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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稗稗差点没被气死。

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怕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吧?

她气得射过去一朵彼岸花,吓得常人所居众人哄然做鸟兽散。

场中,她对夏侯让出手更重了。

本打算先解决他以正视听的,谁知程冲却趁她专心对付夏侯让之际从后面一拳轰来。

方稗稗以彼岸花之魂加持到葵花宝典第三重,随风一掌拍出,掌心开花与拳头相撞。

夏侯让瞅准时机,黑龙出体攻向程冲后背。

程冲意欲回身相迎,却发现方稗稗掌心传出一股巨大的吸附力,似要将他的魂魄吸入花中。

大惊之下,他硬生生挨了夏侯让的一龙之力,并趁机借力轰开方稗稗。

方稗稗倒退十步远。

程冲则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摇晃着转身朝山下飞去。

这,是败了?

众人疑惑之际,山下传来程冲的声音:“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先走一步!”

苗人哗啦啦起身朝山下跑。

苗王败了,他们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坎上,巫族和常人所居众人紧盯着场中的方稗稗和夏侯让。

方稗稗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脚边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彼岸花。

刚刚程冲的最后一击,她等于一人承受了两人之力。

程冲虽然也受重创,但他借力打力,顺势将那波力道又转嫁给了方稗稗。

此局照目前看来,夏侯让其实已经赢了。

那条黑龙盘旋于他头顶上空,一声威武龙吟,响彻云霄。

他皱眉走向方稗稗:“你受伤了!”

方稗稗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带伤之躯,打你绰绰有余。”

夏侯让:“你可以认输,我给你当牛做马,让你骑……”

方稗稗一声冷笑:“吃春药了,说话这么荤?”

夏侯让摇摇头,“夫子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让你骑它。”

说着还看了头顶的黑龙一眼。

方稗稗无语。

这厮才离开几天,就学会插科打诨、说话下套占便宜了。

“夏侯让,大庭广众,调戏夫子,你还要点脸吗?”

“不要了,反正你也没有,咱俩正好般配。”

方稗稗气极,总算领略到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既然嘴炮打不赢,那就手上见功夫。

她兰花指捏起,气流针嗖嗖嗖往夏侯让身上弹射过去。

黑龙飞下,替夏侯让挡开爆开的彼岸花同时,张嘴朝方稗稗喷出一口龙息。

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周遭的彼岸花吹得漫天飞舞。

方稗稗站立花间,不慌不忙,大鼻针对着龙头弹出。

夏侯让知道那针的厉害,抬手一捏,黑龙消失于无形。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夏侯让脚下。

黑龙仰天长啸,直上云霄。

方稗稗不知道这厮打着打着上天是几个意思,装逼吗?

她将整个黄泉道上的彼岸花魂调动起来,足尖一点,身子炮弹似的往上冲去。

待接近龙尾时,双手抱住龙尾用力往下一拉:

“给我下来!”

黑龙被拽得摇摇晃晃往山顶摔去。

众人唰地起身:什么鬼,竟然连龙都能拽翻?

眼看即将撞到山顶,夏侯让一声收,黑龙瞬间化作黑烟钻入他的体内。

方稗稗抱了个寂寞,两手空空往下掉,夏侯让忙一把捞住她的腰。

此时方稗稗为了自救,已经启动了进入空间的意念。

以为会撞上山石的夏侯让翻身向下,打算让后背先着地。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身子似被什么东西托住,微微晃动。

方稗稗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夏侯让死死圈住。

“别动,下方危险。”

“危不危险,你自己不会看吗?”

“松手!”

夏侯让并未松手,只是微微侧头,发现托住他们的正是一朵朵碗口大的花。

那花,他在外面见过。

方稗稗出招时会出现,跟她额间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突然抬头,亲了她额间的花朵印记一下。

方稗稗怒喝:“你想死吗?”

夏侯让:“死就死吧, 又不是死不起。”

说完,双手一下从她后背移到头上,将她脑袋猛地按到自己胸口:

“让你听听我的心。”

鼻子嘴巴被压歪了的方稗稗死命扑腾,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好听,你若不听我的,我就听你的。”

方夫子会接受威胁吗,当然不会。

若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受人威胁,那她就白混了。

意念微动,下方的彼岸花朝两边分开,夏侯让“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方稗稗欲趁机起身,却被两条大长腿圈住腰际。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到了下面。

夏侯让双手死死按住她双手,大脑袋搁在她一边高耸的山峰上。

方稗稗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夫子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侯让说着脑袋动了下,似要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听心。

方稗稗脸色爆红:“别、别动!”

夏侯让声音低哑:“为何别动?”

方稗稗想要爆粗,但想想还是忍了。

“叫你别动就别动。”

“好,不动!”

夏侯让果真不动了。

方稗稗突然觉得不对,又道:“让开!”

夏侯让:“让开就会动的。”

说完,脑袋又动了下。

方稗稗尖叫:“我要杀了你!”

夏侯让:“夫子的心,跳得好快。”

方稗稗:“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夏侯让:“夫子的心,好软!”

方稗稗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这货下一句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想出空间,又怕以这样的姿势出去,万一被人看到,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就在她思考着如何破局之时,夏侯让再次开口:

“夫子,他们说咱俩是奸夫淫妇。”

方稗稗选择装死。

听不到她的回答,夏侯让又问:“夫和妇我懂,可……”

方稗稗忙道:“我不知道。”

“你是夫子,不知道如何教学?”

“夏侯让,你变成这样,是受了巫女的什么情趣教育吗?”

“情趣是什么意思?”

方稗稗再次吃瘪。

夏侯让并不打算放过她:“你教教我。”

“滚!”

夏侯让用脑袋翻了个面,“是这么滚的吗?”

方稗稗吧……

“夫子,做我的女人吧?”

“我很听话的,你让滚就滚,你让动就动,你让翻山、绝不打洞。”

方稗稗被喉咙里的一口老血呛得急促咳起来,这一举动导致夏侯让的脑袋在她胸口上不断颠簸。

“夫子,冷静点、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