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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门的瞬间,春日曦刚好看到穿着银灰色睡衣,端着咖啡的陆君泽走上楼梯。

春日曦直接无视他,扶着楼梯栏杆一步步跳下台阶。

当她费力跳到大门旁边歇息时,门铃恰好响了起来。

春日曦开心的打开门。

“金善!”

站在门口的金善脸上却显露出愠怒,望着她身后。

春日曦好奇地转头去看。

只见陆君泽站在光影中,上身赤裸,一丝狡黠的笑挂在嘴角。

“相信我,我可以解释,他刚才穿的不是这样的!”

陆君泽笑着,指着自己的睡裤说:“我昨晚没穿这件。”

他没撒谎,他昨天确实没穿银灰色睡衣,穿的而是宝蓝色睡袍。

金善脸涨得通红,转身要走,却被春日曦死死拽住。

“金善,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带我回家。路上跟你解释。”

春日曦欲哭无泪了,看来这就是陆君泽所说的惩罚。

金善看到她缠着纱布的脚腕,有些心疼,便扶春日曦上车。

陆君泽看着春日曦得狼狈样子,露出计谋得逞的坏笑。

春日曦将晚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讲给金善听,金善却沉默的开着车。

良久,他才自言自语似的开口。

“如果我在晚宴就好了,就可以帮助孤立无援的你。”

“当时很难过吧!”

金善的这句话,让春日曦抱着胳膊,埋头在副驾哭了好久。

老远他们就看到蹲坐在春日曦家门口,来回搓着胳膊,嘴唇发抖的白绘。

白绘也看到了他们。

她跳起来,冲到春日曦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乞求着。

“小曦,借我点钱吧!”

“我急用,借我一点!我很快就还给你!”

春日曦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白绘,心疼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绘绘,钱可以借给你,但有一个条件!”

白绘深陷的眼窝透出一丝得逞的光。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给我三万就好,不不,五万吧,我需要五万!”

金善看着白绘颓废的模样,忍不住出言阻止。

“小曦,不能给她,她绝对会把钱花到买粉享乐上!”

白绘突然转身,抱住金善的双臂,疯狂乞求着。

“金善,我错了金善!我不该那样说你!”

“你和小曦最般配了!是我一时糊涂,才那样说的!”

她又转身,涕泪横流地继续乞求。

“小曦,什么条件我都愿意,快借给我吧!我真的急用!”

春日曦看到好友这般样子,内心也很痛苦。

“白绘,钱转给你了!但是你要立刻跟万茗分手。他这个人绝对不是........”

话还没说完,白绘就千恩万谢地跳上一辆在路边等候的出租车离开了。

周五下午工艺学邱教授临时有事,所以春日曦下午没课,打算同金善等人一同去看电影。

然而一个电话打乱了她所有计划。

“什么?出差?爸,为什么是我啊!”

“我知道项目是我负责,但是........”

她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开始收拾商务包。

还好澄光市距离辉市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当天去当天能够返回。

很快电话响了。

春日曦扫了一眼,看到恶魔二字,压力感倍增。

“下来吧。”

春日曦提起挎包跳上了陆君泽的奔驰商务。

工作进展很顺利,应该当天就能返回辉市。

然而天降暴雪,所有交通工具停摆,他们被困在了澄光市。

陆君泽倒显得无所谓,带着春日曦前往他们自家的连锁酒店景润国际。

春日曦还在飞快地查询交通的实时信息,一片红,只得悻悻地收回手机。

“晚上有饭局,政商领导都在,你去收拾一下。”

当春日曦礼节性地挽着陆君泽出现在当晚的饭局上时,她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怎么是这个家伙!?

金发男肖时羽。

肖时羽看到春日曦的一瞬间,眼睛闪烁着小星星。

“春日曦!”

他激动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抓住春日曦的手,让在场所有人都颇为意外。

一个行事沉稳,满脸带笑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问:“怎么?肖公子和春小姐认识?”

春日曦还没开口,肖时羽抢先兴奋地点头回答:“认识啊,她还跟我贴身......\"

在他脱口而出的瞬间,被咬牙切齿的春日曦捂住了嘴巴。

“酒吧见过,他当时在舞台上跳舞,我在台下看!”

那个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啊!比我们这些老古董强多了!”

陆君泽将他们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怒气值也随之蹭蹭上涨。

待众人落座后,那中年男人端起酒杯,和善的面向众人介绍着。

“这位是我们今天请来的贵宾,海润集团董事陆君泽,陆少爷!”

“他左手边的这位漂亮女孩是......\"

这个男人是精明的,他知道时常被狗仔抓拍的陆君泽女友并不是眼前这位,于是有意停顿了一下。

“是我的未婚妻,春日曦。”

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倒是春日曦被水呛咳了,急忙用餐巾挡在嘴边。

肖时羽极其没眼力见的上手就帮她拍背,还殷勤的问好些了吗。

那中年男人立刻笑着说:“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来,让我们举杯,感谢陆少的大驾光临,也祝愿咱们多方合作一帆风顺。”

众人纷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春日曦还在犹豫要不要喝,面前的酒杯就被陆君泽端起,喝掉了。

侍者迅速为在座的人斟满酒。

肖时羽站起身,端起酒杯,痞里痞气地说着。

“各位叔叔伯伯,我父亲肖远昭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所以让我来跟大家赔个不是,这杯我干了。”

一杯酒立刻仰头吞下。

觥筹交错间,时间匆匆流逝。

滴酒未沾的春日曦在饭局结束后,立刻麻溜地安排人安排车,将与会的人纷纷送回去。

现在只剩下脸色红晕,气息急促的陆君泽,和坐在花坛边,戴着卫衣兜帽,看不到脸的肖时羽。

她先把走路有些许摇晃的陆君泽放在后座,扣好安全带。

然后又折回来,扛起肖时羽的肩膀,把他费劲的弄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