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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正戈为武 > 第6章 常变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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苳子每天早上出去,傍晚归来。每天都在查探那个阵法。境界却有些微微的提升。只是他想破头也没有办法破开它。每天有个人照顾、陪着。他渐渐的平复了心情。甚至拿她替代了小羽。只是这里钱财容易招灾,他没敢给她金子,怕她被别人惦记上,再受到什么伤害。可是经常给她银子,已经让她不安了。她没有别的想法,只知道他在就好好服侍他!是那种不遗余力的……

这天苳子在大阵那里感觉到,大阵似乎和东边有什么联系。思考很久还是决定去看看。往村子去的时候,还在想着怎么带她走。是该问问名字了,总不能总叫人家‘丫头’吧。

推开院门的时候,苳子傻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另一个男人在里面,正在和她做夫妻的事情。苳子觉得再次被背叛了!心里有些恼火!但是这不是小羽。他们什么约定都没有过,只是自己给了人家钱,自己想照顾她而已!当然还有欺负人家。也就是说,人家做什么都是人家的权利!自己什么都不是……

苳子傻在那里乱想着,那个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没敢看苳子,苳子对这人又厌恶又恶心。等他走远的功夫,丫头也来到了苳子面前低着头说:“这是房东!之前约好的,每月他会来两次……”苳子突然明白了,这是个职业!她靠这个生活……

苳子很多事情想不通,想不明白。良久之后,终还是觉得她可怜。他拿出个普通的钱袋子。往里装满了银子,塞到他怀里。说了句:“别让人再欺负你了!”转身离开了,他听到了哭声,可是他不愿意再回去了。他只希望自己没来过这里,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她。他不知道前面是哪里,只是一味地走着、走着……

路过一处荷塘,看着水面花儿在开。愣神看了很久,手里多了一颗丹药。那是他的杰作:净体丹。想回去给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吞了下去。

猛然想起,这是自己给另外几位老人留的!是啊!自己该回去看看他们了。回自己的家,也许只有集市才有自己的家!回家!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那里还有他好多值得牵挂的人。可不止是常大师和吕长老他们,还有小静她们呢,还有那几只小猫……可惜小羽一直都没能抱着它们睡过觉。她以后只有自己去找只猫了吧……

全力飞行中,苳子觉得飞船太慢了。从星图上看,从这里到血花界和到集市距离差不了多少。可是方舅舅很快就到了。自己飞几天了,只飞了这么一点点距离。太失败了!自己能做的恐怕只有改变阵法了!试试看吧!

他想了几种办法,先在附近布置了一个远距离传送阵。确定好路线后,继续飞行。在船上开始研究改良阵法。他甚至想过抛送的阵法,后来觉得目标不确定,危险系数太大,放弃了。

传送阵距离越来越远。材料可是很难买到。不得已,只好在人类活动区域设法采购。中间还不忘记搜集书籍。好在中途高价收到了一些材料。

勉强接近了集市。阵法也有了突破。改良后的金翅阵和飞翔阵,配套的合理了。速度大增。苳子觉得还可以再快,可也只能先回集市再说了。终于看到了集市!这里不知何时成了苳子心里的家。看到这里,似乎一切愁苦和烦恼都消失了!只想快些回家……

这里又有了很多变化,塔楼都快成塔林了,连周边的房屋都修缮完毕了,学府在建围墙,看着也快完工了……这些苳子没太在意。

家里的变化让苳子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只有小雅和小瑶在呢,小静呢?怎么这又少了一个呢!?两个女孩的家里,显得冷清了很多。小瑶确实漂亮了很多,人看着好像也成熟了很多。苳子心里还是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两个话少的女孩,家里真冷清了。苳子真的不喜,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没有进去,转身去了常大师那里。这里有三位老人在聊天。苳子倒是有些惊喜。常大师和吕长老他知道是在这里的,多出的那位是清霞界阵盟的大长老。苳子在想着他姓什么,这里不是阵盟,再叫大长老有些不合时宜。耳朵里听到常大师的话:“吕兄、白兄,我们的贵客来了!”苳子这才想起,这大长老也姓白,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他不会和那八长老是一家吧……苳子的脚步有些迟疑。

三人却迎了出来。苳子连忙和几人见礼,叫白长老时有些微微的迟钝。常大师了解苳子多些,传音道:“他们不是一家,只因同姓多有照拂而已!”苳子看向常大师,神色里多有感激!

