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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她为刍狗 > 第65章 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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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狗种的第一轮玄丹花开放时,金熊蜂嗡嗡全部涌来,挤得花朵在风中翻动,她闻到了玄丹花的花香。

她以前觉得玄丹花的味道很淡,但今天闻到了药山顶上的云气浮动时微冷的那种味道,仿佛清霜将至时的凛冽。

那是难以形容的气味,但是当寒梅在月下绽放时,它会使花香浓烈沁心,由它浸透得冷冽销魂。

风阵阵吹拂而至,白色的花朵仰起脸,像翻起的浪涌,在午时太阳最大的时候,由纯洁的雪浪变成浓烈的血浪,飞舞的金熊蜂仿佛溅起的火星,在一片热焰中烧起。

刍狗站在赤红的花海中,青湖粼粼闪亮,映照得脸庞发丝发光发亮。

玄丹花粉飘散成烟,青湖的潮水翻涌,人们向天行礼跪下,“母神啊!”

刍狗从花丛中抬头,看到白云现出一张微笑圆润的女人脸庞,眼皮半垂,从上空温柔的看着玄丹花中的东摩人。

她惊讶的看天上巧合的奇景,其他地方的东摩人纷纷赶来,在激昂飞舞的金熊蜂中吃惊赞叹。

小八哥蹲在激动的金熊蜂身上飘动,“师娘,这里真的有神仙?”

东摩的女人和男人让开,太姥姥拄着拐杖过来,笑着注视她。白色的长毛金熊蜂停在族长的拐杖上,黄毛胖球们纷纷把团起来的花粉球献给老祖宗。

太姥姥的目光非常温暖,握住她的手说:“好好,你不是开不了灵脉,只是一滴水掉入大海,人们怎么会看得见大海的变化?”

她笑着说:“母神告诉我,你的出生不是为了争胜显耀,是为了丰足贫瘠。”

太姥姥的眼角落下泪来,张臂抱住他。

她沧桑的问:“这个世界,让你后悔了?”

妘夏子和妘娥高兴的望住她。

刍狗听不明白,只是感到一阵的伤心。

她来到东摩前,多么波折坎坷,好像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一片立足地能让她安然停留。

被驱赶、被威胁、被追杀,她一路丢盔弃甲,防备到崩裂。

太姥姥说:“大地之德,合同大地,山石小器的震响,不及厚土大而缓缓,万物生长。”

白毛金熊蜂没有翅膀,从族长的拐杖跳落到刍狗头上,她感到头皮被几个小虫脚轮流按了按。

太姥姥珍惜的抚摸她说:“我离开后,妘娥当家,你比妘婧早出生,妘娥之后,你就是东摩族长。”

刍狗愕然:“可是我.....”

我的岁数能活过两代修士?

小八哥蹦起来说:“师娘,你的活法跟我们不一样!”

白毛老熊蜂碰了碰小鸟,跳回老族长的拐杖。

刍狗怔然望青湖上白云的母神笑容。

妘娥激动的抱住她,“好好,你出生的时候,族长妈妈就梦见你了!”

妘夏子高兴道:“族长妈妈跟我说,一定要把幺姐和你接回来!”

刍狗问:“梦见什么?”

太姥姥慈爱的笑,东摩人脸上是欣喜和敬爱。

她去管理青湖更大的灵田,女人们纷纷问她怎么种植。

母神的笑容在天空停留了一天,缓缓流逝。

赢孜孜定定的看住她。

“在下一次耕种前,来我的药房看一看。“

刍狗点头答应:“你为什么不跟舅公打猎?”

“我是医修。”他说,“不喜欢做那些。”

刍狗问小八哥,“东摩的医术你想知道吗?”

小鸟跳跃,“谢谢叔!”

赢孜孜耳朵有些发红,对她们露出淳朴的笑容。

她们收的玄丹花比其他人的灵田多出五倍,小八哥叽叽喳喳的说:“师娘,你种地最厉害了!”

