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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反转眼线——曹云苎

在南巡时,曹云苎还傲娇的陪在曹老夫人和曹寅夫人的身侧,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顾太医听到苏安安情人分,立刻背着药箱就来了。

“侧福晋,是给曹侍妾诊脉?”顾太医愣住了,“曹侍妾,不是万岁爷专门派了太医过来了吗?”

“亲王不允许请万岁爷安排的太医,若不是这样,我不会求助的。”曹云苎苦笑道。

弼尔塔哈尔防止曹云苎给大清消息,连她的家书都要当着他的面写,如今,曹家没给回信,她知道自己被放弃外,也担心是弼尔塔哈尔私下给扣了书信。

顾太医伸手诊脉,发现曹云苎的身上确实有伤,还没养好,就伤上加伤了。

“必须要吃药了,你有办法熬药吗?”顾太医眉头紧锁,“若是不好好的养着,你身体必定会出问题。”

顾太医留在这边,康熙派遣来的太医告知详情,顾太医与他搭伴,在这边帮着看诊。

“顾太医,我那边不适合熬药,每次都是蒙古大夫来看诊,给我的药膏、汤药都比不过京城的。”曹云苎苦涩的回道,“您可帮着我给曹家送一封家书?我被人时刻盯着,给曹家的家书传了出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不必传家书了,曹大人把家书给太医了,我一会给你拿过来,太医那边已给你准备了不少的药丸子。”顾太医想起太医的叮嘱。

苏安安坐在主座上,一句话都没多说,只考虑该如何给顾太医打掩护。

若不是碍于胤禛,苏安安不会帮忙。

“侧福晋,多谢您今日出手。”曹云苎恭敬的给苏安安行礼。

“若不是担心破坏汗阿玛的安排,给爷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必定不会管这些的。”苏安安端着茶杯喝道,“你别行礼了,凤云,你亲自去抓药、熬药。”

凤竹离开了帐篷,曹云苎从荷包里面拿了几张信纸出来。

“侧福晋,请您把这几张纸转交给四爷。”曹云苎瞧着苏安安摒弃前嫌,出手帮忙,就想着把重要的消息给她。

苏安安接过了几张叠好的纸,将它们放在了荷包里面。

“你这次找借口来找我,之后再送书信怎么办?”苏安安看向曹云苎问道。

“九爷安排了生意上的奴才接洽,在亲王的身边,只有我能精通汉学。”曹云苎发现弼尔塔哈尔不信任幕僚,在拿了协议后,还让曹云苎看了一遍才签字。

“不行,次数多了,肯定要暴露。”苏安安都觉得自己烂好心,可想着胤禛感叹蒙古部族里面能有个眼线不容易,就琢磨帮忙了。

“不如我给你一份协议,这里面是在城内开设脂粉铺子,给你两分利润,你大可与店铺里面的人来往,一成利益给部族,另外一成利益你留着。”苏安安琢磨起来,“若是亲王询问,就说是女眷们的生意。”

曹家在康熙面前很有面子,女眷们开设了铺子,给曹云苎几分颜面也是可能的。

弼尔塔哈尔即便调查,也无法得到真正的答案。

苏安安起初想在城内开设首饰的店铺,内部的装修都做好了,等着明年年后,首饰从南边的首饰作坊里面出来。

“侧福晋,你真的想开店铺?”曹云苎听苏安安的话,马上考虑这苏安安所说的可能性。

不得不说,胤禟的决定冒着风险,弼尔塔哈尔可能会找人代替她的位置。

“曹侍妾,首饰是从杭州城的店铺定做的,送到城内的的店铺,价格能卖的更高。”苏安安告知给曹侍妾。

曹云苎心里一惊,苏安安做生意的技能不错,她记得曹寅夫人说过,苏安安的生意开设在江南各处。

“我能帮你什么?每次都是让掌柜给我送账本吗?”曹云苎答应下苏安安的办法,康熙安排在曹云苎身侧的人,都被弼尔塔哈尔给隔离了。

曹云苎陪嫁的嬷嬷、婢女们也在进部族后,弼尔塔哈尔夫妻找了各种借口杖毙或者更换了。

“对,你身侧的奴才,必须要是信得过的,”苏安安有些担忧她身侧的情况。“身侧的人背叛,将情况告知给亲王夫妻,你可落不到好的。”

曹云苎苦笑起来,身侧的奴才,是被她救过的,有一些还是能用的。

“侧福晋,估计要半年左右,我才能安排好奴才,可不用弼尔塔哈尔一丝丝的人脉。”曹云苎告知苏安安,她抵达了草原,就开始布局了,只求自己能在部族里面占据着一丝丝的地位。