白长老神色有些尴尬的解释:“嗯!找人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想收都没办法收了!请大人多多原谅!”苳子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说:“找亲人的事是我托付的,您只是帮忙,哪里有错!我还要感谢您呢!”

常大师招呼几人进屋去说。还边解释给苳子:“几家的亲友基本都有了联系,除了……除了小瑶,别人我们觉得关系可靠的就让带走了,那个小静是她爷爷派人找来的,只好让他们带走了。小瑶家里有些特殊,家人找来后,又来了个姑姑,说小瑶家的家产都被亲友分了。还有个哥哥没人管,他们没分到钱的见没人管,只好代管着。他们担心小瑶回去结果恐怕会很不幸……小瑶也说等公子回来求个常随,不回去了!好多事都是在等你呢!”

苳子问:“那他哥哥怎么办!?”吕长老说:“我帮他们在当地找了份丹阁的差事,那孩子喜欢炼丹,先学着吧……”这要是之前和苳子说这些,苳子还会有所怀疑,现在苳子不再怀疑了。他见识了什么叫亲情凉薄。虽然他不愿意想家里的事情,但是他觉得有些人用凉薄来形容都是夸奖他们了。

苳子又想起小羽了,神情有些不好。想询问他归家情况的三人,都没敢开口,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几人觉得苳子身上多了一种苍凉!这得需要经历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孩子变成这样!三人眼神交换间都明白,彼此都察觉了,难免心里多了些黯然。

吕长老伸手扶着苳子的肩头,没话找话的随意问道:“最近炼丹了吗?”苳子立刻就笑了,拿出三个瓶子分别递给三人,嘴上还得意的说:“看看!”看着他小孩子般得意的样子,三位老人也都笑了。年轻人该当如此,可是放得下对于孩子来说太难、太难了,不过这样就好了,这就放心多了!

常大师看到丹药,惊呼了声:“呦嚯!这、这是给我们的!?”苳子说:“是啊!就是给你们拿来的!”吕长老说:“五级大圆满!你可以炼七级丹药了!”白长老说:“我不懂丹药!但是这丹太好看了,感觉真美!”苳子说:“开始只是为了净化中毒后的残余毒素用的,后来才发现:它对老人用处很大,用过后觉得年轻了很多,气血也旺盛了很多。所以,就给你们带来了!”

吕长老才刚从丹药的成色上转到丹药的用途上来。忍不住说:“这是有益寿的作用!你找到雪玉藤了!?不是绝迹了吗!?”苳子拿出小世界给他说:“您看看!”吕长老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塞回给苳子说:“这东西不要暴露,会有很多人为此拼命的!”随即想到自己看到的,又觉得不对,问道:“你这做法对!可是这么多山你怎么搬进去的!?”常大师也知道搬山和搬界可不是一回事!

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自己想出了一个搬山阵,用阵法搬进去的!”三位老人都来劲了,常大师最是着急:“快给我们看看!”苳子只好在屋子中间开始布置了一个小的搬山阵,只是没有加入灵石。

三人围着看了很久,常大师说:“这太有用了!我以前觉得该有这种阵法的,就是一直找不到……”他突然看到白长老陷入的顿悟中,立刻停止了说话。

三人互相示意后,退出了屋子!苳子拿出自己画的新飞翔阵图,递给常大师说:“我把飞翔阵改动了一下,效果比之前好了一些!”对于常大师这才是惊喜!立刻拿来看。许久后才说:“我明白了,原来两个阵有冲突,这样的确是完美了很多!太棒了!”说着递给吕长老看。吕长老摆摆手说:“我只对丹阵研究的多些,布阵水平很一般。这个我看不懂!”

