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闷雷阵阵!屋内,两具身影不停纠缠,一道娇俏的身影不停挣扎!
“公西景明,你疯了吗?你这般对我,才是真正……!”
她语气发怒!
……
许久,另一道身影才缓缓开口!
“那你就当我疯了吧!我只知我的身体,它此时欢喜的不得了……”
他眼神迷离,声音轻缓,挺立的鼻尖从她头顶的发间,顺着发丝缓慢滑至脖颈间,每移动一寸,呼吸变得幽深。
感觉到她在怀中的挣扎,男人没有丝毫放缓双臂得力量!
他如今有许多烦事缠身,抽不开身,而雍城和青阳县太远,他又暂时顾不上她。
他只有使些手段,想知晓平日里她做些什么。可生气的是,刚回青阳县短短不足一月两月,她便开始急不可耐的嫁人……
本憎恨她利用他,想拿捏她的秘密将她留在身边。
得知她快定亲时,自己却生出了控制不住的慌张!
在他没想好她拿她怎么办时,她怎么能嫁给别人?
那日,他在药铺见到吴时安时,脑子里便尽是他二人婚后在洞房床榻之上的缠绵悱恻!
这场景,他只一想,便觉怒意汹涌!
很快,他与那人满撞怀,手中的檀木珠子被撞的老远,散落一地。他也被撞跌坐在地上,腿痛得厉害!
当然,他是故意的……
那吴时安一脸惊恐被拉下大牢时,他心中充斥着说不出的扭曲快感!
他将陈子平留在青阳府衙,果然还是有些用处!
他的东西别人,怎么能觊觎?
这种扭曲的快感让他将怀中的人禁锢的更紧,想将她揉进身体中!
陈子桑胸口的肋骨被勒得变形,内脏被胸腔挤压得生疼!
觉察到公西景明有些不对,他的表现不像是原始欲望缠身的男人,倒有几分打算勒死她的迹象!
“公西景明,你个混蛋!我快被你勒死了,你放开我……
她开始挣扎!她不要死在这里!……
“嘘,你不要说话!倘若你若再说一句,你那情郎吴时安,便只能横着从大牢里抬出去!”
他柔软的嘴唇带着温热,略过她的耳畔,却吐出让人脊背发寒的戾语。
想着公西景明取人性命时的残忍,陈子桑只能放弃挣扎,不再激怒他。
毕竟,好汉先不吃眼前亏!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这是啥狗血剧情?
昨日,她只是来师父这里学医,顺带为了自己以后日子好过一点,泛起了圣母之心想帮帮吴时安。
可事情为何变成现在这样?
陈子桑悲从中来,在公西景明怀中,她眼泪如夏日的雨掉了下来。
感觉到怀中人的顺服,公西景明勾起唇角,满地意舒展了眉眼!
随即他垂眸、闭眼,只贪婪地闻着属于她的味道。
许久,他才睁开双眼,如浓墨渲染的黑眸里炙热已然褪去,神态恢复清明。
他附在她耳边,唇微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我会让吴时安回去,但你,离他远点,否则……他会死得很难看。若是不信,你试试……”
语罢,他松开了她,温柔地抬手将她鬓角凌乱的头发和衣衫整理了一番。
陈子桑的脸已湿透,泪水湿了发丝,凌乱地贴着脸。
女子的眼泪映在他眸中,他眼底有一丝慌乱?
她哭了?
他想过她会张牙舞爪生死生气!
也可能回去赶紧嫁人,躲着他!
但,这些他都能得心应手,毫不在乎。
他没想过她会哭!
只是被他抱了一下吗?
若是吴时安或者苏祈安也这样做?,她会哭么?
还是见过他得不堪,所以嫌弃?
她利用他那么多次,他都还没原谅他,她居然敢嫌弃他?
果真,别的男人都比他好么?
公西景明眸子一深,转而,很快恢复了平静!
二人绑在一起的疙瘩仍未完全分开!
“唰”
桌上的剑刃出鞘,锋利地割破了他红色的袖口,露出了他清瘦修长的手腕。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我的话便好!”
他挑了挑眉,含着笑,平静的开口!
似乎忘记之前两人的剑拔弩张和暧昧。
陈子桑眼含着泪,自己裙摆和他切口整齐的红色短袖连在一起,她愣愣出神……
吴时安,一个温和,孝顺的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这个身份能适配到不错的选择。若回不来原来世界,倒也实属良缘……
可如今,他却因自己被卷入这无妄之灾……
她瞧着对面这个男人,回过神,他这般为难吴时安,莫不是……
“你为何不让我与吴时安定亲?”
陈子桑发问,抬头细细地观察着他表情。
公西景明微微愣神,没有说话。
转而,他侧身垂眸拿起桌上剑鞘,打算离开!
……
“那吴时安哪里不好?你不让他与我定亲到底为何?”
她站在他身后追问!
“他好不好我不知,我只知你和他好,他就会很不好。”
他离开的背影微微顿住!
“你在威胁我?”
“随你怎么想!”
他毫不在乎的冰冷语气,让陈子桑情绪跌入谷底。
说完这句,公西景明捻着檀木珠子,手握佩剑,穿着只有一只袖袍的红衣,再次迈开脚步离去!
将留下陈子桑一人在屋中!
事情好像偏离了她的计划!。
当初救他,帮他,只想让毫无金手指和系统的自己,在这个异世界能有个靠山。
可如今,这靠山却变成了她在这里生存的绊脚石!
待陈子桑在出去找到卓儿,询问他公西景明的去向时!
卓儿告诉她,公西景明已同叶竹启程回了雍州!
吴时安因她出了事,她便不能在青阳县久留。
陈子桑再次辞别师父,她得回去看看家中情况!
酉月天气,像少女的心情,阴晴不定。早上还是雷声隆隆,天色阴沉!
中午时辰便烈日炎炎。
青阳县到陈家村的官道两旁,山坡、田坝、树林交错横生。
一文难倒英雄汉,包里只有十文钱的没陈子桑只能走路回家。
一群知了趴在树干上,扯着喉咙,不知疲倦的叫喊。
因酷热难熬的陈子桑,被这些小东西叫的多了几分浮躁!
她的脸和后背早已香汗淋漓,汗水落入眼中,她只得时不时伸手用袖子擦一把额间的汗,汗水粘住头发紧贴着她白皙的脸。
她本来一个人害怕!但,很快她便在路上遇到一对去县里卖鸡鸭的中年夫妇。
几人一起做伴赶路,傍晚时分才到了镇上。
天色不早,那中年夫妇又不再与她同行,陈子桑只得将荷包里仅有的十文钱雇了一辆牛车将她送到陈家村。
刚进村口,就看见王秀莲和覃兮在路边踮着脚张望。
她心中一阵暖流,扯着嘴角,挤出微笑,朝着二人挥手喊道:
“娘,覃兮,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