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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打脸,战友会笑。”男人大马金刀地坐着,紧绷的状态下,愈加高大精壮、肌肉紧实。

许是有些热,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苏酥挨着他坐下,把玩着他的大掌,这双大手骨节修长,常年握木仓训练,手心和指腹处都有一层薄茧。

“可我舍不得打你。”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眸中尽是满意。

可惜不能行采补之术,要不然她修炼的速度还能更快些。

陆执握住她细白柔软的手掌,张嘴想说话,半晌才缓缓道:“下次放着我来,你别生气。”

“那不行,我就喜欢自己上,把欺负我的通通都踩在脚下,当然要是不惹我,我就是最甜的妞。”苏酥理直气壮。

她甚至还鼓着脸颊,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点了点,笑盈盈地望着他。

陆执伸出自己的大掌,想要摸摸她那莹白的脸,又缩回手,他的手和她细腻滑嫩的脸相比,太粗糙了。

他闷里闷气地想,可惜他的手,一直都是这样,以前很自豪,觉得是男人的勋章,现在又觉得会弄疼她。

“怎么了?”苏酥问。

“手糙,有茧子,你会疼。”陆执闷声道。

苏酥闻言登时笑出声,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声音甜滋滋道:“陆执,你是最好的,不管你的手指是不是很糙,我都喜欢。”

陆执眸光闪了闪,看着那杏粉色的唇瓣,轻轻亲了亲。

“没事,手糙嘴不糙。”他说。

苏酥被他亲得小脸晕红,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古板少话的样子竟然还会沾点荤。

“啾。”苏酥反过来又亲他一口。

陆执登时把她拥入怀里,狠狠地抱了一下,这才笑着开口:“我去把新家院子前的土翻一翻,晒两日就能种菜了,到时候买菜太远,自己种点,你吃起来方便。”

她又香又软,他真的舍不得松开。

“好呀,我陪你一起去。”她说。

于是陆执左手提着钉耙,右手提着水壶,就往新房子那去了。

刚出院子的时候,路过欲言又止、满脸愤懑的赵春蔓,她正在和隔壁的赵大姐聊天,见了她吓一跳的感觉,显然没在说好话。

苏酥笑弯了眼睛,甜滋滋地打招呼:“阿姨你在家玩哦,我和陆执去挖地,橱柜里有汽水和桃酥,你饿了就吃哦。”

“赵大姐,我和陆执去挖地了,你有空去家里玩。”

赵春蔓:?

她这安的什么心?

然而苏酥就这么一说,和热情的赵大姐挥挥手,转身就走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刀是小魔头的惯用伎俩。

陆执却心里高兴,他挖起地来格外有劲。

“陆执!加油!你看你挖得多好啊,成行成排,真棒哇。”

“我的天呀,你挖地的时候真帅,侧着身子的时候,爆发力真强!”

“铁血真汉子!我男人太有力气了叭!”

苏酥瞅着空子,就在边上一个劲的夸赞。她双眸亮晶晶的,满脸都是欣赏。

干活的陆执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有劲过。

“陆执,来喝点水,歇歇。”苏酥喊他。

“我不累!”就着苏酥夸奖的话,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挖两亩地。

苏酥摇头轻笑,立在翻过的土旁边,笑眯眯道:“你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看着男人真的走出来,她就把晾好的水递给他,一边笑着道:“半生懒意琴三叠,千古诗情土一丘。别总急着忙,也得停下来歇歇。”

陆执沉默:“嗯。”

等喝完水,他又去挖地,抬头看了看天,见午休时间结束,到回营的时间,又拎着钉耙回家了,先是洗漱过,这才换好衣裳回营地。

临走前,他回身看了一眼苏酥,眼神中似乎有话要说,最后还是走了。

刚结婚的小夫妻,在一起粘多久都不会觉得腻,要是分开了,那真是魂都给带走了。

苏酥冲他含笑摆手:“陆执同志再见!”

男人抬手挥了挥,大踏步离开了。

而苏酥回来的时候,就见赵春蔓坐在院子里,正一脸狐疑地盯着她看。

“你……”她有些不自在。

毕竟两人这几日闹得不大痛快,因为陆书的诉苦,让她先入为主,觉得这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小狐狸精。

勾着侄子,嫁给叔叔。

真的坏极了。

并且上来就跟她针尖对麦芒,从不曾谦让半分,明明是个小辈,这腰板却比她挺得还直溜。

但是刚才,在外人面前,真的给了她极大的面子。

她还在想着,要是苏酥扭头就走,不搭理她,那她该多丢面儿。

谁知道,对方给她捧得高高的,让她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来。

再去冷言以对,好像就是她不讲理了。

苏酥歪头,软乎乎地看着她,轻笑着道:“阿姨,有什么事吗?”