刍狗点头:“好像是多一些。”

山嵋说:“师娘,你不是当不了修士,而是我们需要的那些灵气,对你来说太少了。”

刍狗抱起灵植停步,意外的“啊?”一声。

小八哥在她肩膀跳来跳去,鸟嘴飞快张合。

“太太姥姥的意思是,比如干爹打完架回来累得够呛,吃一颗上品灵果面色红润生龙活虎,再吃一颗上品大灵丹,直接一身刀气爆发威猛刚烈,修为剧增,这些我们都看得到,但是把这些用到师娘身上,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像朝大地丢一块小石子,丢了跟没丢一样。”

刍狗笑了:“那还不是没用?”

小八哥兴奋的说:“是那一点小石子没用!北冥的鹏鸟,不等到通贯天地的龙卷风,无法飞起来,我们平时都看得到小麻雀借翅膀翻起的小风就能飞动,所以以为寻常.......”

刍狗开始震惊,不敢相信。

山嵋说:“我摸不到师娘的灵脉,是不是因为我连冰山下的一角都没摸到,所以完全找不着头脑,无法有一双巨眼看到全部,就以为没有呢?”

刍狗噗嗤笑了,“你哪里看过冰山?”

“书里看过的嘛,再从小冰想象大冰.......”

赢孜孜说:“黑河有冰山。”

她们吃惊的回头,没想到赢孜孜一直在身后,刍狗脸一红,那刚才说的他不是都听见了?

说她多厉害,有大海大地一样的器量......

这个真正的医修就听着,刍狗顿时不好意思。

赢孜孜抱着收起的玄丹花,说:“族长让我给你帮忙。”

她问:“你的药房也有事吧?”

赢孜孜笑了笑,“我有时候也想出去走走,但是和仙门思想不通,心里犹豫。”

山嵋说:“叔尽管去,虽然外面和东摩对女人男人的看法不同,但是医修在哪里都受欢迎。”

“有一个成魔的医修来这里时,我还没出生。”赢孜孜好奇的说:“真想看看。”

刍狗说:“牛爷爷嘛?”

她就跟赢孜孜说太平村的故事,他吃惊的听。

刍狗现在已经很习惯干活的时候跟人说话,青湖外的女修种植灵木时,经常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手下一起动着。

黄昏之后,刍狗师徒回去母屋,母神在云中的笑容将要消散,赢孜孜拿出一个留影球记录天空的神迹。

刍狗睡得很熟,小鸟抓着小水牛的软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风吹过玄丹花开过的灵田,赢孜孜望着云中的女子天相,鼻间萦绕喜欢的药草味。

两头大黑蛟浮在水面漂游,缓缓惬意的吞吐水泡。

另一个皮肤苍白的紫衣身影出现在道路旁,和湖边的赢孜孜远远对视一眼。

赢荪捡起刍狗灵田掉落的玄丹花,白天时就听闻她种植的灵木丰盛得取悦了母神,成为东摩族长的传人。

他很想看看她的花海,她的丰盛,一直远远等到所有人离开。

玄丹花本来苦涩难吃,但妘好种出来的玄丹花竟然是甘甜的。

他闻到玄丹花蜜的香气,和妘好给她的一模一样。

赢荪吃了一片花瓣,眼泪滚落,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泪水。

男子呆望青湖倒影中母神笑容将要散去的云气残影。

赢孜孜记录完最后的神相,在夜色来临前,和跪在地上,边吃花边哭的赢荪错身而过。

刍狗开始觉察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或者说东摩人亲近依赖灵木,所以她种地的经验得到他们的喜欢。

东摩人夸奖说她能干,每天她都抱着厚厚的花和珠串回家。

母屋的亲人们很喜爱她的能力,妘娥说:“你总穿阿姒的衣裳,不换一件吗?”

