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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常退出去后,大喜过后的夏侯渊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气短 。

习惯性拿起桌上的小红盒子,打开一看,药丸只剩下了两粒。

他两粒一起吞下,心慌气短没了,身体也轻松许多。

嗯,应该又年轻不少吧!

不过这丹药以前服一粒都能精神好几天,现在是一天不吃两粒就浑身没劲。

趁现在几个儿子都忙着“切西瓜”,不用担心他们篡位,得好生琢磨琢磨如何把红丹变金丹。

至于天下归心,等长生不老了,有的是时间去实行。

夏侯渊想着,起身又走进了他的炼丹房。

……

这段时间,方稗稗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轻松。

除了偶尔练练六合功法外,就整天无所事事的看学子们“切西瓜”。

或者粘上白胡子,乔装成老头混迹于各大粮店,将各种粮食、蔬菜水果肉都买了不少,直到空间被塞满。

自从穿越过来,感受到原主那种饿死的状态,方稗稗对粮食就有了危机感。

不管什么时候,空间里宁可没有银子,也一定要有粮食。

她现在已经拿了两个月的束修,除去各种杂七杂八的开销以及买粮的钱,总共还剩将近九万两。

就在方稗稗想着该怎么花这些钱的时候,宫中圣旨和赏赐到了。

圣旨上说:“西方爱卿才华横溢,教学有方,为我大夏培养国之栋梁,朕心甚慰,酌赏黄金千两以示嘉奖!”

谢恩送走传旨太监后,方稗稗回屋看着那金灿灿的一整箱金元宝,忍不住脱口感叹:

“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啊!”

说完才想起屋里还有其他人来,回头看了眼,也不解释,只招招手。

今日君无垢也在,他见几人都朝方稗稗走去,便也跟着上前,站到了夏侯让旁边。

方稗稗毫不吝啬的一人丢了一个:

“拿着,沾沾喜气。”

已经分过一次“脏”的蔡公公和小虫子笑眯眯接过,猞猁那份依然交给小虫子。

蔡公公羡慕不已,忍不住感叹自己也好想要这样一个儿子。

方小牛的还是方稗稗收着,待改日再给他娘。

夏侯让本来很高兴,但见君无垢也有,瞬间觉得这金元宝不香了。

方稗稗“分赃”给他,是不是意味着,把他也当做了自己人?

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君无垢则掂掂手中金元宝问:“你这是拖我上贼船吗?”

方稗稗:“你早就在贼船上了,不要拿来。”

君无垢立马将金元宝放进袖兜里:“你都说在贼船上了,干嘛不要?”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夏侯雄的大嗓门:“夫子,有人找。”

“谁啊?”方稗稗用大嗓门回他。

“不认识,说是你亲戚。”

方稗稗啧啧两声:“看吧看吧,这就叫富在深山有远亲。”

“我这才发达呢,就有亲戚找上门了。”

她说着把箱子盖上,对身后众人道:“都出去,我得把这箱金子藏起来。”

夏侯让想起上次那些猎物,很好奇老鬼是怎么藏东西的,但明显方稗稗并不愿让他知道。

君无垢临出门,想想又回头道:

“莫得意,他能赏金千两,亦能抄家灭门,当早日想好退路。”

君无垢的话让方稗稗瞬间记起庄倾城的事情来。

自古君王喜怒无常,说杀头就杀头、说抄家就抄家,自己确实应当开局就谋好退路。

光囤粮还不行,若脑袋掉了,要粮食有什么用?

她记起庄倾城说过,这宅子里有条通往天狼山的地道,一会找找看。

心里寻思着,把金子收到空间,起身走出了屋子。

绕过“切西瓜”的学子们,方稗稗拉开大门问:“谁找本夫子啊?”

然而问完立马就后悔了。

门口的台阶上蹲着个眼熟的少年,听到有人问,立马唰地站起:“我找......”

话没说完,愣住了:“怎么是你?”

方稗稗立马要关门关,少年却跑过来将手臂挡在门缝处。

“别关别关!”

方稗稗无奈,只得走出去将大门关上,并把少年拉到一边。

她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被方稗稗忽悠着送她们进城,又被忽悠回去的程冲。

程冲道:“我来找小草?”

“找小草,你亲事退了吗?”方稗稗问。

程冲摇头?

“你练成神功了?”

程冲又摇头。

“那你还敢来,是忘了我的话?”

“我爹娘不同意退亲,我没办法,就只能走练功一道。”

“可我整日在家里苦练也练不出个门道,正心焦呢,就听说城里来了个叫西方败的,在传授人西瓜神功,我就找个机会跑了出来。”

“进城后,一打听西方夫子住处,别人就把我指到这里来了。”

方稗稗听了露出三分小得意:想不到,本夫子都已经这么出名,全城皆知了。

又问:“那你干嘛说是我亲戚。”

“我敲门,有个胖子问我找谁,我说找西方夫子。”

“那胖子又问我是西方夫子什么人,为了能见到他,就只能说是亲戚了。”

说完,程冲这又才想起什么来,瞪眼问:“你就是西方败?”

方稗稗拍了下额头:忘记这厮知到老底了。

她又将他拉远一些:“西方败是我师父,我冒他名出来收学生赚钱呢。”

“这事,你可得给我咽肚子里去。”

程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退两步道:“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方稗稗道:“所以,我没让小草和我娘住这里,你也赶紧走吧。”

程冲却是不动。

方稗稗凶道:“怎的,要我赶你走不成?”

程冲嗫嗫道:“我、我是偷跑出来,回去恐怕就再没机会出来了。”

“大姨姐,看在我对小草一片真心的份上,就留下我吧。”

方稗稗一口回绝:“不行。”

程冲:“我发誓,绝不会不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现在一提到发誓,方稗稗就忍不住想起上次被逼发誓的事情,心情更加不爽。

“我说不行就不行,赶紧走,不然打断你狗腿。”

见她死活不应,程冲道:“你、你要是不留下我,我就在这大声说出你是.......”

方稗稗忙冲过去捂住他嘴巴:“找死呢你?”

程冲一把推开她捂住自己的手:“大姨姐,男女授受不亲,你......”

方稗稗:“再敢瞎逼逼,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程冲:“谁、谁让你不收留我的。”

方稗稗无奈道:“行,要留下随你。”

“不过想好了啊,我这可是艘贼船,上来就没那么容易下了,可懂?”

程冲恨恨道:“怕啥,大不了人死卵朝天!”

方稗稗给了他脑瓜一巴掌:“注意言辞!”

程冲嘿嘿一笑:“把你当西方败了。”

方稗稗点头,“今后,你就是我远房二大爷家的外孙小冲子,知道不?”

程冲忙不迭点头,又问:“那我叫你什么?”

方稗稗瞪他:“叫什么,你来拜师学艺,你说叫什么?”

程冲立马跪下道:“见过师父!”

方稗稗又拍了他脑瓜一巴掌:“起来,叫夫子。”

“哎,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