苳子拿出丹炉和吕长老说:“我用这个炼丹,怎么觉得用它速度变快了很多呢!?”吕长老惊愕的接过,看了又看。然后盯着苳子看,还上下打量仔细看。看的苳子都发毛了,他这才说:“我明白了!你才是宝啊!把你给我吧!你怎么什么都能得到啊!”常大师说:“哎!不行啊!他还好多事呢!”

吕长老笑了,指着丹炉说:“这是先天的灵宝,又自行修成了天宝!它是你徒弟!它在和你学炼丹呢!你的丹道越高明对他成长越是有利!是它找的你!不是你找到的它!或者是它感觉到了你练成大圆满丹药的气息,才认可的你!别人用不了!抢走了也没什么用,最多当锤子使!有时间多炼炼丹,无论成功失败都会对它有帮助的!”

常大师在一旁强忍着笑说:“我正缺个锤子,拿来给我用吧!”话没说完就已经笑了起来。吕长老警告道:“这可不行啊!这是宝贝丹炉……”常大师笑的浑身乱颤说:“我就说你会失态吧……”他笑的更厉害了,估计这还是顾忌着屋里还有个顿悟的人了。要不指不定会大笑成什么样了!

吕长老指着他骂:“你个老东西……”随即自己也笑了。又笑着说:“值了!看一眼都值得了!”把丹炉递给了苳子。苳子有点傻,接过丹炉,收了起来!不过大致也猜到了,这俩老淘气在拿自己打赌呢。

苳子没问,但是他们不得不说。常大师说:“他说他一直没有失态过!我就问他,见过你的丹炉没有?他说没有!我就等着他看见那天了……”

吕长老说:“其实你那是提醒我了!你吃亏了!不过看到那东西,哪里还记得别的……”苳子也明白的笑了。常大师说:“等有合适材料,我一定给你做个最好的丹炉!”吕长老说:“那太好了!求之不得!”

吕长老想起苳子给的丹药,拿出三颗吞了下去说:“老哥!这东西,清理是表面,从内养人才是关键。三颗足以让咱们年轻了!”常大师点点头,也取出三颗吞了。

白长老从里面出来,看看他们说:“我吃了一颗就觉得年轻了!”吕长老问他:“阵法感觉咋样!?”白长老说:“还阵法!感觉以前都白学了……”却转身对苳子施礼道:“多谢大人点拨,何止是大有收益!我要去从初级重新学一遍!”

常大师说:“最后这句好!初级是基础,完全理解基础是不可能的。经常在重温基础的时候去超越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师!”苳子深感赞同,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对于阵道的基础还差什么。掌握的越全面,那么方向也就越多。

常大师想起刚才被谢时苳子那不自在的表情说:“苳子!师者不在于年龄、身份和门第!关键的要识得师,识得师就要尊重!他只是感激你的点拨,只是承师情之理罢了。不用那么不自在!”吕长老说:“他是现在年龄还小,大些就好了!”

白长老说:“我特别讨厌那种,受了人家老师的教导之后,老师拿他当朋友,自己也拿老师当朋友对待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都忘记!可以和老师朋友相交,但是不能忘记根本,那是父辈!岂能完全混为一谈。忘记了根本那里还配称之为人吗!”三人都听出这话是有所指的,可能是那位另一位白长老吧……

常大师见有些偏了话题,想找回话题,顺口问苳子:“你这回……”突然想起不对了!又止住了话题。迅速反应后接着说:“带回的丹药真不错!阵法也不错!……”心里有些后悔,怎么忘记这小子神情里的变化了呢!苳子明白他想问什么,也知道他在为自己考虑。是啊!出去了那么久,老友们肯定想知道怎么样了!苳子干脆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有些羞羞没好意思提。

三人都沉默了!心里都有些愤慨!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的事情!想骂可是那是苳子的长辈,骂他岂不是要连上苳子……这太憋屈了!

白长老说:“乱阵就不是阵了,没听说有人能解开的!那太难了!只能等待时间消磨了!”常大师说:“也不完全是坏事,你妈妈被封在里面反倒是安全的!”吕长老说:“变是常态,不变是偶然!不变又是相对于短暂的生命相比来说的!其实还是在变!常只是变。不利和有利之间更是如此!”