姨姥姥把她拉到一排挂起来的衣服下,东摩的衣服五颜六色,有灵力的珠串密密麻麻挂在一起,抬手就抓起满把。

刍狗说:“那是修士的衣服,有法力。”

妘娥笑:“家里的衣服,谁都能穿,家里的东西,属性相合就能拿来用,都是祖祖辈辈还有我们自己留下的,吃用不忧心。”

妘娥和她的孩子们围住刍狗装扮笑语,最后小八哥穿了一件白边的蓝色小背心,小牛的脑袋也被围了一圈装饰。

小舅公清晨从情人家里回来,打着哈欠抽走一件火属性的衣服。

小舅公忽然停下来问:“好好,你不要那头黑豹子?它当你的守护兽,载你出行,养大后就像我的黑蛟一样威武。”

刍狗摇头,狸花和大黄跟她一路不容易,忠心耿耿,一点好结果也没有,她看到小黑豹就会想起他们,心里只有伤心难过。

妘夏子眨眼睛,“那你想要什么?舅公给你捉来。”

刍狗摇手,“真的不用。”

小舅公套上靴子,走到长林旁边,抡起手重重拍了牛屁股一把,套上个鞍鞯。

长林瞪眼。

小八哥咯咯喳喳大笑,“哥要驮师娘西行!”

妘夏子哈哈笑:“怎么不行!”

长林说:“师娘,坐上来吧。”

刍狗和八哥去紫花黑河,水牛长林翻过一片长满美丽紫藤萝的山,来到一片奔腾的黑色长河。

小八哥扑动翅膀看河面,刍狗叫她别挨水流太近,山嵋看了好久,说:“河下都是黑色矿石,怪不得这个颜色!

一条船停在河岸,赢孜孜在等她们。

长林犹豫的踏上木船,刍狗下了牛背,赢孜孜划船到赢家的母屋。

赢家的灵田种的全是药草,围栏上挂着辟邪灵兽骨头和菖蒲,还有驱毒虫的药植,撒着五颜六色的药粉。

刍狗虽然没问,但知道赢荪一家是唯一的蛊师,这里的药田围起来防御毒虫,应该是防御蛊师蛊毒用的。

刍狗先去赢孜孜母屋坐了一会儿,见到紫花黑河的当家人赢妙,也是赢孜孜的同母姐姐。

赢妙同样是医修,有一双和舅公很像的漂亮眼睛和鼻子,笑着说:“好好来我们这里种药植,我们请你。”

刍狗点头,越来越相信自己。

和赢家人聊了一阵,赢妙叫一个女孩陪刍狗去赢孜孜的药房,原来在东摩没有血缘的两个异性独处,被人看见会以为是走婚对象,刍狗想,其实东摩对女人和男人的关系也不是随便,外面说东摩关系混乱,是不了解他们,以自己的风俗秩序先入为主了。

赢孜孜的药房更像是巫师的房间,挂有很多兽皮图画,山嵋好奇的说:“没有文字,全是符号?”

赢孜孜回答,“是咒文,世界初始时最古老纯粹的声音,念咒请求母神给出指引。”

小八哥东问问西探探,赢孜孜教她们一个简单的咒文,他把两只手捧起相合,小指和无名指贴合,其他三个手指微微张开,模仿将要开放的花。

”嘛呢叭咪。”他沉敛眉毛,虔诚认真的说:“供养母神,滋润吾身。“

山嵋扇起两个翅膀努力靠近,赢孜孜捏了捏她的小脑袋。

刍狗学着念了一句,就睡着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赢孜孜埋头熬药的身影,陪同的女孩在收晒干的草药,窗外已经是夜幕,小八哥飞过来,“师娘,我们怎么都叫不醒你!总算醒啦?”

刍狗疑惑,那咒这么有效吗?

赢孜孜也过来看她,想扶她从药房搭的短床起来,叫有亲缘的女孩过来做。

赢孜孜笑,“我送你回家。”

刍狗有些无奈,她来药房也没说几句话,就睡到了结束。

山嵋羡慕的说:“师娘做什么梦没有?

“我忘了。”

她觉得神思清澈,好像一株春日阳光下摇晃的小雏菊。好像有什么碰了她,然后离开了,接着风雨阳光正正好。

一切只在此时此刻,无忧无虑。

难道,我真的能和母神相通?