苏安安瞧着曹云苎充满野心的双眸,只冲着她点头,二人只要能合作,倒可给对方不少方便。

“既然给你半年时间,我也正好要安排店铺的事儿,你安排好了人手后,去县城的玲珑阁去找掌柜!”苏安安告知给曹云苎。

“不必,只要给我三日,便可让掌柜过来给账本。”曹云苎停顿了一下,马上表态了,“事情尽快解决,否则,我传递消息就要慢不少的。”

“你可考虑好了该如何说?”苏安安想听曹云苎的计划,防止曹云苎的计划不周全,又牵累了苏安安和胤禟。

“侧福晋,希望您能配合我演一场戏,只要借助了曹家的名义,弼尔塔哈尔不会轻易的放弃的参与的。”曹云苎清楚自己受宠,很大一部分是她出身曹家。

“你这么说,难保亲王不会让你联系曹家为部族办事,”苏安安提醒曹云苎,是想让她有心里准备,卷入了满蒙之间的内斗,大概都不能善终,“曹家有能力帮忙,也能让你保住你的命。”

苏安安的提醒,让曹云苎彻底的冷静下来。

曹家忠心康熙,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私下也没少捞了好处的。

“侧福晋,我这几日回去安排,颁金节后,您让人去寻我即可。”曹云苎考虑了一会,决定联手苏安安合作。

顾太医拿了药箱回来,从里面递给曹云苎一封书信。

曹云苎打开看了,发现是曹寅夫人写给她的,书信是在送回家书之后的日期。

“弼尔塔哈尔果然没给送家书回去,我想着曹家一直是处处找人脉,各处打点,我来了蒙古之后,也是能帮着家族的。”曹云苎看了家属苦笑起来。

“如今与家里化解了矛盾,也能安心继续做事儿了,”苏安安顺着曹云苎说道,“凤竹,你去拿文房四宝,让曹侍妾在这里写了家书,明日就送出去给曹家。”

苏安安承诺了曹云苎一句,曹云苎立马起身行了大礼。

曹云苎处处想着如何送消息出去,远在江南,曹寅夫妻也考虑这曹云苎的处境,总觉得曹云苎即便去了蒙古,也该送信回来。

曹寅特意让人打探了消息,发现弼尔塔哈尔对部族消息流通把控很严。

“估计是弼尔塔哈尔一手阻拦,云苎是个聪明的,即便在不好的环境,也能改变自己保命。”曹寅清楚康熙最后回京,与曹云苎等几个秀女私下说过话,算是一次最后的考察。

几个秀女分别赐婚给蒙古部族首领们做侍妾,曹寅的消息,她们几人都很受宠的。

“老爷,咱们再等等,不行就去求苏侧福晋帮衬一二。”曹寅夫人觉得女眷出面做生意更好,九爷出面协调,难保不会被弼尔塔哈尔惦记上。

曹寅对曹寅夫人投去了一抹赞赏的眼神,曹寅夫人几十年如一日,能帮衬曹寅办差,是个贤内助。

夫妻二人多年来的默契,曹寅夫人也帮着曹寅周旋在女眷们中间,从而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苏安安的生意遍布南边的各处,曹夫人手里的陪嫁店铺,因苏安安的首饰店铺利益下降,曹寅夫人之前想争一个长短。

后来,曹寅夫人发现成了苏安安的生意伙伴,反而是极好的。

夫妻二人商议后,决定再等等曹云苎的回信,不行就去玲珑阁让人给苏侧福晋带话。

胤禛在西北做都统,总览了满蒙之间生意的事情。

夕阳西下时,胤禛从外面回来,与胤褆、胤禟一起去打嘴仗,颁金节的会盟,脸上都是一脸笑意,嘴上说的处处针锋相对。

胤禛回来就抱怨蒙古诸部的人不地道,处处想着从中捞钱,根本不想付出,就想着能得到好处。

“爷,您先消消火,九爷会有办法的,直郡王与您都是脾气直接,看不惯了他们罢了。”苏安安也是在生意场上待过的,清楚商场如战场的说辞。

胤禛无奈道:“左翼科尔沁才是个大麻烦,弼尔塔哈尔居然说让曹家也牵扯进来。”