赵春蔓叹了口气。

她终于丢掉了自己的傲慢,肯认真听听苏酥说话了。

“你跟阿姨说,你和陆书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春蔓怕她误会,连忙又道:“阿姨不是想找你的事儿,就是想了解了解情况,若是陆书的错,会帮你打他的。”

主要是苏酥实在太凶了。

没有丝毫女子的柔软,陆书那么高大的男人,她伸手就扇,上去一巴掌嘴都打烂了,偏偏陆书还毫无反抗的想法。

她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如果和苏酥明着干,只会让她自己的处境变得不好。

所以她打算怀柔,新嫁进来自然稀罕,可生了孩子才立规矩也来得及。

苏酥歪头,向着门内喊:“陆书你出来。”

正好她也很好奇,陆书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见苏酥的喊声,陆书很快就出现了,但是赵春蔓又心梗了一下,因为她这跟叫狗一样,听着就让人生气。

陆书出来后,形象实在凄惨。

半边脸颊肿起来,那张斯文俊秀的脸颊变形,把眼睛都挤得小小的。

在赵春蔓一脸心疼中,苏酥噗嗤一声笑出来。

滑稽小丑。

而陆书出来后,听见喊他的理由,不由得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和苏酥幼年相识,又是高中同学,凡事先来后到,总该我先才是,怎么见了小叔一面,就和他看对眼了,他这个卑劣的偷窃者。”

毕竟前世他小叔也提前去了,但是苏酥并没有另眼相待。

但这辈子竟然变了。

陆书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越是到晚年,他越是怀念当初那皎洁的月亮。

苏酥听见说陆执是卑劣的盗窃者,不由得气笑了,她现在正喜欢自己的小炉鼎,根本容不得旁人诋毁,闻言冷笑着道:“就算是金子都有人骂一句阿堵物,你陆书何德何能,觉得认识你就要喜欢你?”

“陆执他不是……”

她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是,陆执是卑劣的掠夺者,见苏酥的那一日,我就有这意思了。”

随着男人声音越来越近,就见陆执立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脸颊肿胀的陆书。

苏酥抬眸,就见陆执身上有细密的汗意,携裹着春日暖阳的微光。

她不由得满头问号。

这男人当初换着花样的拒绝她,怎么现在又说是见了她就起了心思。

但转瞬又明白过来,时下看来,这罪名只能在男人身上。

女人主动选择男人,引诱男人是不正确的,不是良家妇女,不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了。

苏酥:……

你让小魔头当良家。

然而赵春蔓很好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毕竟在她心里,儿子就是比孙子强,她已经看中了同为研究所的同事家的女儿,生得漂亮,又是大学生,以后前途无量,最配他的儿子。

谁知道最后娶了个农村的姑娘,她肯定生气。

但这个姑娘,只能是她儿子喜欢上,主动求娶的,不能是她主动贴上来的。

然而陆书一听,顿时火上心头。

“当初说了,你和苏辞先回去,等我和爷爷到了,就说提亲的事,等我们去了,话刚说明白,我还以为我娶苏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你这么个程咬金,把我苏酥给娶了。”他想想就生气。

陆执固执地立在那。

苏酥却忍不住又笑了:“就算没有陆执,也还有赵卫国李超美,你咋就确定是你了?”

赵春蔓向来喜欢跟苏酥摇头,听见她说,也忍不住点头。

那是去相亲,不是去结婚,怎么就板上钉钉是你了。

这个她作为女人,也是很有发言权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你条件再好也没用。

“行了陆书,这以后是你小婶婶,不许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既然在一个户口本上,你就把你那些心思给收起来,我会在假期结束前,赶紧给你找个老婆的。”赵春蔓一锤定音。

在被苏酥一再否决前,赵春蔓在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陆执这才回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走了。

苏酥知道了,他这是走了以后发现东西忘拿了又跑回来,结果就见这么一出,还怪有意思的。

陆书满脸惆怅,他闭了闭眼,这才低声道:“对不起,迟来的爱意怎么说就怪异,只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遗留在漫长时光中的最爱那个人。”

“我大概需要一辈子才能明白过来,有些人,走了就真的走了。”

“我最心动,最想娶回家的姑娘,被我错过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苏酥好奇地望着他,心里疯狂的开始记笔记,瞅瞅这情话说得,多真情实感,到时候改一下说给陆执听。

但凡前世不是因为在原主病床前和女主卿卿我我,定了终身,她也要叹一句痴情好男儿,错过就是遗憾。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