刍狗愣怔的直到回家,妘婧问起她去了哪里,得知去紫花黑河见过赢妙,太姥姥说黑河的当家人是赢孜孜母亲曾和小舅公走婚的后代。

太姥姥笑着说:”叫夏子牵几头小鹿送去给赢妙。“

刍狗想,这算‘父女’吧?但是东摩并没有‘父亲’和‘丈夫’。

睡前她尝试念了供养母神的咒语,结果头一倒又睡了。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晚上,刍狗发懵,也没有人叫她,亲人们看到她睡熟无事都走了。

供养母神咒她不敢说了,简直像在身上安了个开关。

小八哥扑腾穿过窗飞进来,“师娘,东摩起乱子了!祖姥姥发现从外面进来个脏东西,大家到处都在找!”

刍狗穿衣服跑出去,看到本该在蜂巢睡觉的金熊蜂乱成一团,妘夏子站在喷火的黑蛟上握刀四望,双眼冒出火光,燃起火焰照亮夜晚。

大风卷起惊恐的金熊蜂,几只巨大的绿色青鸟掠过青湖,整片绿谷风叶齐动,沙沙作响

青鸟纷纷落到风中长发飞扬的妘娥身旁,她转身指住一片树林,高亮厉声说:“在那里!”

东摩修士包围过去。

刍狗在大风中站在母屋门口,和八哥水牛面面相觑。

小八哥说:“师娘,咱们回去吧,免得危险。”

刍狗点头,长林说:“那只小黑豹子怎么最近总没看见?”

她说:“去我窗户外面找找。”

一人一鸟一牛过去,刍狗点起火把在窗沿下翻动,灌木草丛里爆发一声粗吼:“上官刍狗,你们让老子好找!”

刍狗一惊,四处张望,寇荡的声音破口大骂:“低头看!东摩这里比道门还难进!找得老子就剩一口气了!”

长林吃惊:“干爹,‘脏东西’是你?”

寇荡的声音骂骂咧咧,在风中聒噪,就是不见人影。

“老子身上的血是多了些,摘星楼那个老娘皮楼主一身的暗器,鸡贼得跟个溜来溜去的黄鼠狼似的,太难杀了,不过老子还是杀了!可是他妈的你京都老家那个狗屁将军偷袭我,在老子砍摘星楼楼主的时候,那狗日的一把枪朔过来,把老魔我跟死楼主串了个对穿!”

长林和山嵋在草丛灌木后找到一颗脑袋,寇荡满脸挂着黑血怒喷。

刍狗惨声尖叫,“你只剩一颗头了!”

寇荡得意道:“兵分两路!我现在的身体在另外一个地方——”

远处传出小舅公的怒吼,“这个东西!全是魔气!”

接着树林中一道冲天火焰。

寇荡哀嚎:“谁烧了老子的身体!”

刍狗惊慌吓住,看见妘氏的人要回母屋,连忙用裙摆包住寇荡血呼啦的大脑袋往后山跑,长林迈着四蹄跟山嵋快速跟上。

寇荡在刍狗怀里气哭了,“哪有一颗脑袋的老魔!姬龙微我日你仙人!不讲武德!我跟摘星楼一对一,狗屁正道仙门车轮战包抄!”

小八哥问:“干爹,姬龙微是谁啊?”

寇荡尤其恨他。

“老子都成了老魔,被他一剑削脑袋!他还是一脸轻蔑,眼睛里全是瞧不起!“

长林小声,“一剑就杀了,师娘杀鸡还补两刀,干爹你这样就没了,别人能不小瞧?“

寇荡愤慨:”我被偷袭围击,重伤在身!”

原来寇荡率魔屠灭摘星楼,被听风筑打听到消息,他跟杀手楼主死斗一场刚赢,京都世家的大将军郑南洲从背后刺枪,寇荡怒回头时,姬龙微降临,提起金剑迅猛果决的一击,削掉他脑袋,群魔是真无首了,仙门士气大振,魔军接着被众仙门围击赶散。

山嵋感叹:“这位正道名门剑仙的身影是越来越伟岸了。”

寇荡爆炸,一下悲愤得异常脆弱,“你干爹是谁?逆女逆子!当义父没好下场是不是?我杀摘星楼楼主不是为了查谁杀你们?我牺牲自己做好事,杀敌一百,倾家荡产!尸骨都不全!”

