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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殿门口。

白无常问黑无常:“黑哥,你向来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这次突然答应放他们离开,是阎王爷今天心情不好吗?”

黑无常低声道:“上头来人检查,他昨晚应酬,吃窜稀了。”

“但为了表现敬业精神,今日又带病工作,你说心情好不好?”

白无常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刚才审几个魂,他都上了七八趟厕所。”

黑无常道:“所以他好不容易才审完,咱这时候要再送魂过去,能落得了好?”

白无常听了心惊不已:“还是黑哥你消息灵通,不然,我今日怕是要触霉头了。”

黑无常语重心长:“白啊,工作可不只有干活,还有人情世故,懂吗?”

“要不是你黑哥我平日里为人处事好,从看厕所的老鬼那里打听到阎王爷拉肚子这事,咱今天这顶高帽子,说不定就要被摘了。”

白无常猛点头:“黑哥说得极是。”

“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决定放他们还阳,那为何又往地狱方向指呢?”

黑无常冷哼一声:“敢威胁我,还指望我给她指条出路,她以为自己是谁?”

“下地狱慢慢反思去吧。”

白无常竖起大拇指:“黑哥不愧是千年老鬼,够阴!”

黑无常接受了他的恭维,笑笑转身。

“走了,今日无事,咱勾栏听女鬼唱曲去。”

……

这边,方稗稗带着噶猛和大聪明往右拐了个弯,一条曲折小路突然出现在眼前。

路两旁长着半人多高的青绿茅草,路面高低不平, 隐隐传来一股臭味。

噶猛不由泛起嘀咕:“此路如此荒凉,怕不是什么好去处。要不,咱还是回去走另一边吧?”

方稗稗拍拍他肩膀:“放心走,永远不要去怀疑一个女人的直觉。”

嘎猛还能说什么,只能和大聪明跟上她的脚步。

然而没走多远走,方稗稗脚下一滑。

抬起脚,借助皎皎月色一看:踩到屎了!

她瞬间暴跳如雷:“哪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跑到大路上来拉屎,还有没有点道德心了?”

噶猛想笑,但他忍住了。

大聪明则是发出咯咯咯的怪异声。

嘎猛捂住鼻子,用手扇了风扇:“快别骂了,万一是狗拉的呢?”

蹲在前方路上的阎王……

月亮这么亮都能踩到屎,怪我咯?

眼睛难道是用来出气的吗?

他昨晚应酬上面来的领导吃坏了肚子,今天又带病上班。

他有什么错,带病上班,拉得厕所都堵了,这才跑到此处来方便一下。

谁知道这早就荒废的阳关道上今日会有人来?

咦,不对啊,今日没放谁还阳啊,他们哪来的?

算了,管求他的,天大地大,出恭最大,先拉完这泡再说。

方稗稗听了嘎猛的话也觉得有理,这里如此荒凉,狗会跑来拉屎也实属正常,人总不能跟畜生计较不是?

她将脚在旁边茅草上擦了擦,继续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又踩到一摊。这次不光是屎,还有蠕动的蛔虫。

很明显,此物与狗无关。

她侧身到旁边想吐,谁知旁边也有。

忍着转到另一边,这边更夸张,茅草上被喷得星星点点。

这次就连嘎猛和大聪明也不可避免踩到了些。

大聪明发出凄厉的呜呜声,嘎猛则是猛的摇头:

“无处落脚、无处落脚啊!”

方稗稗想用轻功飞过去,然而阴曹地府似乎限制飞行,根本就提不起气。

她只得提着裙摆,脚尖着地小心翼翼绕过。

待到干净处,三人再也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完后,方稗稗擦了把眼泪,环顾四周开骂:

“哪个吃屎长大的老畜牲,屁眼漏了是不是?”

“没道德的狗东西,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让你把拉出来的都吃下去。”

躲在草丛里的阎王又羞又怒。

开始说他是狗他忍了,还特意藏了起来避开他们。

可现在,这女的竟然骂自己老畜牲、屁眼漏,还说要让自己把拉出来的都吃下去……

士可忍孰不可忍!

阎王气得……肚子又又痛起来。

方稗稗骂了一通刚要走,突然听到一声“哗啦”。

恰巧大风来,半人高的茅草被吹开,她看到一个蹲在草丛中的黑影。

跳起一脚踹出……

阎王没想到有人竟敢趁他之危,一个不慎,被踢了个狗吃屎不说,剩下的还拉在了裤裆里。

怒气攻心的阎王……提起裤子就往草丛深处跑。

要是让酆都城的小鬼知道自己随地大小便,并且还拉在裤裆里,阎王爷的脸面何在,威严何在?

况且天庭来巡视的领导还在呢,自己要敢把此事闹开,岂不是丢脸都要丢到天上去?

人要脸、树要皮,报仇事小,面子事大啊!

算了算了,就当吃亏是福吧!

阎王吃了有生之年最大的一个亏,但也只能打落牙齿咽回肚子里。

方稗稗出了口恶气心情好多了。接下来倒是再没踩到屎,只是路越走越窄,草也越来越深,最后直接淹没了他们。

就在噶猛再次发出质疑时,两扇紧闭的大石门突然出现在眼前。

石门上方,是板板正正的“阳关”二字。

方稗稗一拍巴掌,“这不到了吗?”

噶猛回望来时路,有些不堪回首:

“那我们刚刚走过的,就是阳关道了?”

方稗稗心有余悸点头:“谁能想到呢,大名鼎鼎的阳关道,竟然会是条屎路。”

“要是世人知晓阳关道的真实面貌,恐怕都宁愿去走独木桥了。”

她说完把手放到石门上,轻轻一推,看似紧闭着的石门竟嘎吱一声开了。

他们一下出现在浓浓白雾中。

噶猛见此情景大喜过望:“此雾是巫族人弄出来的迷障,咱们果真回了阳间!”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倒了一滴牛眼泪抹在眼皮上。

刚想问方稗稗要不要,就见她额间的彼岸花印记旋转起来,以她为中心,周遭白雾迅速退散。

噶猛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用浪费一滴牛眼泪了。

当白雾散去,方稗稗回头,阳关大石门早已消失不见。

而他们,正站在她那天进入空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