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

其实在原主得病之前,她是非常幸福的,她知道爱的滋味,这些信手拈来的小情话,那些眉眼温柔的温存,那些耳鬓厮磨,一家四口甜蜜恩爱。

可惜了,她就是个炮灰原配而已。时间到了,就该死了给女主让位。

这样想着,苏酥眸中最后一丝温和褪去,冷漠地望着陆书,冷声道:“这是最后听你说一次你那荒唐的爱意,往后还是一家人,你要记得亲情伦理,不该惦记的人,不要再惦记了。”

陆书哑口无言。

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了了。

赵春蔓觑着苏酥的眼神,见她的小手一抬一抬又想打人的样子,连忙道:“好了好了,别说了, 这一次说开了,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劲儿往一处使,把日子给过好。”

见苏酥含笑点头,没有爆发的样子,她连忙又道:“陆书现在到底是你名义上的侄子,你以后喊他,不能再像喊狗一样,太不尊重了。”

苏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尽量,但是你们都不要惹我,若再呶呶不休的说个不停,我好了,你们才能高兴。”

陆书:……

有句话,他不敢说的。

就算当狗,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苏酥却懒得再搭理他们,转身进了内室,她要抓紧时间修炼了。

等回了内室,她看着手中的桃木珠串,每颗珠子上都叠加了聚灵阵和清心阵,如今看来,效果还挺好的。

就算她没有修炼,身边也会萦绕着一股股灵气,慢慢地改造着他的身体。

而清心阵时时刻刻压制她心中的杀意,让她没有那么暴虐嗜杀。

既然决定走正道的路子,那这些正道每天挂在嘴边要注意的事项,她也要跟着注意。

其曰功为善行,德为善心。再者心行合一,名为功德。故而要积累修行的经验,也要入世积累福德。

苏酥认真琢磨半天想,她都没有随便杀人了,应该是很好的表现了。

这不得给她一堆功德值。

她在室内坐了一会儿就出院子来,看着已经晾好的蔷薇花,不由得心满意足,去代销点买了陶罐回来,把蔷薇花都浸泡在里面,等到晚上就可以蒸露了。

苏酥弄完,又回内室去修炼。

修炼无岁月,等她听到陆执回来的响动,已经是黄昏时分。

她走出来一看,太阳就像是个咸蛋黄。

陆执先是看了她一眼,进屋冲了一下澡,换上干净衣服后,这才擦着头发出来。

“饿了。”苏酥说。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陆执道。

苏酥连忙点餐:“中午李卫国同志送来了蕨菜,我还折了些香椿,炒一个,腌一个,再炒点肉,咱俩喝点小酒。”

她一说酒,陆执心头就是一跳。

第一日,他特意说他不胜酒力,其实他千杯不醉,在她面前能糊弄过去,在他家人面前谁不知道谁,根本糊弄不了。

“别,明天还要去营里,不能喝酒。”陆执满脸义正辞严。

苏酥狐疑地看着他。

那日说要喝酒,他可恨不得直接冲过来。

“那成吧。”她有些意犹未尽。

还想再现一次那日的快乐,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陆执刚要进厨房去做饭,赵春蔓就赶紧去了,她笑着道:“你累了一天,先歇歇,我给你做着吃。”

她一去,陆笙也连忙道:“我也去。”

苏酥穿着干净的长裙,打开陶罐看看自己的花露,跟陆执说,等吃完饭了,要把她的花露给做好。

“怎么做?”陆执问。

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存在。

苏酥却手到擒来。

对于修行者来说,这制作花露饮用,也算一件雅事,总要整个人都沁着似有若无的花香味才是。

等吃完饭后,苏酥便一心扎到自己的花露事业中去。

她在陶罐中铺陈花瓣时,不停地输送灵气,争取让这一批花露呈现出一种很好的状态。

毕竟到时候要送人,这初始的试用经验是非常要紧的。

苏酥想,她一定要做成的。

毕竟彩礼钱都投进去了,这是和原主她妈她奶奶竞争来的钱。

当然要好好的用了。

她铺好后,开始要里面倒凉白开,再示意陆执点火烧水。

“这样就行了?”看着这上面倒扣着的盖子,非常简陋的冷凝装备。

“嗯。”草台班子,试验品,能搭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两人紧盯着陶罐。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火光在脸颊上跳动。

苏酥侧眸,看着男人那清晰的眉眼,看了正屋一眼,见灯火已经熄灭,就偷偷地亲了他一口。

“陆执。”她小小声地唤。

“怎么了?”陆执小小声地回。

“你好帅啊。”苏酥满脸乐淘淘,看着陆执,觉得咋看咋喜欢。

这狗男人的面皮子真好看。

眉眼干净利落,带着一股子克制的凌厉,矛盾中又很是吸引人。

“你——也好看。”陆执声音快被他自己给吞了。

苏酥轻笑出声。

两人对视一眼,在火光中,彼此的眉眼清亮,苏酥的唇瓣水润润的,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陆执不再犹豫,大掌掐住她后脑勺,在苏酥期待的眼神中,看了她半晌,在她以为要亲下来的时候,就见男人抿着唇瓣,放下了大掌。

苏酥:?