小八哥蹭寇荡的硬脑袋,“您不也恨被砸了饭碗吗?”

寇荡觉得自己亏大了,老魔没当多久,就“十八路诸侯讨伐,剩下老子一个头。“

他痛哭望向远方燃烧的身体,”老子本来还有一个身体!“

刍狗温声说:“我给你养着,母神这里还能净化魔气,当年聂百花就是.......”

小八哥笑:“干爹变个人头鸡怎样?刚好有头用上,师娘种地时顺便就把我们喂了。”

长林的牛尾巴甩了甩。

寇荡死活不肯干,他和处处压一头的姬龙微那是杠上的宿敌,一辈子的仇人。

刍狗捧水擦洗他的头,被寇荡的骂声震得耳朵麻,长林背过身去望风。

寇荡瞪骑刍狗:“你知道太平村里谁要你们的命?”

刍狗蹲下身听,小八哥凑到他的鼻子那里。

寇荡拧眉:”你别承受不住真相!是你那个当何世殊老婆的亲妹妹要杀了丫头,小子是拴在一根绳上被灭口!“

远处焚烧魔躯的火熄灭,刍狗的脸陷进一片黑暗。

她沉默无声。

长林重重踏一下后蹄,小鸟垂下头,也不作声。

寇荡冷笑一声,“你那个妹妹没想要你的命,就是嫉妒丫头得了何世殊的喜欢,有个人在她之后又加了命令,砍你那双手,废了你一辈子,断老子的活路!”

刍狗开口:“我有什么仇人?”

“京都崔家的崔心夷。”

”都是你家亲戚。“寇荡忍不住说:“上官刍狗,你家都是些什么人?”

“京都不是我家。”刍狗抬手继续擦洗他的脸,让眼睛鼻子清晰显露,她冷沉的说:“我的家在东摩。”

她从储物戒拿花蜜给寇荡,寇荡一口吐了。

“老子成了魔,不喝这种干净东西!”

刍狗问:“那你怎么补充?”

“哼,先杀五百个人,粗浅血祭一下老子。”

长林说:“干爹变人头鸡不错,我们种地养你,跟以前一样。”

寇荡愤慨无比,“我卖命成了魔王,还他娘的被姬龙微一招溃败!”

长林说:”干爹重伤,一夫难当万夫勇。“

刍狗摸摸他的头,寇荡更愤怒了,“去去!老子不是吃奶的孩子,不需要老娘!”

小八哥说:“干爹,仙门跟魔界本来就是死敌,你当魔王打一个仙门,其他仙门肯定齐心协力把你扼杀在摇篮里,难道等你一个个吞噬掉其他仙门,最后找上自己?“

传来小舅公呼喊“好好”的声音。

山嵋说:“散修在仙门屁股后面捡剩的还要争抢,想进仙门挤破头,大家不是入局上饭桌,就是啃饭桌上扔下的边角料。干爹你做过散修,怎么不背后扶植散修组成新仙门,让散修瓜分削弱仙门的地盘,修士和修士斗起来,越分越散,越分越碎,而且还能收买有心人成为自己的力量。干爹尝过魔王滋味,就不愿意回到当小散修的时候,散修如果尝过仙门日常享用的优越丰盛,还会回头安心的翻破烂捡垃圾吗?”

这时妘夏子上山发现他们,“好好!怎么在这里?”

刍狗慌张把寇荡按进草后,妘夏子探头好奇的看她做什么,水牛长林后蹄踏地,把寇荡脑袋重重踩进土里。

听到厚重的蹄声和沉沉闷响,刍狗和小鸟一脸惨不忍睹。

刍狗说:“我出来跟长林找小豹子。”

小舅公说,“你回家,我去找,她听我的哨声!”

妘夏子一走,师徒马上把鼻青脸肿满头鼓包的寇荡挖出来。

寇荡流涌鼻血哈哈狂笑。

“好丫头,快跟干爹细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