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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的月白竹叶山石纹罩羽纱云锦长袍,一对儿蓝翡滴珠耳坠,发髻上戴着镂雕云雾腾蛇白玉小冠并白玉簪,简简单单,却风华绝代,胜过金光闪闪、大红大紫的蓬乡十条街,把蓬乡和其他穿戴华丽浓艳的姑娘丫鬟不止衬成了庸脂俗粉,还衬成了足下泥。

蓬乡县主被堵的面红耳赤,又气又羞。

蓝若深这句话是说,满皇城谁不知我蓝若深是天历朝第一美男子,成了雌男后,又得了个第一美人的雅称,其他人自然都是庸脂俗粉,还没个自知之明,郡主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呀,谢谢夸奖。

如此还不够,胡蕴川深情认真道:“不必理会旁人言语,他们不过是嫉妒,在我眼里,你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

蓝若深浅笑:“好。”

如春风拂面般,轻飘飘就把攻击吹散了。

蓬乡县主气的跺脚尖声,眼睛红红的:“谁嫉妒你们了?”

蓝诚赶紧表忠心,嘲骂:“别理那等不知羞耻的!”

胡蕴川一脸吃惊:“你还知道自己不知羞耻啊?弟妹这么有自知之明,你也近朱者赤了?哎呀呀,那都是婚前的糊涂事了,你既和弟妹成婚,过去的都可翻篇儿了,下回可不兴这么说!”

蓝诚语塞,俊脸红里透黑,一面安慰已经流泪的县主,一面愤怒低骂:“你个混蛋,满口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蕴川笑的灿烂,瞪着他,小声:“说你身穿王八壳儿绿,不知羞耻,婚前和人苟合,怎样?”

蓝诚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气的脸都绿了,举起拳头,对着胡蕴川。

胡蕴川挺着胸膛,俯视他笑嘻嘻的,有恃无恐,他知道蓝诚才不敢真的动手。

果不其然,蓝诚死死的盯着,恨不得杀了胡蕴川,但他没疯,知道胡蕴川背后是胡家,而他和县主感情不稳,岳父还即将出征,握的拳头慢慢放下,忍气回身抱住县主安慰。

小辈见礼本来就闹腾,蓝侯爷那边和大管家说着什么事,没看到这边的暗流,张氏刚要发作。蓝静敏立刻娇笑,拉着几个姑娘一起:“二哥哥快别误了我们拜见二嫂子拿红包了!快,安大哥!”

蓝玉拽了下蓝安,蓝安赶紧上前:“见过二嫂嫂。”

蓬乡县主到底是王府贵女,很快恢复了,给蓝安和蓝玉红封和礼物都很丰厚。对于胡蕴川和蓝若深准备的红封和礼物,她直接丢给蓝诚,蓝诚又随手扔给丫鬟。

胡蕴川偷乐,与蓝若深眨了下眼睛。

蓝若深把玩着碧玉暖炉,嗔了他一眼。

这厮死活不肯给老二和老二媳妇值钱见面礼。

红封里的百两银子被胡蕴川换成了几个不值钱的鎏金银锞子,礼物更是个色泽一般的扇坠儿,丢了也不可惜。

众人男女分席吃了早膳便散了,张氏带着蓬乡县主去大房、三房的院子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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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园 冬暖橱

一进屋,胡蕴川脱了外头大衣裳,摘了沉甸甸的银冠,丢给丫鬟婆子,只穿着雪白中衣中裤,一屁股盘腿上炕,就嚷嚷着:“饿死我了,小翠儿,去叫小厨房做些血燕窝粥和细点来,另有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水牛乳,做些酥酪来,还有我腌的各色小酱菜儿,都盛些来,若深爱吃,我早上都没吃好,看他们就反胃,谁吃得下!咱俩再吃点。”

蓝若深看着丈夫孩子气的样子无奈失笑,优雅温缓的在闻竹和乐鱼的服侍下,换了轻便的绸衣。

“是。”小翠赶紧去了。

很快,十二道精致小菜儿、八道苏式细点并两青莲瓷盅的血燕窝粥呈上来了,那血燕一碗浇了浓浓的水牛乳和蜂蜜,一碗是鸭子汤炖的,还有一盘牛乳玫瑰馅儿的山药花糕,一碗撒了葡萄干和坚果碎儿的双皮酥烙。

