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当真是你杀了我母亲吗？”
徐姨娘瞳孔猛缩，震惊的眸光中夹杂着一闪而过的惊慌。
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谁知却被谢清看了个正着。
“真的是你？”
谢清扣住徐姨娘的肩膀，质问的眼神近乎支离破碎。
他想要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真相并非他所能接受的。
“清儿，你……你在胡说什么呢？”徐姨娘避开谢清的目光，恶狠狠的看向苏氏，“一定是这个贱人在挑拨离间！”
苏氏：“？”
她都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好不好！
谢清这次却没轻易被徐姨娘转移注意，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道：“那伺候母亲的秋葵和曹妈妈呢？
你不是说秋葵嫁人了，曹妈妈被儿子接回老家颐养天年了吗？”
徐姨娘喉咙动了动。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曹妈妈落水淹死了？还有秋葵，她根本就没嫁人，而是被人卖入了青楼，对不对？
秋葵如今就在城郊，姨母要当面和她对质吗？”
谢清用力扣着徐姨娘的肩膀大声质问。
徐姨娘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谢清，突然冷冷笑了起来。
她一把推开谢清，表情不复往日温婉，“是我又怎么样！谁让她们拦了我的路！”
秋葵和曹妈妈都是徐氏身边的亲信，两人在徐氏过世后一直照顾着谢清的衣食住行。
她们两人对谢清的确忠诚，却总是防备着徐姨娘，不肯让谢清与徐姨娘太过亲近。
看着谢清一日日长大，徐姨娘深知只有除掉她们才能控制谢清。
她买凶杀人，却不成想对方觊觎秋葵年轻貌美竟将她卖到了青楼换银子。
“你们男人果真都一样寡情凉薄！
我待你这般好，不过杀了两个下人而已也至于你对我疾言厉色？”
谢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姨母，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为何不能！”徐姨娘眼底泛红，近乎有些疯癫，“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那我母亲呢？她也拦了你的路吗？”
徐姨娘语气微顿，垂下了眼睫，语气哀伤。
“我是在帮她，不是在害她。
她已经病入膏肓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她本就活不了了，我只想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
“是你！真的是你？”
谢清没想到自己叫了多年姨母的人竟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清儿，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徐姨娘落下两行清泪，“你摸摸自己的心，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如果我恨姐姐，我又怎么可能将你视如己出？
我只是不想看她再痛苦下去，我原本也可以到别人家做正头夫人，我是为了你才选择做妾的啊！”
徐姨娘字字诛心，谢清脚步踉跄世界观轰然崩塌一时分辩不出是非对错。
徐姨娘现状眼底闪过笑意。
顾锦嫌弃的瞥了谢清一眼，这个蠢货还真好糊弄，对方三言两语他就摇摆不定了。
她冷冷开口，“先前那串红玉珊瑚项链浸泡的并非寻常麝香，而是浓度极纯的马麝，这东西并非陈国所有。
还有先前蒋府寿宴，你让谢妙音给我下的失心散也非陈国所有。
徐姨娘，你还是先解释一下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