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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毒的解药!??”

陵游惊得瞪大双眸,脸上的怒意尚未褪去,表情瞧起来倒是有些滑稽。

他动了动唇角,不可置信的盯着谢熙,又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小瓷瓶,陵游深吸了一口气:“这……这怎么可能?”

“不对不对,我定是忙晕了头,一时听岔了。”

谢熙:“……”

陵游觉得,定然是自己的脑袋坏了,始终找不到南疆寒毒的解药便罢了,如今他竟是在幻想着阿熙手中就有解药!??

不行,他得先回房间歇歇,好让脑袋清醒清醒。

思及此,陵游一手捂着额头,又朝着谢熙摆了摆手,他长叹一声:“阿熙,你自个儿待着,我先回房了。”

“……”

谢熙再次无言。

见着陵游真的要往门口走去,谢熙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外衣,稍微用点力就将陵游拽了回来,他语气平静的道:“你没有幻听,孤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孤今日才吃了一颗解药,药效确实很不错。”

陵游:“!!!”

陵游倏地转过身来,他眼眸微眯,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轻搭在谢熙的手腕上——

脉搏跳动强劲有力,没了以往的虚弱,就连他体内的毒性有所缓解,寒气似乎有在慢慢的消失……

“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

陵游神情恍惚,低声呢喃。

对上谢熙那从容淡定的目光时,陵游咬了咬牙,动作飞快的抢过他手中的小瓷瓶,直接打开了小瓷瓶。

他低头一闻。

顿时,一阵沁人心脾的药香飘了出,很淡很浅,却能让陵游激动得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陵游闭着双眸,通过药香,仔细分辨其中的药材:“原来是这样……”

“原来寒毒的解药是这样的!”

“当初我尝试着炼制解药的时候,竟是忘了最关键的一样药引,难怪,我做了那么多次的尝试,统统都失败……”

他的语气中有些感慨,谁知寒毒解药的药引竟是一株不起眼的七星草?

七星草本是有着很微弱的毒性,但并不致命,可当它作为药引,与那些没有任何毒性的药材混合在一起时,却能彻底清除寒毒的毒性。

终究是他的医术还不够厉害,日夜沉浸在药材里,也就只能压制阿熙体内的寒毒,而不是彻底解开。

陵游抬眸,目光铮亮的盯着谢熙,急急的道:“阿熙,这瓶解药究竟是谁给你的?难不成,南疆的医师也来了?”

“不知南疆医师此时在何处?我想找他探讨一番医术!”

陵游满脸期待。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说得确实没错。

“别想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南疆医师。”

谢熙眸间漾着淡淡的笑意,他将小瓷瓶拿了回来,放入自己挂在腰间上的香囊里:“孤中寒毒已久,必须要连续吃上七天解药,才能彻底清除寒毒。”

陵游的目光颇有些不舍的从他的香囊上移开,“难怪我见着里面还有几颗解药,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过,阿熙,就真的没有南疆的医师来了?”

陵游不死心的询问。

谢熙摇了摇头:“真没有。”

陵游半信半疑:“那你说说,究竟是谁给你的解药?”

“是……”

没有得到陆小小的允许,谢熙自然不会将陆小小供出来。

而且,他也不想让陆小小引起旁人的注意,更不想见到陵游去烦着陆小小。

谢熙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是一个正好从太子府门前路过的江湖游医,他见着孤身中寒毒,说是与孤有缘,就好心将解药交给孤。”

“之后……孤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江湖游医了,或许,他早就离开了盛京。”

陵游:?

什么江湖游医?

难道他长得很像傻子!?

要不然,阿熙怎么能这么坦然的在他的面前胡说?

在陵游看来,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

正巧阿熙在府门前遇到一个江湖游医,又正好游医的手中有解药??

陵游不信:“阿熙在哪一日遇到的江湖游医?那位江湖游医又是长什么样子的?”

谢熙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回答:“就在几日前遇到的,当时你还没有回来,至于那位江湖游医长什么样,孤倒是没有记得很清楚,只记得是一位颇为儒雅的老者,自称药半仙。”

陵游:“……”

药半仙?从未有听说过。

听着阿熙说得煞有其事,一下子就让陵游迷糊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熙:“你信便是真的,不信,便不是真的。”

陵游瞬间无言以对。

“罢了。”

陵游:“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能找到解药,我也很为你高兴,待你体内的寒毒彻底清除之后,我再为你准备一个月的药浴。”

“不管怎么说,寒毒于身体的损伤极大,药浴能让你尽快恢复过来。”

谢熙眸间含笑:“那就有劳陵游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你的那位心上人的身边去,顺便也将这些药包带过去,吩咐一旁伺候的婢女,熬药时就一次一包药,每日喝两次,先连续喝半个月,半个月之后要按照她的恢复情况,再另外开药方。”

陵游一边叮嘱,一边拿起桌面上的那些药包塞进谢熙的怀里。

然而,药包太多了,谢熙压根就拿不完。

谢熙默默的看着陵游。

陵游:看着他做什么!?

陵游啧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褪了下来,用来装着那些药包,再扔给谢熙:“好了,慢走不送。”

谢熙没走,反而开口叮嘱了一句:“这两日,你尽量少出府。”

陵游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不过是一个燕国长公主,京中有圣上在,有阿熙在,谅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虽说陵游一直待在太子府里,可外面的消息还是会传到他的耳边,燕国长公主三次请求进宫面见圣上,结果都被圣上拒绝了,可想而知,燕国长公主会被气成什么样了。

燕国长公主向来娇生惯养,在燕国更是从来都没有人敢让她受气,如今她在黎国这般受气,也不知她下一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谢熙:“你自己小心些便好。”

燕国长公主此人,行事有些疯癫,不得不防。

谢熙早就有吩咐过府里的下人,厨房采买一事暂时就先交给护卫去办,其他人就留在府里,若无必要,尽量少出府门。

毕竟是他找到证据将史微安弄进了天牢里,谁知燕国长公主会不会发疯,故意拿太子府里的人出气?

