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间里吵了一会，以吴硕大败结果。
“怎么会有人像你这样不要脸啊！”
“？我对谁不要脸，让你修个文件而已，你在试图罢工吗？余锋不扣你工资吗？”
“他为什么扣？我又不是真程序员，修这些很费时间也很费脑子的好不好，我不想猝死。”
“好吧，那就不修了，反正不是很急。”
“你不是说急吗？”
“问题是有，只是没了那些资料会难解决一些，不过还好。”
“三天，在少不能了。”
“那就等你喽。”
顾笙摸摸吴硕的头，退出她的空间。
“说实话，晓，我不太喜欢你这样偷听人说话的。”
‘没办法，我存在于你的意识里，你说的每一句话想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知道。’
“难说，你好像那个变态。”
‘怎么一会他变态，一会又我变态了？’
吴硕不再说话，打算换一个话题。
“他为什么能进我的空间啊，真的是我太弱了吗？”
‘的确，就是你太弱了，他能进来就是你的问题。’
“好扎心。”
‘你倒是反思一下你自己啊！你的同学都已经在你的教导下三个月内蹿到四级了，就你还在二级徘徊，你是打算在二级到死吗？’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的能力就是这样没法上涨啊？！你不是先知吗？你怎么不想想我的问题在哪啊？”
‘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先知，我是智者！智者！是推演未来！不是预知未来！我真做不到预知，你别再刁难我了！’
晓，跟了吴硕这么久，还是没明白吴硕的心理状态和精神状态，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瞬间转换状态的！？
她准备睡觉了，晓也可以暂且停下听她脑内风暴的声音，终于离开她的碎碎念了。
……
她被烫了一下。
具体怎么被烫，估计是远在天边的林愿好干的吧。
因为远在天边，所以吴硕在原地受伤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想确认一下愿好的安全，毕竟愿好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不能复活。
她凭着对对方的联系，走出空间在基地的大厅里走着。
……关于这段经历，她是可以扣一个6的。
王正新，那个由她引导，两周内从七级上升到九级的天赋极高的家伙，现在处于九级的巅峰。
就是这个人，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头顶，她完全没感觉到，就被王正新从头顶砸晕，晕之前她刚好抬头看见王正新的背。就这么一眼，她能看到这个人的能量乱的不得了，乱到能把她一拳打死的地步。
那时候躲都来不及了，她只能被狠狠的砸倒在地上，愣愣的去感受这人身上一丝丝林愿好的气息，然后晕死过去。
在人流量最大的大厅里，被砸晕是件很社死的事情，不仅所有人都会看着他们，也会有人关心他们。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晕倒，对于她来说，那是羞耻，是社死，是换星球住的理由！
失去意识前她只想搬离地球。
……
刚开始处理事务的顾笙接到了吴硕晕死在大厅地消息。
他有一点无语，又没有办法，只能快步赶去医务室。
他站在床边，看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王正新，又回头看看另一床的吴硕，叹了口气，抬手治疗床上的两人。简单治疗后，放下手，看着两人逐渐正常的脸色，他突然没了好脸色。
他结束治疗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静静的看着睡着的吴硕。
吴硕醒的快，她起身看着顾笙，眼神复杂，思考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一切，组织语言告诉他王正新的情况。
顾笙听后再一次检查王正新：“到十级之后会怎么样？”
“呃，全身脱胎换骨，跟你的转种差不多。”
“也转种？”
“嗯，也是长生种，跟咱们一样，和人类有生殖隔离，等他醒了好好谈谈，他决定了我再帮他突破。”
顾笙静了一会道：“有副作用吗？”
“有是有，我们正常吃喝，他不行，步入十级大概十天，他就可以不吃不喝了，随后就会开始器官衰竭。大概一个月，衰竭完之后就是骨裂，再一次全身换骨。”
“为什么会这样？”
“逼他们放弃长生呗，在半年内是有概率从长生种变回去的，只要他们放弃，就可以变回去。那些没有足够坚定，却还想要长生的，只能另寻他路。在半年后才能像我们一样，不过还是可以不用进食，咱两属于意外，都没到十级。”
“这个过程？”
“都异能了，你还讲什么科学？好吧，讲一点，就一点点。”
“哪种的？”
“能量方面的，长生种最后会自产能量，会一直积攒，直到需要用，一旦用完，就是他们结束生命的时候了。不过一般是用不完的，因为能量产的非常之快，就是这之中，能量就不守恒了。”
吴硕看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王正新，他体内的能量异常躁动，却又比平常少了许多许多。因为能量过少，所以没有被强制性突破到十级，在仔细看看，他体内似乎还有一些林愿好的味道，基本是可以确定这是林愿好干的。
至于为什么，她没想明白，只能知道林愿好强行抽取了王正新一半多的能量。这些味道还在传递一种危险的气息，似乎是在说不想见面。
她坐在床上呆了很久，想起了一些事情，看向查信息的顾笙。
“我最近研究了一个新东西，需要一点帮助。”
“什么样的帮助？”他没有抬头，但是答应了。
“一个人的记忆这样的，听起来似乎有一点点的危险。总之这是一项记忆可提取和变成电子数据的技术。”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你的研究结果，但你每一次都能让我震惊……那你看我行吗？”顾笙自愿当志愿者。
“你不行，你的记忆里有我不想看的。pass，帮我找找其他人。”
“有什么你不想看的？”
“就是有，不告诉你。”
“好吧，那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吧？”
吴硕没接话，像是生气了，拉起被子又躺下去，似乎是不想见他。
“你总不是已经读了我的记忆，然后膈应我吧阿硕？”这是顾笙能给出的一个想象。
“没有，自从杉上奈良那次之后我就把这个技能脱骨了。”
“陆尤菲那次呢？”
“可控读取。”
“意思是这个技能从被动变成主动了吗？”
“嗯。”
“那你不想看到我记忆里的什么？我想知道。”
她沉默不出声，躲在被子里，好像这一个小被子能隔绝一切。
顾笙也不再追问，这种情况，只能是她无缘无故开始闹小脾气，一般以半小时后突然开朗结束。
自从他没法读吴硕的心开始，两人之间的交流就有不少的磕绊，大多数的原因在吴硕。
吴硕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也不喜欢多说话，最近他就像是个外人，什么都不能分享。顾笙本人工作就繁忙，不太会发起话题，这就导致两人的交流时间呈直线下降的状态。
到底怎样才能让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