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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听着窗外轰隆隆的雷声、眼睛奇异的亮了亮。随即就起身、拿起了门边的油纸伞、一路小跑往笛声的方向追了出去。

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打着可怕的响雷、电光闪闪犹如白昼。甄嬛原是最怕打雷的、但是此刻她也顾不得了。

她撑着油纸伞好不容易才跑到了河边、就看到果郡王浑身湿透站在河边吹着笛子。

甄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绞痛。她连忙跑过去给果郡王撑伞、果郡王发现自己头顶多了一把伞、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梦呓般地开口:“嬛儿、是你吗?你真的来了?”

还没等到甄嬛开口说话、他就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他紧紧地抱着甄嬛、像是要将她挤进身体里。甄嬛感受到他怀里的温热、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嬛儿、是你吗?”果郡王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要确认这不是他的梦境。

甄嬛轻柔地笑了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是我、我来了。”

果郡王仔细端详着甄嬛、小心翼翼地将伞偏向她:“下着这样大的雨、你还跑出来、自己的身子不要了么?”

甄嬛伸手将果郡王额头上的雨珠擦去、语气中似有嗔怪:“是你不要自己的身子了、下这么大的雨、还在这吹笛子。”

果郡王激动地直发抖、话差点堵在嗓子眼、憋出一串咳嗽:“咳咳咳……可你最怕打雷闪电了。”

“有你在、我便不再害怕了。”甄嬛神情坚定地望着果郡王。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好不好?嬛儿。”果郡王的俊脸上腾地升起一股红晕。

甄嬛心里暗暗感慨、这个王爷真是孩子气。嘴上却很诚实再次开口说了遍:“有你在、我便不再害怕了。”

果郡王现在总算确认了甄嬛对自己的心意、他再次将甄嬛揽入怀中:“嬛儿、是什么时候你对我有了这样的心思?”

“或许是在清凉台、或许是在长河边、或许更早。但每每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在我身边。”甄嬛的声音幽然空冷、一字一句都飘进了果郡王的心里。

果郡王扬唇一笑:“嬛儿、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这番话、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

甄嬛端详着他的脸、认真又笃定:“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你在我心中、便是如此。”

果郡王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嬛儿、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天地人间。没有你、这一切繁华锦绣、于我不过是万念俱空。只要有你、从前无论我失去了什么、我都觉得值了。”

甄嬛没想到自己能得到他这样的青睐、身体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发软:“我是废弃之身、被弃之佛门。而你有无数名门闺秀可以选择、实在不必和我这样的残躯败体在一起。”

果郡王不住地摇着头:“嬛儿、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他将自己的手与甄嬛的手十指紧扣:“这种牵手叫做同心扣、这样牵手的男女、到死也不会分开。嬛儿、我希望我不是在做梦。”

甄嬛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我觉得就是在做梦、千万不要让我梦醒。”

雨渐渐小了、果郡王带着甄嬛去了清凉台。他觉得心里不安、想到了一样东西、能让他们彼此都心安。

他从书房里拿出了一张红纸、原是合婚庚帖。他拿起毛笔、没有一丝犹豫、痛快地在庚帖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甄嬛很是不安地拦住了他:“我是你皇兄遗弃的人、又是罪妇、前途尚未可知。你又何需如此呢?”

果郡王温柔地摸了摸甄嬛的头、继续在合婚庚帖上写道:“终身所约、永结为好。嬛儿、这世上我只要你。”

他轻轻地握住了甄嬛的手、将毛笔塞到了她手里、在庚帖上写上了甄嬛的名字。

甄嬛拿着这张合婚庚帖、仔细地端详着、眼眶泛泪:“愿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果郡王搂住了甄嬛、声音很坚定:“嬛儿、我必定如你所愿。”

甄嬛深呼口气、微微垂眸道:“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终究是不能的。”

“你相信我、等皇兄渐渐淡忘了你、我便让静岸师太报你病逝。我们更名改姓、远走高飞、永远厮守在一起。”果郡王目光灼灼地看着甄嬛。

甄嬛听到他这样说、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颜。她拿起桌上的剪子、分别剪了自己与果郡王的一小撮头发、并将这两撮头发绑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你我夫妇、永结同心、是这个意思吗?”果郡王的脸上满是感动。

甄嬛轻笑着点头:“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她感受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她转头看向果郡王、只见他眸底满是期待与渴望……

甄嬛这一夜并没有回甘露寺、而是宿在了清凉台。昨夜是她与果郡王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第二日天色刚微微亮、她乘坐着清凉台的马车回甘露寺。

净白早就发现了昨晚一整夜、甄嬛都不在甘露寺中。原本以为她是不是跟哪个寺外的香客搭上了、所以一大早便守在寺门口、只等着她回来兴师问罪。

结果却看到她从果郡王的马车上下来、她当即就有些惊呆了:“好你个莫愁、明明是奉皇上之名来我寺中修行。昨夜却夜不归宿、你去干什么了?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甄嬛没想到一大早便会被净白堵住、神色有些惊慌:“净白师父、昨夜安栖观的舒太妃找我说话。一时投缘、我便忘了时间。后来瞧着天色已晚、舒太妃便留我在她那住下了。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找舒太妃问询。”

净白不耐烦地哼了声:“我哪敢去找舒太妃问话、不像你、都来了佛寺修行了、还不安分。大半夜的还能得到舒太妃的垂询、还找你去说话。我劝你还是收收自己肮脏的心思、别想着通过舒太妃、勾搭果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