-

此时,被谢熙、陵游二人提及的燕国长公主燕姬正在落阳客栈的客房里大发雷霆。

在她身边伺候的婢女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害怕得浑身发抖。

燕国使者就站在燕国长公主燕姬的面前,他嘴角有淤青,右脸瞧着有些红肿,不知是不是被人打了巴掌。

燕国使者塔木忍着脸上的疼意,咬牙切齿的道:“公主不知,那些人实在是太放肆了,丝毫不将燕国放在眼里,连我这个燕国使者都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公主,黎国皇帝这是在故意羞辱我们!”

今日辰时,塔木第四次靠近宫门,本想着再让外面那些禁军去给黎国皇帝禀报一声,燕国长公主想面见黎国皇帝。

他以为,前面三次,黎国皇帝不愿见长公主是想着试探一下他们的耐心,这才会有了塔木的第四次求见。

可塔木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他去了宫门前,正好遇到几个纨绔子弟带着一群护卫从宫里出来。

塔木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结果却见到那些纨绔子弟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说什么燕国、什么狗贼……

塔木当时气得就上前跟他们理论,可他的话都没能说出几句,那些跟在纨绔弟子身边的护卫们突然就动手了!

塔木带的人根本就不多,这下子真的动起手来,他们压根就打不过那些护卫,只能狼狈的被压着打。

更可恨的就是,那些纨绔子弟并没有将他这个燕国使者放在眼里,说打就打,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打了他一巴掌,险些把他的牙都给打掉了!

若不是他跑得快,怕是连性命都得丢在宫门口!

越想越觉得难过,塔木眼眶一红,哽咽着道:“还请公主为我们做主!”

“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燕姬面色阴沉,冷声道:“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竟然也敢伤我燕国的人!?”

“本宫瞧着,那个黎国皇帝真是老糊涂了!”

燕姬:“塔木,将这几日的事情记下,派人快马加鞭送回燕国,交到皇兄的手中,问问皇兄,本宫想拿下黎国,皇兄能不能出兵。”

既然黎国皇帝非要为难他们,那黎国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呵……真当燕国的兵是纸糊的不成?

塔木闻言,顿时眼眸一亮,连忙应下:“是,塔木这就去写信!”

该死的黎国皇帝,胆敢羞辱他们,就该付出代价!

待塔木离开之后,燕姬垂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婢女,冷冷的道:“都起来,滚出去。”

几个婢女忙不迭的起身离去。

本来以为长公主震怒,她们的小命要保不住了。

毕竟,以前在燕国长公主府里的时候,只要长公主动怒,就会迁怒在她身边伺候的那些婢女,要么是打死她们,要么是打断了她们的腿,赶她们出府……

燕姬并不在意这些婢女们的心思,她正想着要怎么将史驸马救出来。

来到盛京三日,事事不顺心,就算是她想打探个消息,都受到了阻拦。

原本燕姬是想着进宫面见黎国皇帝,再跟黎国皇帝做个交易,让他将史驸马放出来,却没想到,黎国皇帝根本就不想见她!

她连黎国的皇宫都进不去!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燕姬冷着脸,喃喃道:“必须要尽快将史驸马救出来,若不然,还不知他在牢里受什么罪。”

“既然黎国皇帝不愿见我,那我就逼得他,必须要见!”

燕姬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隔壁客房里住着的是离正将军,此次燕姬带来的那一千个侍卫其实是离正将军手下的兵。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长公主?”

离正将军神情诧异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长公主燕姬:“不知长公主有何事要交代臣去办?”

燕姬挑了挑眉,不悦的道:“怎么?将军不让本宫进去?”

离正将军侧了侧身,恭敬的道:“长公主请进。”

燕姬轻哼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离正将军关上房门,快步过去,给长公主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长公主请用茶。”

燕姬瞥了一眼,并没有碰那个茶杯,“本宫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离正将军:“不知是何事?”

燕姬:“本宫收到消息,本宫的驸马被关在京中的大牢里,还请将军带几个人潜入大牢,将本宫的驸马救出来。”

离正将军沉默:“……”

他根本就不知长公主的驸马长什么样,要如何救?

见着离正将军默不作声,燕姬面色沉了下来,她怒瞪着离正将军,厉声道:“离正,本宫的命令,你也敢不听?”

也就是平日里皇兄重视这个离正,才会派他来保护自己,可燕姬向来就瞧不起这个离正将军,区区一介莽夫,哪儿配和她这个尊贵的长公主一起来盛京?

离正将军:“长公主息怒,并非是臣不听,而是臣不知驸马究竟长什么模样……”

燕姬:“就这?”

离正将军微微颔首:“臣从未见过驸马。”

在燕国的时候,从未有人提起过长公主的驸马,也不知驸马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就好像有关驸马的一切事情,全都被刻意抹去了似的。

恐怕,在燕国也就只有长公主,还记得她的驸马。

离正也没想到长公主对驸马这般在意。

燕姬缓了缓脸色,语气不自然的道:“倒是本宫一时心急,误会了将军。”

“本宫先前就有带着驸马的画像,还请将军稍等,本宫这就回去取驸马的画像过来。”

言罢,燕姬起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