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妈你人真好,”蒙悦笑盈盈的,拉着林姝然的手来到煎饼摊子前,“我们要两个煎饼,您说的,要送香肠啊!”
闻言,大妈脸上表情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她接着笑道:“没问题!”
话说完,她手上动作飞快,边做着,便抬头朝两人瞥了眼,询问。
“两位是来警局做实习生的吧?”
林姝然看了蒙悦一眼,道:“嗯,是来打杂的。”
“哎,大妈,您在这干有多长时间了啊?”蒙悦眼神落在锅炉的煎饼上,没看到林姝然的眼神,“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怎么说我俩是您今天第一单呢?”
“害,”大妈叹了声,手上动作飞快,笑着答,“这不是看你们长得好看,讨人喜欢么?”
说完,她表情又失落,顿了一会,又说:“不过,你们确实是我第一单客,这我没说谎。”
她抬手指了下警局门口空地,抬了抬下巴。
“瞧见没有?”她说,“空的!”
买煎饼的两人见状,皆是一头雾水。
林姝然问:“这里空的?是还不到上班时间么?”
她低头查手机,潜意识里好像收到过警局发来的作息时间表,但她忘了。
“害,”摊煎饼的大妈打断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照常来说,这里应该停着两辆警车,专门放警局里面的人出警用的,但现在没有。”
所以呢?
蒙悦恍然大悟:“所以,今天警局没有人?!”
大妈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两人:“……”
两人拖着四箱行李,在附近找了个环境还不错的小旅馆,安置好东西之后,才又回来。
太阳正挂在头顶之上。
路旁煎饼的大妈此时已不知所踪,警局门口,停着两辆外卖小哥的摩托车。
依旧不见警车。
蒙悦合理怀疑之前那大妈是忽悠她们的。
就在这时,林姝然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是陌生号码的来电提醒,她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对面声音劈头盖脸地一阵吵。
“是云徽那边的人吧?”对面是个嗓音有些冷的女声,听起来应该有三四十岁,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最基本的时间观念有没有?知不知道守时!”
“……算了,你们现在在哪儿?不会在外面玩疯了吧?我现在在市局门口,你们赶紧过来,我只等你们五……十分钟!”
林姝然没挂电话,她朝警局门口看了眼,门口依旧干净得彻底。
“那个,”她小声询问,“您确定自己现在在警局门口么?我俩东西丢了,正在找,要不再宽限十分钟?”
电话里:“?”
两人顶着正午灿烂的阳光,又等了三十分钟,一辆警车才开过来。
几人从车里下来,都是一脸疲惫相。
五个人,三男两女,仨男的没啥特别,俩女的,一个厌世模样,一个青涩可怜。
林姝然俩人蹲在警局门口阴影处,见人背着光朝自己走来,嗖地站了起来。
“你们刚来?”两个女子中厌世脸的那位边走边叹气,“电话里不是说丢了东西,怎么样?找到没有?”
没等林姝然回答,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先说:“这是上次你说的,要来咱们局干活的人?”
“是啊!”
“行,”男人扫了两人一眼,眼神中是浓浓的疲倦,还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那你带着他们吧!”
说完,男人转身径直走进了警局。
“对了,”女人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两人,她的个子要比两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要高一些,长年累月的锻炼使得人的体格也要比正常人结实,站在两人面前,好像一堵墙,“你们行李箱呢?不是说要过来住宿舍么?”
蒙悦闷着头,看向林姝然,眼中不屑之色浓郁。
林姝然轻叹一声,回答:“我们,可能住不惯宿舍,就在旁边找了个旅馆先住着了。”
听她这么说,女子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有时间还是搬到宿舍吧,我们这里环境挺不错的,不过你们来的时间可能不巧,这几天我们正处理个大案,整天忙得脚不离地的,难搞得很,你们还是别掺和了。”
闻言,蒙悦惊道。
“可我们三个月后就得离开呀!”
“那个,”林姝然拉着蒙悦,知道她是生气,“云徽也给我设定了指标,我想的话,如果可以,案子还是要接触的,否则。”
她没把话说尽,抿了抿唇,看着女子眼神为难。
女子沉思片刻,点头:“行吧,其实云徽这里给我的消息,并不是特别完整 ,可能也是一种考验吧!”
她又用眼神将两人扫了个遍,双唇紧抿,眉头微皱,犹豫不决:“这样,要不然你们今天先回去,去市里面转转,等明……等三天后吧,我再给你们消息,怎么样?”
听她这么说,蒙悦当即就想发作,但被林姝然拉着,所有的话堵在喉咙里,没说出口。
女人当然注意到她的反应,但她没在意,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这样,我叫周繁,你们叫我周姐就行,这三个月就是一起合作的同事了,也不用拘束。”
林姝然一手拉着蒙悦,冲人点头。
然后转身就走。
“王八蛋!”还没走出去多远,蒙悦一声骂,甩开了林姝然的手,“你没看出她的眼神啊?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是啊,”蒙悦白她一眼,惊讶道,“别告诉我你真没看出来啊,你智商不该这么低吧?”
说着,她一手托着下巴,看林姝然的眼神变得深邃而莫测,甚至还带了一丝怀疑。
“说真的,从小到大,我是被捧着长大的,十几岁时候被丢出来自立门户后,就没我拿捏不了的人!”
林姝然淡笑一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因为不愿意和家里介绍的男人结婚,所以才跑了么?”
“是啊,你的重点是什么?”
林姝然抿唇,她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不管她的重点是什么,这时候说这话都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