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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株灵气格外浓郁,苏酥满怀欣喜地摸了摸黄精,笑着道:“真好。”

它做出来的九转黄精丹连她都能吃。

苏辞摸了摸面前的草,一脸疑惑道:“刚才的草都能给山猫吃,为什么这草不行?”

何易抿着嘴:“我们赞同姐姐就好了,为什么要质疑姐姐。”

苏辞:?

他惊诧地指了指自己。

苏酥没搭理他们,专心地挖着自己的黄精,这是目前来钱最快的项目。

等挖完黄精后,她又仔细地寻找了要做配的当归,都找到了,这才回家了。

回家后,将黄精和当归都炮制好,晾晒在簸箕上,看着规整的样子,她越看越喜欢。

而苏辞在边上看得一脸疑惑,没想到,就这么几日不见,这个妹妹已经让他看不懂了。

“你……”他还想问,又看见了一旁的何易,就把话给吞了回去,免得又说他整天就知道问问问。

何易在山上的时候,挖了很多野菜,这会儿也在处理,打算等晚上那个做着吃。

他刚弄好,陆执就扛着货架回来了。

“这是啥?”苏辞连忙帮着抬,又问出声。

“给苏酥打的晒草药的架子,看她弄了几回,都是用的簸箕,有点委屈了。”陆执道。

他以为自己能给苏酥很好很好的生活,没想到这姑娘强得他毫无用武之地,就只能做做这边角料了。

苏辞:“哦。”

好像离开他们家之后,苏酥的光芒就彻底的散发出来,他不想承认,是家里压制了她。

在家里,委屈苏酥是天经地义的,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脾气也好,从来没有人说觉得她将就一下就是委屈,反而觉得,她有东西用,就是最大的恩典了。

苏辞一时间有些迷茫,从小到大见到的东西,在这一刻,好像被颠覆了。

苏酥却没注意到他,听见陆执回来地动静后,她眼神一亮,笑眯眯地迎接出来,软声道:“这是你帮我做的?谢谢。”

上下两层的晾晒架,微微倾斜,以她的晾晒规格,足够用了。

两人聊着天, 一边往院中走去。

被忽略的苏辞抿了抿嘴,他觉得苏酥有些不大喜欢他,对他不热情,不大愿意搭理他。

不像在家里,他就是吭一声,就能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苏辞疑惑不解。

院中微风徐徐,吹动着山中的花香送过来,简单的小院子因为有苏酥的存在,而显得格外古朴雅致。

苏酥正坐在院中喝茶。陆执给她淘换来一套很漂亮的茶具,天青色的,她近来爱不释手。

苏辞看着她喝茶,不去帮忙做饭,就小小声问:“你不去做饭吗?这样会不会太懒了。”

听见他说这个,苏酥不想搭理他,然而越不想搭理他,他就越想说点什么。

“妈在家不是常教你,女孩子嫁人了要勤快,要不然娘家要被骂的。”

“你看看你,光让团长做事,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给你做这些。”

“你学的这些道理都忘了吗?”

“酥酥,你要伺候好团长。”

“哥哥也是为你好。”

苏酥:?

她本来就烦他。

“何易,过来。”她高声喊。

何易手里还拿着一根小葱,出来后,便快速地出来了,立在苏酥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他早就看不惯的人。

而陆执听见声音后,放下手里的活儿,也跟着过来了。

“赶出去。”苏酥指着苏辞道。

见苏辞面色瞬间不好看了,她的面色更差:“下次再在我面前说一句这些封建余孽的话,从此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没得恶心。”

“你倒是会开历史的倒车,别人尚且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到你这里就是女人就得伺候男人,你真是叫我恶心。”

“滚。”

苏酥心中怒气上涌,手腕上的桃木珠串闪烁着光芒。

不能杀人。

不能杀人。

不能杀人。

清心咒的浅蓝色光芒盘旋而上,在她身上萦绕,压制她心底最深处的杀意。

苏辞打了个寒颤,他连忙道歉:“你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苏酥,你别赶我走。”

