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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长老见宋长老快崩溃的模样,竟有一丝同情,他轻咳一声:“我待会让人来处理老鼠尸体。”

他绝口不提换牢房的事。

宋长老的脸瞬间垮了,一个两个的,都针对他,是吧?

他只觉得这些日子不顺极了!

自从将纪清昼送进寒狱后,他狠狠出了口恶气,心情好了几天,却没想到之后事情急转直下。

最后,甚至将自己送进了水牢,和老鼠尸体泡在一起!

还得被一个小辈当面辱骂!

我可是被你口中那位“弱小可怜”的小师妹送进了水牢!

你怎会觉得是她吃亏更多?

明明是我更惨好吧!

宋长老腹中憋着气,却没法往外诉说,只能用阴沉目光盯着外头的纪清昼。

“刑长老,你瞧他!瞪我师妹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钟离游立刻告状,“他定是对我小师妹有私仇!我请求刑长老严查我小师妹受刑一事,我怀疑这老狗……咳,我怀疑宋长老串联相关弟子,故意对我小师妹下黑手!”

宋长老又被他抓住机会劈头盖脸骂一顿,本想反驳,可听到后面,他心中悚然一惊,死死盯着钟离游——

他鲁莽闯进地牢,闹出这一堆事故,最终目的竟是想重查纪清昼一案?

真是心思阴险的小子!

宋长老当初的确吩咐过陶奇,对纪清昼下黑手,这事经不起细查。

“钟离游,你莫要无理取闹。”

宋长老只得收敛对纪清昼的敌意,呵斥道:“你当执法堂是菜市场,任你吵嚷也无所谓吗?行刑的每一步骤,都是经过严格审查,有旁人监督的!休要侮辱执法堂的公正!”

钟离游眯起眼,道:“既然宋长老这么说,想必是问心无愧了?既然如此,重查一下我师妹受刑的流程,有何不可?让行刑弟子去问心镜前,回答几个问题,看他有没有说谎就是。”

宋长老心中一沉,忙道:“问心镜乃上古灵器,消耗颇大,非要事不可启用。”

钟离游挑眉,正要说话,一道悠然声音打断了他——

“我说宗内怎如此热闹,原来是钟离师侄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地牢内众人神色各异,转身行礼:“掌门。”

来人一身道袍,眉目和蔼,唇角含笑,他走到近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钟离游眼底一闪,说道:“掌门,我举报宋长老在执行我小师妹受刑一事时,掺杂了私人恩怨,请求掌门开启问心镜。”

宋长老心中一凛,看向掌门。

掌门与白薇道人师出同门,关系向来不错。

听说两人以前还是弟子时,白薇道人曾有过失,还是掌门帮忙解决。

后来前任掌门去世,宗门本想推举白薇道人做掌门,白薇道人却拒绝,反而支持现任掌门上位。

宋长老内心惶恐,若是掌门为了自己师妹的弟子,真启用了问心镜,那他所做之事岂不是……

“钟离师侄,莫要闹了。”

就在宋长老担忧之际,掌门笑眯眯地开口,旋即大袖一挥,钟离游的牢门自动打开,“宋长老的态度虽有些不好,可他的话却没错,执法堂行刑是要经过审核,并且有人监督的,不至于徇私枉法。”

“问心镜也只能在要事上启用,寻常随意开启,消耗颇大,如今灵力渐微,我们作为修仙界第一宗门,也不能过于铺张浪费。”

掌门示意钟离游可以出来了。

刑长老站在一旁,见此皱了皱眉,却没阻止。

钟离游沉默了下,还是从牢房中走出,对掌门一拱手,“掌门教训的是。”

掌门道:“你血脉特殊,只能在战斗中晋级,所以白薇才将你带去前线磨砺,你莫要浪费她一番心意,此次回来,闹也闹过,既然出了气,就尽早回前线吧。”

钟离游道:“是,掌门。”

掌门挥挥手,让他们先离开,“我与宋长老说几句话,你们先走吧,这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一个个还争着要往里头挤?”

他调侃了一句,缓和地牢内过于沉闷的气氛。

纪清昼刚要随二师兄等人离开,却被掌门叫住。

“纪师侄。”

掌门开口,忽然向纪清昼抛出一物。

纪清昼下意识接过,是一个玉盒,打开一看,一股清香从中散发,竟是一枚地品固元果。

固元果可凝实修士灵力,地品固元果对元婴期修士都有增益,对她小小筑基期修士,更是大有裨益。

掌门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知你这些时日受了不少委屈,此物便当做是我的补偿吧。”

纪清昼闻言,却没有得到宝物的惊喜,反而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她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向掌门行弟子礼:“掌门哪里的话,不过是弟子识人不清,为他人引来祸端罢了,怎敢说是委屈?”

掌门只是笑笑,“好了,客气话不必说,回灵药峰吧,小心别被人发现。”

“是。”

纪清昼等人离开。

宋长老泡在水牢中,见大闹执法堂的钟离游,竟被掌门轻轻放过,心中不由得生出怨气。

更没想到,掌门竟然送了纪清昼一枚地品固元果!

宋长老因巧合突破元婴,灵力有些虚浮,这些年一直在找能凝实灵力的天材地宝。

他知道宗内就有,可必须要大量贡献点才能换取。

掌门也向他提起过地品固元果。

宋长老为此攒了两年贡献点,就快能换了。

掌门却将这枚地品固元果随手赠予纪清昼!

纪清昼凭什么?!

宋长老心中妒恨到达极致。

可在掌门面前,他只能装作不在意,然而颤抖的嘴唇,却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掌门的视线在他脸上一扫而过,唇边翘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又很快被他压下。

接着,掌门轻叹一声,说道:“宋长老,我知你因纪师侄曾拒绝你儿子一事,对此心怀不满,可你毕竟是长辈,纪师侄不过小小筑基期,你们无论是辈分,还是实力,都相差悬殊,你又何必与她计较?”

“……掌门教训的是。”

宋长老闻言,心脏忽然一跳。

是啊……是啊!

纪清昼只是筑基,即便进阶金丹,也与他相差一个大境界!

自己杀她有千万种方法,也能规避白薇道人的追查,何必要固执地在宗门与她斗?

宋长老心中起了杀意。

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一时忘了,他最初只是想给纪清昼一个教训,帮自己儿子找回场子罢了,并不打算走入极端,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低头沉思的宋长老,掌门微微颔首,眼中掠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最后不忘再添把火,慢悠悠道:“既然你已经想通,日后可莫要在宗门内为难纪师侄了。”

说罢,掌门这才离开。

地牢内恢复寂静,只有宋长老逐渐粗重的呼吸。

“纪清昼……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