“爷,曹侍妾今日来了,上门求助看太医,我让顾太医帮着看了。”苏安安将曹云苎的遭遇说了。

康熙吩咐了几个侍妾,让她们时刻注意蒙古首领的举动,有了消息直接送回各自的家中,再由其父上折子送入京城。

曹家一直没得到消息,连康熙都写信过来,让胤禛帮着疏通一条联络线。

苏安安听胤禛的话,拍了拍胸脯。

“爷,我幸亏没因在南边的恩怨迁怒对方,否则,您可完不成汗阿玛的任务了。”苏安安捏着丝帕捂嘴笑道。

胤禛疲惫的靠在软榻上,苏安安帮他按摩着肩膀,说了她与曹云苎的计划。

“安安,你是个贤内助,帮了爷不少。”胤禛感叹了一句道。

苏安安与曹云苎明面上说是因曹家联合做了生意,不光给疏通消息带来了便利,还能避免弼尔塔哈尔直接与曹寅联系。

曹寅在江南,是管着大清大半的税收。

“爷,等过几日就开始装饰店铺了,需要您帮着做些事情,再有,我不好出面管理店铺,首饰的样子是从苏杭的玲珑阁送过来,您安排奴才卖东西可行?”苏安安撒娇道。

“我安排苏杭掌柜培养的店小二可能单独办差了?”胤禛想起那日发现玲珑阁的店小二机灵,特意让玲珑阁的掌柜培养了一批人手。

“爷,吴掌柜不也是您的人吗?”苏安安诧异的看着胤禛,“我没管后续的事儿呀!”

胤禛瞧着她惊讶的小模样,心里一暖:“爷早将吴掌柜和其余几个掌柜交给你了,你那日拿的卖身契里面,就有这几个掌柜及其家人的。”

“爷,您真好,可我不想管这些,只想单纯在后院待着,动动脑子,赚个脂粉钱。”苏安安嘿嘿一笑,“这些劳心的活,就麻烦爷来做吧。”

胤禛听苏安安的念叨,不禁觉得好笑,苏安安的脂粉钱,快比得上他私下的进项了,那些都是孝懿皇后给他留下的,经过两代人的帮忙,才得了这些利润。

“罢了,爷让人去管着,你拿着卖身契,等阿昌阿长大了,他在府外是要有人手的。”胤禛准备给阿昌阿多培养一些人手,避免让他像自己一样。

刚建府时,没少被内务府的奴才们刁难,最后,若不是孝懿皇后的人帮忙,估计会被算计了。

每个皇子都有20万两建府的银子,以后,康熙每年会酌情给阿哥们赏赐,希望儿子们过得不错,后宫的娘娘们更私下给儿子们银票。

德妃对胤禛从不上心,不从胤禛这里捞好处,就算是德妃仁慈了。

因此,胤禛出宫后,除了孝懿皇后给的人脉和银子外,佟家在暗中帮忙,他的心里对佟家很是感激。

佟国纲和佟国维在上面镇着,隆科多宠妾的举动冒头,佟国纲直接使用了族长的权利,把四儿给杖毙了,隆科多要死要活的挠了几日,被康熙得知消息丢去了军营,几年都回不去家里一趟。

隆科多现在一门心思在上进,鄂伦岱几个佟家的儿郎,也被胤禛安排在五格的手下,几人在几次的磨难后越发的团结,相互守望,成了胤禛身后稳固的支持者。

有了五格和佟家的几人,年家的兄弟俩便不是胤禛要考虑的对象了。

“爷,南边的茶楼送来了消息,您预料的没错,左翼科尔沁部分首领,安排了人去南边,准备采买粮食。”苏安安临近傍晚接到了消息,急忙递给胤禛。

苏安安在南边不少地方开设了茶楼,从这些茶楼里面得了很多消息,除了陪嫁的产业外,其余店铺的掌柜都是从胤禛这里要的。

胤禛察觉苏安安的举动,深感暖心,后院的女眷多少会帮被他的眼线的,生怕会察觉女眷们的阴狠。

苏安安做事儿从不避讳,即便女眷们怼回去,大多是明谋的。

一夜无眠,苏安安用了早膳,翻看着苏杭那边的账本,就听棋莲说,曹云苎又送了拜帖求见。

“让曹侍妾去花厅,顾太医给阿昌阿、茉雅奇请脉后就过来。”苏安安吩咐道。

帐篷内是苏安安的心腹,曹云苎进去说的话,不会传出去的。

“给侧福晋请安!”曹云苎规矩的行礼,身后跟着一个蒙古的女奴。“这是乌尼,是从从弼尔塔哈尔福晋手里救下的人了。”

乌尼给苏安安行礼:“奴婢给苏侧福晋请安。”

“凤竹,你领着乌尼去喝茶,我与曹侍妾商议事情。”苏安安冲着乌尼颔首,首次见面是不会信任的,直接将人给打发了。

曹云苎清楚苏安安的意思,没多做管控,直接让人出去了。

偏帐内的奴才都离开后,苏安安看向曹云苎,将万岁爷吩咐胤禛的命令说了。

“侧福晋,我给阿玛写的书信是密语,除了阿玛和我外,连额娘都看不懂的,外人看着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曹云苎对曹寅有信心,曹寅身侧的人都忠心曹寅,“乌尼暂时看着是好的,就不知是否真心向着我了。”