戚妈妈把甜的那盅放到蓝若深前,心里很高兴,自家婿爷疼自家公子。

这血燕的品质比太太房里还好些,倒像二小姐在宫里盛宠时期送回娘家的品相。

“你们下去。”胡蕴川吃了六个香菇野鸡脯肉馅儿的鱼蓉面皮儿小包子,喝了半碗粥,这才缓过劲儿,把丫鬟婆子小侍们清了出去,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老婆。

待人都出去,蓝若深用丝帕轻拭唇角,等他说话。

胡蕴川纠结了一秒,果决坚毅道:“司徒炎很难对付,我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先让蓝若深以缓兵之计,拖住司徒炎,他再虚与委蛇的为司徒炎所用,从司徒炎内部击破。同时,他在想办法从宫里入手,找个能办事的可靠线人,比如,曾经来他的仙葩阁采购的小姜公公,那他那掌柜卢秀才卢玉楼已经和那姜公公套了近乎,留了信儿。

其实胡蕴川是想向蓝若深求证,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毕竟蓝美人是重生的,能让他少走弯路,或者防范于未然。

蓝若深苦笑,心道:蕴川,自从选了你,一切都重新开始,后续的事端我还真不能确定走向和结果。但我能确定的是,司徒炎野心勃勃,阴狠毒辣,你万万不可为司徒炎所用……”

由于胡蕴川再三勒令,没人知道他被迫吐了毒药的事情,蓝若深也不知道,只以为胡蕴川被毒打了。

见蓝若深脸上出现不赞成的神色。

胡蕴川隔着桌子,握住他的手:“若深,你觉得怎样好?”

蓝若深片刻后有了主意,沉静温润的声线:“你不必理会司徒炎,我去见他,那孽畜对我有愧,不敢拿我怎样,何况我自有我的手段;与其为司徒炎所用,你倒不如去讨好侯爷,在他眼里,我已经没有威胁,你因为胡家反而值得拉拢,新皇登基这些年,侯爷在朝中一直有份量,你讨好侯爷,获取他的信任的同时,得些好处,扶持胡家,胡家为官者太少。”

胡蕴川眼睛大亮,握紧蓝若深的手:“那我想办法搭上宫里的人,为胡家说话儿。”

蓝若深赞成,柔声轻笑:“你得用心经营我们的铺子,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金子永远不会背叛我们。”

胡蕴川咧嘴笑:“有钱好办事,我知道了,对了,若深,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蓝若深轻轻拂去胡蕴川前额的碎发:“你直说就是。”

胡蕴川凑近,喜色迎面,夫夫呼吸相融:“我给你捐了个官儿,虽然是虚衔,但你喜欢那个部的?我觉得你适合书画院,但蓝玉说你还是喜欢从武,他想给你选兵部。”

蓝若深掐了胡蕴川手掌心一下,强忍泪意,长睫毛抬起,美瞳水亮剔透:“先斩后奏?你可以呀,胡蕴川~”

胡蕴川疼的龇牙咧嘴,嘿嘿笑,执着美人玉手亲了亲,深情认真的剖白:“我觉得官身有用,起码侯爷不能再对你动手,张氏也得掂量掂量,我在外行走才能放心,你不知道我这心脏,总是七上八下,看不见你安好,就难受的想死,就当是为了我,好人儿~”

最后干脆撒娇哀求了。

刹那间,蓝若深的心脏像是被重重一击,极尽悲伤苦涩后泛起来酸酸甜甜,胸膛聒噪着某种冲动,眼眶湿了一圈,染上胭脂般的红线。

他起身来到胡蕴川这边,挨着胡蕴川,胡蕴川顺势把他抱在怀中。

“谢谢你,蕴川。”蓝若深声音哽咽,埋首在胡蕴川胸膛前蹭了蹭,胡蕴川开心了亲了亲他的乌云堆朵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