那一瞬间,他心神俱震,明明当年听见妈妈说这样的话,也是觉得不可理喻,但是他今天字字句句,和当初一模一样。

何易认真地执行着苏酥的话,毫不犹豫地将正在思考的苏辞给推搡了出去。

“你以后不要来了,说的话, 没有一句我们爱听的。”何易黑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辞。

苏辞气坏了。

他就觉得自己是为了苏酥好,就算话不好听,也没有其他意思。

“还没当爹呢,就长了个爹头。”苏酥气不过,不能杀人又没说不能打人。

她大踏步走出来,一脚踹去:“洗洗你身上的爹味,熏死人了。”

陆执见她气狠了,捏着拳头挡在苏酥面前,大有她给命令就直接上前给你一拳的架势,冷冷地看着苏辞道:“滚。”

苏辞被踹倒了,他倒是不觉得疼,就是心里别扭,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冷肃的女孩。

一家子,没一个正常人。

都这么颠,说赶就赶,说打就打,他要委屈死了。

满心欢喜过来找苏酥,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闹成这样,实在让人心里难过的厉害。

他不想走,就眼巴巴地看着苏酥。

“我以后不说了。”他连忙道歉。

苏酥摆摆手。

不想再看见他,就很烦,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

正说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儿过来了,笑着道:“你们都在家啊,想着邀请你们明天去家里吃饭,还担心找不到你们,说提前来说一声。”

她这么一说,苏酥就笑着道:“客气什么,不如晚上先在这吃一碗。”

“明天是我男人生日,请你们过去,也是过过生日的意思,可不能推辞哈。”那女人客客气气地说完,这才走了。

苏辞想蒙混过关,直接再回屋去。却被苏酥毫不犹豫地又推了一把。

“你好好想想清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往后见面,再说出这样不尊重女性的话,那我们就断亲,不必来往了。”苏酥眉眼一挑,冷声道。

苏辞可怜巴巴地走了。

他有些不解,有些纳闷。最后却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空气都清新不少。”苏酥感叹。

这孩子咋长大的,这么腐朽,应该是觉得这种理论最好压制女性,因为他从小到大,所看所听所看,都是这些。

陆执牵起她的手,一起往院中走去,安抚的意味特别浓厚。

“你哥讲话也太难受人了。”何易皱眉,他有些不解。

如果是亲兄妹, 那不应该是妹妹过得越好越开心,怎么她过得好了,他反而要把她往下拉一拉。

苏酥失笑着摇头:“如果我过得不好,他还是温和善良的兄长,如果我过得好了,他一直在家是小皇帝,又岂能甘心我比他好。”

她大概猜测是这样的。

“怕我过得不好,又怕我过得太好。”苏酥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笑着道:“不必在意。”

她根本没把苏辞放在心里,他若是人好,她不介意提拔一二,他若是人不好,此时不欲相见。

陆执嗯了一声,坐在她身侧陪着她。

“吃饭咯。”何易笑眯眯道。

随着声音的响起,他已经端着菜过来了。

“笋尖小炒肉,你尝尝。”何易乐呵呵道。

“嗯。”苏酥应了一声。

热腾腾的饭菜吃到嘴里,她气息顿时平稳了。还是凡间的烟火最能抚动人心。

苏酥眉眼微挑,心情瞬间舒畅很多。

隔日,她先是去厂里看了看,刚回来,就被昨日过生日过来邀请的女人拉着要过去,苏酥给她提了一盒鲜花饼,心里有些迟疑地想,宴会开这么早不成,现在才小晌午。

不过她等了一会儿,还是就她和另外一个年轻的女人。就是那个孩子爬到门口的四团团长的老婆,就她们两人在。

“你们稍微等一会儿,我男人去买酒了。”那女人笑眯眯道。

苏酥闻言客气地笑:“不妨事。”

她和另外一个女人聊天也挺好的。

“我叫孙丽,家里都叫我丽丽,你也可以叫我丽丽。”女人笑着道。

苏酥便温和地笑:“丽丽同志。”

邀请他们过来的女人就也笑着介绍:“我叫张芳,你们叫我小芳就行。”

苏酥便也开口道:“小芳同志,我叫苏酥,酉禾酥的酥,叫我苏酥就行。”

几人笑着互相介绍过。

刚开始的时候,苏酥还能坐得住,片刻后,张芳的老公买酒还没回来,张芳也没有炒菜做饭的意思,一直在坐着闲聊。

苏酥:?

