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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有事妥协,主要是嫌麻烦,怕跟她们这些人浪费时间。

可有些人就是不自觉,上赶着找事。

安鑫双臂环抱,不耐烦的往外赶人,“她没有善待过我,我对她自然也没有赡养的义务。

有事你们这些子女拿主意就行,别把我掺和上。”

安鑫倒是想掏20块钱,可真谢谢这俩人来报喜了!

“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做儿媳妇的吗,婆婆被人杀害,你就这个态度。”郑长香眼睛瞪得溜圆,眼中的火就像要烧出来。

要不是安鑫当初不依不饶,她也不至于松了心气,这会只能在厂里上班。

让她怎么能不怨恨!

“滚蛋。”

安鑫看郑长香越来越像丁春花了。

也没空再跟她浪费时间,没好气的直接骂人,“你们做儿女的又干什么了,别整天想着把孝心外包。

对别人提要求的时候,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真是随了根了!

看安鑫真的不管,郑长香这会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们之所以第一个就来找安鑫,说实话就是为了让她撑腰的。

安鑫娘家做的这么大,她们明里暗里也打着名号赚了不少便宜。

怎么这次就不管用了呢。

安鑫也没空再跟她们叨叨,回屋打电话去了。

公事公办的通知了郑长平,安鑫忙不迭的给慕暖阳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去医院啊。”听到安鑫的声音,慕暖阳高兴的都笑出了声。

“这还不简单,你这个人自律,做事有规划有条理,指定恢复的不错,医生给你缩减次数了。”安鑫一本正经的跟她开玩笑。

“还跟你懂我!”

俩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安鑫把话题转了回来,“告诉你件事,丁女士被砍死了。”

慕暖阳愣了一会,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也太……”让人高兴了吧。

在传统文化中,死者为大,俩人也没敢大吼大叫的说这事。

可慕暖阳还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拿着话筒在原地转了两圈。

“安鑫,我觉得乳腺可通了不少,整个人都精神了,哈哈哈哈。”

“那你就多高兴会,我听着外边打起来了,我出去看看。”

一出门,丁家珍跟郑长香在薅头发,郑长军苦着脸在一边不知所措。

“郑长香,你白读了那么多年书,到头来跟你那个势利眼妈一样恶毒,你再骂我嫂子试试,我打烂你的嘴。”

丁家珍那可是在砖厂干过苦力的人,只要郑长军不动手,安鑫觉得没啥大问题。

郑长香都快要气死了,撕心裂肺的喊郑长军帮忙,“你站那干什么,看着丁家珍把我打死吗?”

“你们俩女的打架,一对一,我一个老爷们管不着。”郑长军擦了下眼泪,着急忙慌的去找郑长禄。

再说了,他也不想管!

丁家珍打的畅快,切切实实的出了一口气。

郑长香这个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做老好人,骨子里自私冷漠极了。

就是那种又当那啥又立的人。

呸,恶心!

“你们给我等着!”郑长香放了一身威胁,哭着跑了。

“啊哈哈哈……”

安鑫和丁家珍压着声音笑了很久,大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全是报应!

俩人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

“嫂子,也就你能体会我的恨了。”

丁家珍坐在台阶上,侧头轻轻的靠在安鑫的胳膊上,流着眼泪控诉,“记事起,我娘就身体不好,我特别怕回家看不见她。

丁春花大年初二回娘说我娘死了,让我回家哭丧,我吓得高烧了三天三夜。”

安鑫眉头皱起,怪不得丁家珍每次见了丁春花都想揍她。

这样的嘴贱心毒的人,谁也忍不住。

“她还给媒婆钱,特意带着些寡妇去我家,给我爹介绍新媳妇,说反正我娘身体不好,提前处着。”

哪怕是现在,丁家珍说起这事来还气的牙痒痒。

安鑫眼神变冷,嘴角的讽刺再也压不住了,“她干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躺在卫生室都烧死了,丁春花娘俩不仅要给郑长平介绍对象,还要把新月和汝南卖掉呢。”

“那你怎么不揍她们。”丁家珍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这不是还有俩孩子嘛。”安鑫幽幽的叹息,“我要是动手肯定不能收着了。

真揍出好歹来,我自己是出气了,有了案底,直接把孩子的路堵死了,为人父母不忍心。”

当时她最大的能力只能是先活下去,带两个孩子脱离压抑的环境。

她一个平凡人,真的拼尽力气了。

反正这会也没事,气氛到这了,丁家珍索性把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那陈静呢,为什么对她们那么好啊,她可没少帮着丁春花欺负你?”

“有些事啊不能只看表面,给人做儿媳妇难啊,她被人拿捏着,也只是想过得好一点。”

安鑫嘴角微微抬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我下班后做那么多人的饭,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她虽然骂我,可手里的活没停,一看有人过来,吓得勺子都拿不住。”

这也是她后来才体会过来的,那时候原主过得战战兢兢,根本看不懂这个。

不然也不会那么绝望了。

“要不是她授意,博文和博武俩小孩子哪能想那么多,又是给我留饭又是帮我干活的。”

丁家珍一脸震惊,眼睛里都是茫然,“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原来她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安鑫借着丁家珍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的感叹,“我坐月子的时候,她早出晚归的帮奶奶买菜,做完饭就往家跑,怕被丁春花骂谁也不敢说。”

这都是奶奶后来告诉她的,不然老太太根本忙不过来。

其实那次买冬菜的时候,有些事情安鑫就怀疑了。

也就只有陈静炖鸡汤的时候会加香油吧!

郑长禄两口子本来是想来商量事的,可听着安鑫的话,陈静站在门外咬着嘴唇流眼泪。

原来安鑫都知道!

可她太怂了。

她从小被教导婆婆为天,面对丁春花根本不敢反抗,还助纣为虐。

相比安鑫的回报,她真的做的太少了。

陈静擦了擦眼泪,眼神也坚定了起来,“走,又不是什么好事不叫安鑫了。

你现在是老大,我就是长嫂,这事咱两口子就能做主。”

不就是被砍了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