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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天空逐渐变得漆黑一片,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悄然铺展开来。

王欣斜倚在沙发上,一边看小歌儿与小雪貂追逐打闹,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萌萌传过来的画面。

画面分为几个部分,就如前世的监控有多个摄像头一样。

萌萌将它们贴心地排好了顺序。

第一幅画面中,还是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大氅里的男子,在一间密室里与一面容儒雅的青年密谋。

大氅男子身后,站着两个隐身在黑暗中的侍卫。

那儒雅青年,正是与王欣曾有过两面之缘的忠勇侯世子,禁卫军副统领林文炀。

林文炀在那罩在大氅里的男子面前,神态恭敬而不失亲昵。

但即使是在密室里,他全身还是包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出一丝儿面容。

可见此人的防备心有多重!

王欣大概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

但他每次现身,基本都不怎么开口。

即便发表意见,也都是身边人代为发言。

所以王欣一直没有确定他的身份。

第二个画面是林文炀与薛知州,还有一位谋士模样的中年人,三人在一起密谋的画面。

薛知州称那人为胡师爷。

林文炀坐在离薛知州不远处的太师椅上。

薛知州躺在床上,左腿上打着笨重的夹板,再裹上厚厚的细棉布,整条大腿缠得几乎与他的腰一样粗。

这会儿他脸色如同焦土一般,带着股压抑不住的焦躁与暴戾。

仅仅一天时间,他的双眼就深深凹陷了下去。

这一天,想必他过得分外艰难吧?

王欣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见三人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阵子。

期间,薛知州腿上的痛意一阵强过一阵,两侧太阳穴处也突突地跳,又涨又疼,整个脑袋仿佛像要炸裂开来。

林文炀看他疼得头上不断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不一会儿几块帕子都被擦湿了。

不由疑惑地道:“薛大人,单纯断腿不应该疼成这样,你莫不如再找个大夫瞧瞧,看你这症状,莫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不妥?”

薛知州一边擦汗,一边摇头道:“已问过相熟的大夫了,说是第一天断腿会疼痛难忍,等明天就好了,也可能是我本身这几天就没休息好。”

王欣在空间里冷冷一笑,“我这层叠罪,你就好好受着吧。”

小歌儿这时刚好跑过来,听到姐姐的话,小身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小脸凑上来,好奇地问:“姐姐,你给哪个倒霉鬼下了层叠罪呀?”

小歌儿这两日被她开了系统的天眼,可以与她一起看到画面中的情形。

王欣索性指给她看:“诺,就他!”

小歌儿见是昨晚她与姐姐一齐看着,先是被小貂儿带到矿洞深处,再被姐姐从空间里丢出去的坏人,

抖了抖小身子,道了声:“活该!”

就又追着小貂儿去了。

毕竟是小孩子,她可没耐心看大坏蛋们商量事情。

层叠罪,是王欣闲来无事,研制出的一种药物。

这药无色无味,也不是毒药。

就是吧,中了这药,极其受罪。

具体表现,单纯就是个“疼”。

且顾名思义,疼痛会层层叠加,中药者三天之内,头会越来越疼,越来越疼,直疼的人死去活来,毫不夸张地说,能把人疼疯也不为过。

若不幸有受伤的人中了这药,那这罪就再加一处,是伤处与头一起疼。

可不就是活生生受罪么?

不过,这药药效只有三天。

只要中药者意志坚定,熬过三天,也就无事了。

是王欣做出来,预备以后用在那些做了坏事,且又惹了自己姐弟三人的坏人身上的。

这药做出来之后,只在拟人机器人身上用过,还从没在活人身上试验过呢。

薛知州不就符合这些条件么?

昨天王欣灵机一动,就拿他做了她在活人身上的第一只小白鼠。

第三幅画面,场面有些大。

是一个规模颇大的地下密道。

密道入口在一个早已废弃的矿洞里,洞门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与矿洞里的岩石溶为一体。

若非王欣昨天亲眼看到薛知州从这里进出,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毕竟,任谁进到这洞里,都以为这里的铁矿石已经被挖空了。

不会想到,光秃秃的石壁后,另有洞天。

洞里面通道很宽,足以并行两辆人力车。

王欣眼睁睁看着一队黑衣人,将一车车铁矿石拉到了……隔壁马大夫的医帐下面。

嗯,这是吃了昨天的教训,长记性了。

今天知道要做两手准备了。

王欣又看着自己医帐下面的密室,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开采下来的铁矿石。

怕不是有几千吨了?

为了防止铁矿石氧化生锈,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草席。

密道的另一头,据薛知州和人密谋时说,是直通到泉城辖下的翠竹县县令范睢家的别院里的。

严格来说,阴仑山矿脉本就在翠竹县内,不过直属知州府管辖罢了。

范睢这次救灾中之所以没出现,是因为地龙一翻身,他就到了救援现场。

却不知怎么就莫名被一块矿石砸到了头,这几天都在别院昏迷着呢。

就连别院,都是因为他救援及时,薛知州送他过去时,以泉城知州的名义口头奖励给他的。

殊不知别院已在官衙里备了案,且备案记录上显示的日期是三年前。

正是范睢调任翠竹县县令的时间。

王欣冷笑。

看看,大量铁矿石丢失,最后竟在自己和马军医医帐下面的密室里找到了。

密室另一头出口,竟然就在翠竹县县令范睢的别院里。

而范睢,又是定王爷表弟范晔的本家旁支。

范睢一个小小县令,偷藏那么多铁矿石,要说不是为了定王爷,鬼都不信!

如果到时候范睢再意外死亡,那就更是死无对证。

如此,再在密室里不小心漏下一纸半片未烧完的残信,不就是一起完美的栽赃陷害铁矿石偷盗案么?

到时,看定王爷还怎么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