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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以为知道她秘密的人,能杀的都已经杀掉了,没想到还漏了一个,更可笑的是,这个人竟然不请自来。

也不能怪她心狠,谁让朱捀知道那么多她的秘密,还是个大嘴巴,万一哪一天喝多了,事情全都会被朱捀抖出去,既然朱捀自己送上门,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程璟:“看大舅的表情,应该是不要了。”

苏忠义气得双手握拳发颤。

程璟:“那就把人抬到冰仓里吧,看看冰仓里缺什么标本,从他身上割,骨头的话,留下副骨架。”

她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朱捀。

苏忠义:“你敢!”

自从他把牌位和骨灰盒放在冰仓里之后,所有尸体都不允许在放进冰仓了,连温度也调到了正常,甚至,连那些标本瓶子都堆到了角落,还用白布遮住。

程璟:“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我舅妈也在里面。”

她挠头。

程璟:“反正他都这么多血了,已经死透了,要不……就在这里剖了吧。”

她微笑。

苏忠义:“程璟!这里是我家!”

他的神情中,露出一丝愠怒,似乎在责备程璟。

程璟:“已经脏了,就别要了,我再给你换个新房子。”

她正视着苏忠义,嘴角微微上扬。

苏忠义:“……亏我还帮你在小旭面前说好话,你……真是无可救药!”

他瞪大了眼睛。

程璟:“嗯?”

时间线,回到上午,9:00,庄园内。

宋旭看着大家都在忙碌,她也想帮忙,但是,又好像帮不上忙,因为,时间紧任务重。

她怕自己过去帮忙,会帮倒忙,再耽误大家工作的进程,而且,大家都来来往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她坐在沙发上,旁边有佣人,擦拭桌子、地板,还有的佣人在挂装饰品,她怕打扰到他们工作。

于是,就去了外面的草坪上,可是外面也有佣人在除草,想回卧室,可此时的卧室,也正在打扫卫生、挂装饰品。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才能不打扰到别人。

苏忠义:“小旭呀,上来一起玩斗地主啊。”

一侧独栋的二楼,他打开窗户向宋旭招手。

宋旭:“好。”

这独栋的二楼,是一个棋牌室。

棋牌室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墙壁上挂着一些装饰画和棋牌相关的艺术品,营造出轻松愉悦的氛围,室内摆放着几张棋牌桌,每张桌子上都铺着绿色的绒布,绒布上画着方格或圆形的棋盘。

棋牌室里还有饮料机,角落里有几把椅子,玩累了,可以休息、聊天。

棋牌室的灯光比较柔和,营造出温馨舒适的氛围,棋牌室里,还放置一些绿色的植物,为整个房间增添一些生机和活力。

一张正方形的牌桌,周围坐满了人,有苏忠义、苏清廉、苏方正、苏礼和、苏温良和刑占乐。

苏温良:“小旭啊,他们想忙就让他们忙去吧,我们这些帮不上忙的,就在这儿打打牌,打发时间吧。”

刑占乐给宋旭让了位置。

刑占乐:“听说小璟要结婚了,我立马从国外回来,咱们两个也见过,之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他微微颔首。

苏忠义:“要是说有得罪的地方,我也有,当年那场舆论,我没有出面帮忙,希望小旭不要怪大舅,因为,那件事牵扯集团的利益,小璟也在重修,家里面对你们两个的关系,当时存在偏见,所以,不方便出面帮忙。”

宋旭:“我理解。”

她坐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牌。

宋旭:“换作是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她轻声说出这句话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共鸣和理解。

苏方正:“小旭,你可能不知道,小璟重修那几年,有多争气啊,她重修完专业,还顺利拿到了硕士学位,比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强多了。”

苏清廉:“是啊,要不是小璟这么努力学习、继承家业,你们两个的婚礼,不会举办的这么快。”

宋旭:“嗯,小璟一直都很让人骄傲。”

她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对程璟的赞赏。

刑占乐:“如果她没有遇到你,她可能……”

宋旭:“嗯?”

苏忠义:“咳,他的意思是,因为小璟遇到了小旭,小璟才会这么愿意努力,不夸张的说,你就是小璟的榜样。”

他出牌。

宋旭:“就算没有遇到我,小璟也会遇到一个能让她努力学习的人,我……只是比较幸运而已。”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扑克牌。

苏礼和:“那可不行,小璟必须遇到你,要是她这辈子没遇到你,我都不敢想象,她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人,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出牌。

苏方正:“她可怕也是你们惯的。”

他出牌。

苏温良:“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大哥,谁让大哥当年把小璟头发剪短的,一剪短,我就把她当男孩了。”

他出牌。

刑占乐:“而且,最开始也不是我把她带出国的。”

他们明里暗里都把‘锅’推给了苏忠义。

苏忠义:“咳、咳,打牌、打牌。”

他紧急咳嗽一声,将这个话题终止了,他怕再说下去,程璟的事都要被爆出来了。

宋旭只觉得他们小吵也挺温馨的,像家。

苏清廉:“对了,小旭啊,以后你们两个睡觉的时候,你看着她点儿,她这个人睡眠质量不太好。”

从小他们就管不住程璟,现在终于有人能管住了。

苏忠义:“尤其是小璟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你多注意一点,她以前跟那个什么睡多了,时间一长,就跟那个什么养成了习惯,你帮她改改。”

他们也不方便说,是跟尸体睡多养成的习惯。

虽然说,程璟自己家也有解剖台,但是,她小时候在苏忠义家的解剖台上睡习惯了,总觉得苏忠义家的解剖台、冰仓和冰柜,有一种亲切感。

宋旭:“好。”

她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也能明白大概意思。

故事线拉回。

苏忠义:“要不是我夸你,小旭怎么会说你是她的骄傲。”

程璟:“不用你夸,我也是阿旭的骄傲。”

她挺直了腰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而迷人的微笑,仿佛在告诉苏忠义,自己是一个值得宋旭骄傲的人。

苏忠义:“切。”

他翻了个白眼。

程璟:“那我就不打扰大舅了。”

她打了个响指,留下来了两个保镖打扫屋里的血迹。

随后,她坐车离开了,两个保镖抬着躺在地上的朱捀,也跟着离开了,但尸体上还不停地滴血。

程璟家的地下两层,有一个解剖室,里面宽敞、明亮,并配备必要的解剖设备,比如,有解剖台、解剖刀、镊子、剪刀等。

她换上一次性手术衣,佩戴防护手套、口罩、眼镜等,避免直接接触尸体和器官,防止交叉感染。

回去之后,她先对朱捀尸体进行预处理,清洗朱捀尸体、去除衣物。

然后,她逐一打开朱捀尸体的胸腔、腹腔和颅腔。

使用手术刀沿着特定的切口线,小心翼翼地切开皮肤,暴露出体内的器官和组织,再逐个摘除各个器官,如心脏、肺、肝、肾等。

程璟一边解剖尸体,一边嘴里不停的叨叨着。

“你算哪根葱?还敢说我家旭的坏话?”

“我家阿旭跟我是天下第一好,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说话之前,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啧,这肺真黑。”

……

……

……

最后,她对解剖室进行彻底清洁和消毒。

程璟将那些剔下来的肉,让厨子做成了肉饼,喂给了家里的狼,她还给这只狼起了名字,叫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