不是过来过生日吃饭的吗?都到中午了,大家都不饿吗?

她迟疑片刻,就有些想走。

“你吃不吃蛋炒饭啊,昨天晚上他们有人过来吃饭,做得饭多了,剩了点米,抄给你吃?”张芳笑眯眯道。

苏酥没吃过蛋炒饭,不知道什么是蛋炒饭,但是她不能接受剩饭做得,就笑着道:“抱歉,我可能需要回家拿点东西。”

“吃点吧,今天要做的菜比较多,光是丽丽一个人帮忙,有点忙不过来,你帮着弄一下吧。”张芳连忙道。

苏酥:?

请她吃饭就说请她吃饭,请她帮忙就说请她帮忙。现在说请她吃饭,结果只是请她帮忙来了。

看着满脸苦相的张芳,她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去。

苏酥回家后,立马朝着东方摆了摆,最近对祖师爷不够尊敬,都没有摆供桌,

估计祖师爷不高兴了,让她先是碰见了苏辞,又是碰见了张芳,都是来磋磨她的。

怪晦气的。

何易正捧着自己的面条碗,见她回来了,有些诧异。

“饿不饿?”他问。

说是去吃生日宴,但是这个点,突然就回来了,肯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不想问缘由,反而欣喜又可以吃他做的饭了。

正在此时,陆执回来了。他也去了张芳家,不见苏酥在她家,他直接就走了。

怠慢他的女人,不配他的好脸。

“走,带你下馆子,何易一起去。”陆执道。

于是三人溜溜达达地去公社下馆子了,现在路边也会有私人开馆子,味道也还不错。

等吃完饭后,陆执要急忙去团里,而苏酥和何易无事,就慢慢地走回去。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张芳在门口等着,皱着眉头攥着手,见三人回来,赶紧走上前来,笑眯眯道:“对不住对不住,中午招待不周,我头一次办这么多人的事儿,又刚来没多久,想着我们年岁差不多,应该能互相帮着点,实在没想那么多,对不住你。”

她也不想来的。

但是他男人回来后,就说叫邀请苏酥他们夫妻俩来,她说邀请过了,说是晌午要给做蛋炒饭,结果人家借口拿东西就走了。

然后又说,苏酥又懒又馋,自己要走的。

结果被他男人凶了一顿,说是这次请客的主体就是人家苏酥夫妇,结果被她叫来饿着肚子干活,还给人家吃剩饭。

说陆执去了一看,自家老婆不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可见是不高兴。

她就被赶来赔罪了。

但是张芳不太理解这些,女人做饭天经地义,为啥这姑娘不愿意就算了,一说让干活,扭头就走了,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偏偏她男人也愿意哄着,果然是脸长得漂亮就行了。

苏酥倒是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但她也不想去了。

一口饭而已,她不稀罕。

原本就不熟。

“下午还有事呢,厂里一堆事儿等着我来做,实在抽不开空了。”苏酥笑着拒绝。

脸面给一次就够了。

再给多了,就显得自己没有脸面了。

大魔头从不委屈自己。

张芳哎了一声,有些无措地看着三人,哀求道:“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你们到了才能开席呢。”

苏酥温和地笑:“中午饭已经吃过了,对不住。”

张芳见她实在不开口,失魂落魄地回家了,她老公一看,眉毛就皱起来了,低声训斥:“你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就要得罪人家,有你这么捧高踩低的?叫人家苏同志来吃你家剩饭剩菜,然后再给你干活?”

她老公恨铁不成钢,快气死了。

“那不是你的妯娌,不是你能算计的人物,你怎么就不明白?”

张芳瞠目结舌,她被训得面子挂不住,就开始嚎:“我年纪轻轻的,为你家生了仨大胖孙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心里生出怨怼,凭什么那姑娘就能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看着娇嫩贵气,她就要拉拔着三个小子,还要伺候老公。

事儿没办好,人家苏酥的老公就知道护着自己老婆,她老公就会指责她。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