再这样她要使魅惑技能了。

如果一个合欢宗的小魔头,勾引男人还需要用魅惑技能,除非是修为通天的男人,否则会被耻笑的。

她,就算不在合欢宗了。

也不想被耻笑。

这样想着,她鼓着脸颊,幽幽地看着陆执。

“陆执。”她小小声道。

陆执见那唇瓣微张,再也顾不得别的,垂眸在那唇上轻轻亲了一口,双眸亮晶晶的,呈现一种微醺的舒爽感。

“酥酥嘴巴香香的。”他小小声。

苏酥:!

猛男沾点荤话,那真是炸裂。

苏酥当时就羞红了脸颊, 她清了清嗓子,这才软乎乎道:“你等这个做好了,我们回房。”

她甚至想撂挑子不干了。

区区一蔷薇清露,怎么能耽搁她的双修大事。她到底按耐住了,因为得不到的才好。不能把猫喂得太饱了,他会认不清主人的。

苏酥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抬头看着天上星光,好像这个世界的星星都格外渺小。

不如修真世界,巨大的月亮悬垂在天上,能看见环形山,能隐约猜想白兔捣药。

一个小时后,大碗中收了薄薄一层透明的液体。苏酥登时不再忙活,而是掀开锅盖,关注自己的成品。

拿出来后,她不由得笑了。

蔷薇清露的味道已经出现了,若要再纯些,还要更精致的设备,她在不会掐诀的时候,时常要用土法制作,三蒸过后,才是真正的蔷薇清露。

“成了,就是这样。”苏酥看着,笑眯眯地将花露饮下,和修真界的灵花自然不能比,但是加了灵气,一口下去,便是神清气爽。

“陆执,你尝尝。”苏酥递到他嘴边,喂给他喝。

陆执闻着清香味,好奇地尝了尝:“怪好喝。”

很缠绵清幽的香味,在唇齿间萦绕,让人欲罢不能。

“好了不用管了,洗澡睡觉。”苏酥双眸亮晶晶的,吃肉吃肉,忙了一天要好好的犒劳自己。

就这么两口清露,还被她一口气给喝掉了。

真香。

陆执刚要起身去洗漱,后背前胸突然冒了一层热汗,黏腻腻的,他有些无法忍受,便连忙道:“我去洗澡。”

苏酥能感觉到他身上属于洗精伐髓的味道,不由得挑眉,看来这效果是相当好。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剩余的蔷薇花中灵气还充足,便捞了些出来,放在石臼中捣成泥。

好家伙,捣多了。

而在此时,赵春蔓出来了。她许是要喝水,见了她在院子里,登时有些愣怔。

“阿姨,过来。”她说。

赵春蔓心想,我才不是你招招手就能喊来的人,然而双脚却有自己的想法,随着喊声快速过来了。

“这个花泥面膜你试试,应该能嫩肤呢。”苏酥示意她躺下。

赵春蔓:?

她才不是这种用别人破烂面膜的人。

“对,就这样躺着。姿势舒服点,没事的。”

苏酥一边叮嘱着,一边用雪白的毛巾给她擦拭着脸颊,轻柔地将花泥抹在她脸上,笑着道:“十分钟就好了。”

她弄完赵春蔓,就自己也躺下,摸索着往脸上糊了一层花泥。

等陆执满心期待出来和香香老婆贴贴的时候,就见他妈也在躺椅上,脸上糊了一层奇怪的糊糊。

他很急,但是他也知道他得先别急。

“这个要糊多久?”他满脸郁闷地问。

赵春蔓不知道,她也不敢动。

“十分钟。”软软的甜音在身旁响起。

然后陆执就度过了生命中很漫长的十分钟。

他想,肯定是秒表被调慢了。

好不容易等到时间,赵春蔓心里忐忑:“真的有用吗?”

不是她说,在研究院,多好的护肤品她都用过,就是美国的牌子她都用过,在大家还在用珍珠霜的时候,她已经用过雅诗了。

对国产都不感兴趣的她,更别提随手砸出来的花泥。

总之,她非常不看好。

“快洗了快洗了。”赵春蔓只想赶紧走,一个十八九的小姑娘,能想到的最好的护肤品,就是山上摘的蔷薇花捣成泥,唉。

她有些可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