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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流放后,医妃囤亿万物资杀疯了 > 第78章 他非要亲眼看裴锦之下跪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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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他非要亲眼看裴锦之下跪求饶

正前方,二十几个高大威武的雍州卫将士在官道上站成一排,拦住了他们的前路。

“吁——”

众人别无选择,也只能纷纷拉住了缰绳,硬生生将马车勒停,后头的驴车与骡车也陆续停下。

仿佛感受到那种来者不善的气氛,拉车的马匹喷着气,发出一阵阵不安的的嘶鸣声。

不远处,孙浩宇骑着一匹洁白无瑕的白马立于路边的树荫下,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手里的马鞭,左手对着下属打了个手势。

就有一个留着虬髯胡、形貌粗犷的中年将士策马上前,对着众人质问道:

“你们是哪儿来的?又打算去往何地?”

那虬髯胡驱马徐徐地在车队边走过,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些马车、驴车以及骡车,他的身后还跟了两个亲兵模样的士兵。

这些官兵全都趾高气昂地用鼻孔看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虞大德等人都是普通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府,一个个被看得忐忑不安, 身子缩成一团。

李班头则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表明身份,可又怕他们此行绕道徐州不合规矩,万一被雍州卫的人一状告到刑部……

“这位官爷,”赶着驴车的虞似对着那虬髯胡恭敬地拱了拱手,用带着豫州口音的官话道,“小的们都是从豫州来的难民。”

“本想去济北城投奔亲戚的,可最近实在是不太平啊,就这两天,小的们就看到了好几伙流匪在抢劫路人。”

“小的这拖家带口的,心里实在害怕,就决定不去济北城了,打算改去徐州投奔小的姑婆。”

见虞似这么说了,李班头也就闭上了嘴。

虬髯胡狐疑地看了看虞似、虞婶子、李班头以及其他几个赶车人,总觉得他们不像一路人,又问:“后头这些都是你的家人?你们是豫州哪里人?”

虞似低眉顺眼地答道:“小的是豫州汝南郡虞家村人,这些都是小的家人以及村里人。”

似在验证他的话,小昭昭从后方的窗口探出了半边小脸,怯怯地看了看虬髯胡,又很快缩了回去,像只怯生生的小白兔。

虬髯胡对虞似的话信了七八分,就听身后的亲兵附耳对他说:“总旗,的确是豫州口音,汝南郡的水灾挺严重的,淹了不少村子。”

虬髯胡放下了心,挥了挥右臂,对着后方拦路的雍州卫将士下令道:“放行!”

那些将士就往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足够两辆马车并行的空隙。

李班头以及裴家人都松了口气。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虞似低声下气地连连道谢。

众人连忙驱车前行,马车一辆接着一辆,鱼贯地穿过那道空隙。

其中一辆马车经过孙浩宇身边时,孙浩宇甩着马鞭随意地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赶车的裴皓之脸上。

他眯了眯眼,觉得这张脸似乎有那么一点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呢?

“你,停下!”孙浩宇冷冷地厉喝道,将手里的长鞭狠狠地甩了出去。

“啪——”

如毒蛇般的长鞭准确地抽在了裴皓之头上的斗笠上,裴皓之脸色一白,惊叫了一声。

那个破旧的斗笠一下子被抽飞了出去。

没了斗笠的遮掩,他那张俊逸斯文的面庞便在阳光中暴露无遗,发髻松散,几缕碎发凌乱地散在他颊边。

即便他蓄意往脸上抹了些香灰,也掩不住他通身那种斯文的书卷气,与周围的虞家村人显得格格不入。

虬髯胡见情况不太对,赶紧令麾下将士把其他马车、驴车也都拦下了。

虞似、李班头等人的表情都变得不太好看。

坐在马车里的裴淮、甄氏等人也都听到了马车外的动静,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甄氏想掀窗帘去看外头的裴皓之,却被裴淮一把按住了手,裴淮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裴如彤与温氏惶惶不安地依偎在一起,俏脸一点点地褪去了血色。

车厢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有种风雨欲来的紧绷。

一个个竖起了耳朵,没一会儿,便听马车外又响起了孙浩宇不阴不阳的声音:“说,你叫什么名字?”

问话的同时,伴着几声示威的鞭花声。

孙浩宇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裴皓之,目光在他过分白皙无瑕的手指上转了转,嘴角勾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

裴皓之周身绷紧,脸色惨白,根本就不敢直视孙浩宇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的虞皓。”

他抓着缰绳的手攥得紧紧,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

“虞皓?”孙浩宇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冷笑道,“裴家的祖宗要是知道你连姓都不要了,会不会气得掀了棺材板?”

他怎么会知道的?!裴皓之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了马背上的孙浩宇,眼睛不受控制地瞠大,面如纸色。

他下意识地否认:“不,我不是……”

虬髯胡等将士一听是裴家人,顿时精神一震,二十几个将士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将这些车马半包围了起来。

孙浩宇自然不会告诉裴皓之,他有一次在京城的国子监见过他一面,讥讽一笑:“是不是不由你说了算!”

犀利如刀锋般在周围的这些马车上一刀子一刀子地刮过,透着势在必得的精光。

裴锦之一定在这些马车上。

裴、锦、之。

孙浩宇在心底狠狠地念着这个曾经带给他莫大羞辱的名字,脑海中闪过六年前的回忆。

那一年,他随着伯父孙晋鹏进京给先帝贺寿,一日与友人在京中纵马,一个两三岁孩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摔在了街道中央,嚎啕大哭。

本来以他的骑术,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从那小孩身上跃过的。

然而,异变突生。

一个白衣少年从天而降,用长鞭将那地上的孩童卷入怀中,反而令他的坐骑受了惊。

他想与少年算账,却被少年一鞭子从马背上抽了下来,在京城的街道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友人不忍直视的目光中,摔得四脚朝天,还折了右臂。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摔马,折臂之痛更是令他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