苳子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急着动那阵法。不过此时,似乎想到了许多,可是一时又抓不住!常大师说:“小羽那孩子,心地不坏,只是我感觉她的家族教育有问题。没想到居然对恩情这么淡漠!”吕长老说:“只怕是父母起了什么贪心!逼迫了她一下,自己又淡漠恩情,这才无法挽回了!”

白长老却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常大师看看他,笑了说:“你别想多了!给几个女孩找亲人,苳子做的没错!你做的也没错!……有没有缘分其实就是最后看自己的选择。没人会为这件事责怪你的!别想了!该走的早晚会走的。我们苳子可不是谁想留在身边就可以留下的!”吕长老赞同道:“是!有些人来晚了还能做个小妾,来早了只能离开,没有那德和命留下来!”

白长老突然说:“我有个晚辈,年龄样貌都还可以,不如……只是辈分太低了些……”常大师来了兴趣:“这倒是个办法!我也有个晚辈,只是年龄……”苳子看着几个老头子,这是拿自己开心呢!站起身告辞到:“我先回去看看了!家里还俩呢!”

常大师才觉得忘记了正事,赶紧拦住说:“等一下!有几件事情需要你!”苳子站下了!等着听下文。吕长老故意逗他说:“我没有合适的后辈,我去美人集给他买几个回来好了。”白长老也诮呵说:“这个办法好!”苳子说:“我还是回去吧!”

常大师笑着赶紧拦住说:“正事!正事!第一学府的护阵你得牵头!”苳子点点头,这是个可以练习的机会。“第二,学府的设计,一会咱们看几个设计图。”苳子又点点头。“第三,学府首位执掌官得写你名字!”苳子摇摇头说:“我是借此学东西的,不是来‘好为人师’的!这个不行!”“还有第四、第五,一会再说!先看设计图吧!”

四张设计图中,苳子看中一张。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修改后的变动也不大。几人同意后,开始了劝说执掌学府的事情。苳子本来就是等同于直接飞回来的,路上也没好好休息。听着没有味道的劝说,渐渐发困了!还是常大师说:“你得替我们抗一些事情啊!”终于让苳子觉得不合适了。勉强答应了挂名。见他困了,都觉得不如明天再说。苳子觉得还是先跑了再说吧。起身告辞了。

第四和第五是什么他不大关心,出来时还想着:你们几个老头,商量好了对付我一个!真不厚道……不过再想也就明白了,你们几个白毛老……哥!谢谢了!

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谁挂名都不是最合适。自己挂名没想过,管理可不是有权有名义就可以发号施令的。自己不会呀!看来有机会又要学一样东西了……

到了家才想起,怎么忘记问小雅为什么没走了呢!两个姑娘都迎出来,看着苳子身后,许久都没发现再有人,神色都暗淡了下来。有些事和她们说,苳子觉得有些丢脸。小雅看着苳子的神色不好,过来扶着他,说要扶他回去休息。苳子想拒绝,但是那小胳膊一搭上自己,苳子就说不出口了。真舒服!身上都有些发软了!哪里还拒绝的了啊!小瑶看到后也过来扶着他。苳子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扶到屋里,小雅还是问了:“小羽呢!?”苳子回答道:“回家了,嫁人了!……”俩个女孩都以为听错了。俩个女孩互相看了半天。心里都有些委屈感,相约好的姐妹就这么走了,可能是永远也见不到了。替公子委屈的同时还觉得好伤感……

苳子不想多解释,从空间里拿出些礼物,是买给她们三个人的。现在都给了两人,两人更替公子难过了。第一次出去,回来时戴娜就走了;第二次带走了一个,不仅没回来,回来时这边又少了一个。那些东西一看就是给三个人的,她们不傻,还用问吗!

小雅说要去给公子做饭,其实是想躲出去,眼泪快控制不住了。苳子让她等一下,从空间里找出些各地搜集来的食材,交给她们。让她们随便烧熟了就行。自己又拿出几坛子酒,这也是路上搜集来了。一路上都没舍得喝,想着回来大家一起尝尝、热闹一下的……还好!还有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