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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稗稗回去时也是下半夜。

想到空间变化,一时激动难以入眠。

她翻身坐起,准备拿出葵花宝典看看 。

然而这一起身,顿时发现不太对劲啊。

年一过,咋感觉好像小了一岁似的。

原主刚好生于大年三十这天,按理说,生日过完,不是应该大一岁吗?

为何自己会觉得进入了二十九、而不是三十一岁呢?

是心理作用,还是心理作怪?

是我太想年轻了吗?

方稗稗翻身下床,去院中打了盆冷水。

此时天色已微明,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她就站在院中一直等到天色大白。

然后,对着那盆清水弯下腰,一个白胡子老头在盆中倒映出来。

“哦,忘了,胡子还没取。”

待她将胡子取下,重新站到盆边。

果然,皱纹全没了、之前脸上的斑斑点点也消失殆尽,皮肤精致光滑。

虽然一夜没睡,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容光焕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发一点没变黑,只是从花白完全转变为银白,且隐隐有了光泽,

此刻,这白发看起来竟也没那么辣眼睛了。

她不敢肯定是练功的原因,还是真正年纪变小造成的。

就当是两者都有吧!

呵呵,越活越小、返老还童,简直不要太爽!

……

今天是大年初一,虽说不去“上班”,也不会有人来访,但为了安全起见方稗稗还是重新粘好胡子。

草草吃点东西,回到屋内,拿出葵花宝典准备开始练习。

当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却是:第二重,六合。

“咦,第二页开了?”

她忙往回翻,发现第一页又打不开了。

这样,那岂不是葵花宝典就算落入他人之手也没法练?

她发出了一阵嘿嘿怪笑,自语:

“我方稗稗,要不在这大夏朝搅风搅雨、笑傲江湖,都对不起穿越大神这番量身定制啊!”

得意过后,方稗稗先看心法口诀:

男子练气,女子练血,气血双修、事半功倍......

“啥啥啥,双修?”

方稗稗懵逼了,竟然要双修?

跟谁双修,君无垢,还是......

呸呸呸,亏你敢想,就算老牛吃嫩草,可那草也太嫩了吧,还是根要命毒草!

君无垢也不行,那厮有家有室,自己可不愿像原主一样争当小三。

双修是不可能双修的,以为这是玄幻大陆呢?

大不了,不练这第二重就是!

方稗稗想着继续往下看,所幸,迎来转折:

然,终需主练一种。

气为导引、血为介质、气血通则人不老。气入丹田,循环往返,华池之液咽四十九次,气固而成真……

此境界行之久久,可气化为针。

“妈妈耶,这一重练好了竟然可化气为针,太牛逼了吧!”

心法看完,又开始看下面的针法技能:

中指与拇指轻轻夹住针尾,过程与第一重相同。只是出针时动作需大开大合,具有男子的豪迈之气……

方稗稗看完说干就干,老规矩,先练技能。

不幸的是,刚出针,食指与臂弯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力道太大,扭伤了。

她龇牙咧嘴吸了口凉气,不得已,收针练习心法。

这一练又入了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

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就保持打坐的姿势,只是一会悬空、一会着地。

不同的是,这次练着练着开始慢慢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而扭伤的食指和臂弯,也在旋转中逐渐被修复。

原主骨架大,但这功法竟然让她体形变得纤细修长起来。

方稗稗却不知道这一变化,她沉浸在那玄妙之中,感觉自己一会成了叶子,一会成了石头,一会又成了虚无缥缈的风……

第三日,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方稗稗睁开眼,被打断练功的她颇为不悦。

起身下床,走出去用力拉开院门。

一辆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停在大门口,旁边站着同样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的君喜。

一见方稗稗,君喜忙小跑上前:“不得了、不得了,西方夫子,救命啊!”

方稗稗没好气问:“怎的,回去探个亲,就偷人家娘子被追杀了?”

“不是,是侯......大哥他......”

“他偷人家娘子被追杀了?”

“咳、咳!”马车中传出两声熟悉的咳嗽来。

方稗稗走过去一把撩开车帘,小老弟正老神在在坐在马车里。

一身月牙白长袍、外罩毛绒披风,看上去颇为儒雅俊逸。

方稗稗见他这样,不像是“偷人”被追杀,反倒像是来邀请自己一道去“偷人”的。

不由笑道:“小老弟,打铁还得自身硬,有些事情,哥哥帮不了你啊!”

君无垢却没懂她话里的意思,只道:“老哥,火烧眉毛了,这事你真得帮帮忙,不然弟弟就声名扫地了。”

方稗稗意味不明笑了下:“有这么严重么?”

“非常严重。”

“可是,哥哥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哥哥莫要谦虚,你前些日子,不是五步成五诗、思若泉涌吗?”

一听这话,方稗稗顿时明白自己误会了。

干咳两声,绝对不承认自己思想龌龊。

“究竟何事,老弟你倒是说明白些啊?”

害得人家都想歪了!

君无垢:“先上车,上车再说。”

方稗稗:“行吧,无喜,锁门。”

懂事的君喜早就在他俩说话的当头就锁好了院门。

见方稗稗进了车厢,立马坐上车头,“驾”一声朝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这是方稗稗第一次坐马车,摇摇晃晃的,感觉甚是有趣。

她撩起车帘,想看一下窗外的风景,却被君无垢阻止:

“大哥莫撩帘子,弟弟是偷溜出来的,不能让人看到。”

方稗稗放下手,坐直身体正色问:“究竟何事,让老弟如此慌张?”

“唉,都怪那假扮我作诗的老贼,要不是他,小弟也不至于落入今天这般境地!”

老贼.方稗稗不悦了:“有事说事,你扯东扯西干嘛?”

“说不说,不说我下车了。”

夏侯让忙道:“是这样的,今日不是年初三吗,家里拙荆办了场宴会,京城几乎有点名望的才子佳人、达官显赫都来了,一个个的逼着我现场作诗呢!”

“小弟才疏学浅,哪能做出前两次那种绝世好诗来,只能又来麻烦老哥你了。”

“老哥,无论如何,你得帮帮小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