曹云苎状似信任乌尼,实则还是防备的,部族内部情况不明朗,难保不是福晋安排的人。

其实,曹云苎的戒备心很强,若不是没办法,她绝对不会与苏安安联系的。

“曹侍妾,等会让顾太医再给你诊脉。”苏安安没在意曹云苎的戒备,“会盟不过三日就结束了,你之后能否康复,就要靠你自己了。”

“何时能与掌柜们联系?”曹云苎清楚苏安安无法长久的帮忙,“只要顾太医帮着诊脉,等生意上了正轨,我就可去城内看大夫了。”

此刻,曹云苎已盘算好了未来的生活,她欠下了一个大人情。

顾太医进来行礼后,就给曹云苎诊脉,发现她吃了开的汤药,比前一日好了一些。

“这汤药必须喝上三个月,你的帐篷可方便。”顾太医有些发愁,“左翼科尔沁亲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对从帝都过来的太医极为防备的。”

“顾太医,能做成后面两次那种药丸子吗?”曹云苎希望做成药丸子,藏在她的嫁妆箱笼里面,随时能拿出来吃的。

“可以,最多做出3个月的药量,3个月后必须去县城复诊,王御医致仕来这边开设了药房,你过去复诊即可。”顾太医等人在这边最多两年便回京,曹云苎的身体需要长期的调养。

“多谢顾太医周全!”曹云苎安心了,她需要一步步的安排自己未来的路。

二人商议好了之后的安排,曹云苎立刻就离开了帐篷。

弼尔塔哈尔则坐在曹云苎的帐篷内,板着脸瞧着女人回来。

“可商议好了?”弼尔塔哈尔听曹云苎提了,苏安安等人想通过曹家往这边城内运送头面做生意,给曹云苎两成分红,有一成给了他,另外一成他大方的留给了曹云苎。

“王爷,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如今,四侧福晋的店面刚找好了,南边的头面店铺极多,四爷亲自给阿玛写了信,四侧福晋让我过去看看,那些店铺值得信任。”

弼尔塔哈尔听曹云苎的话,满意的点点头,曹云苎刚刚离开南边,对那边的情况格外的了解。

因此,苏安安才会与曹云苎搭上线,从而得了这份好处,每年也能有不少的分红,部族内部的利润越发的少了。

九爷安排的协议,仅是看着对部族的好处更多,对首领却是一种剥削,准备将首领的权利架空了,大清能直接掌握蒙古的实权。

弼尔塔哈尔发现了问题,在幕僚们的提醒下,他开始防备着大清的。

“你随时去侧福晋那边商议事情,允许你领着女奴和侍卫们去城内,回来后要将发生的谁让一五一十的告知!”弼尔塔哈尔在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曹云苎暂时没发现是谁罢了。

曹云苎脸上挂着笑容应下了,弼尔塔哈尔将她揽在了怀里。

另外一边,苏安安陪着龙凤胎在偏帐内玩着,胤禛从书房处理完了正事,听苏培盛回禀账内的事儿,曹云苎为了看太医,直接与苏安安联手合作了。

胤禛进来时,听见苏安安在逗着茉雅奇,阿昌阿拿着一个玩偶在玩着。

母女二人在说话时,胤禛从一旁抱起了阿昌阿。

“爷,您怎么进来不通报呀。”苏安安被吓了一跳,茉雅奇乐呵呵的伸出双手,冲着胤禛伸手要抱抱。

“母女两个人再玩闹,也不好破坏气氛。”胤禛侧身亲了苏安安一下,又亲了儿女一下。

胤禛伸手抱起了儿女,苏安安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茉雅奇如今是重了,她需要好好的锻炼一下自己的臂力了。

“爷,茉雅奇是重了不少,我抱了半个时辰,胳膊就累累的不行了。”苏安安撒娇道。

胤禛抿嘴一笑:“回头让两个孩子靠着你,让奴婢们抱着走就好了,谁家的主子在外都不会抱孩子的。”

苏安安惊讶看着胤禛:“爷,我只想着练习一下力气,两个孩子粘着我,是感情好呢。”

胤禛无奈摇头,苏安安对孩子们的事儿必须亲力亲为,胤禛只在额娘身上看见过这样的照顾,宫内别的娘娘只在汗阿玛的面前表现一份母爱即可。

大嬷嬷曾提过,康熙曾对母子二人感情深厚吃醋,闹得父子二人从小就干架。

如今,胤禛反而体会到康熙心里的那份醋意,瞧着苏安安关注阿昌阿,就想着要如何安排阿昌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