塞进她的手中。
“倒转怀表？”
“她将陪伴你……多久来着？”白色的女人思索了一会，“好像就只是等到你完全理解一切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
“你的一切选择。”
女人手指吴硕的眉间，不知多少的精神和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寄宿在她体内的 晓 也因为大量的信息涌入而宕机。
吴硕在接取所有信息之后瘫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的精神力非常强大，但你可能需要去细数，细数有多少个你。”白发女人扶起瘫在地上的吴硕，将她放在箱子上，为她摆一个舒服的姿势。
“这样很痛苦，但他们究竟何时才能意识到这不过是一次轮回？”女人轻抚过吴硕的面庞，为她挽起发丝，为她的发间染上一抹白色。
这是女人的一点小癖好，为每个见到的人都染上白色。
——
吴硕的定位一直都没有动过，顾笙原本以为她一直在睡觉，可是将近晚饭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人下来，拨的电话也没有接。
原本以为是她睡的太沉，手机开了静音，打算去她的房间让她起床。结果房间内空无一人，被子都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可定位依然定位在这个房间里。
绝对出事了。
先看一眼家庭监控，确认一下监控是否有用。
根据监控内容，吴硕在回家后半小时就出门，是走出门的，有意暴露在所有监控下。
但是她避开了王枫。
顾笙没心思吃饭，立刻出门找人。
王枫都还没来得及去问什么。
……这时候的吴硕在巷子里，大脑混乱，但是她知道自己很安全。
“愿好，急。”她躺在箱子上，紧急召回林愿好。
“知道你急，我突然收到了爆炸性的能量增幅，和精神韧性增强。要我做什么？”林愿好在吴硕急召的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打我，打的越惨越好。”
“你有病吗？”
“没有，只是让我看起来可怜一点，有些累，不想动。”
林愿好不再多言，在地上蹭脏手，往吴硕的脸上、身上抹去，简单的撕掉她的衣物。
“看起来够可怜了。”林愿好拍拍手，打算离开。
“不够，整点七窍流血。”
“你真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