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琅点了点头：“是我之前没有及时跟程霖沟通好。以他的聪明，能看出来二殿下有意王位的，所以他应该是去求了母亲，让他帮忙。而母亲一向很疼他，答应他也是有可能的。”
“证据呢？”苏白简直不敢相信，司琅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自己母亲本家与夺位有牵扯。
“手下的人发现，驿站里有人藏在程家。我母亲当时也在程家，但我去的时候她没有出来见我。我离开后，外公遣退了所有人，秘密与母亲以及驿站的人会面。但因为程家安保太好，就算利用了我的权限，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事已至此，苏白更加希望自己能阻止他们的谋划，这样就不用有很多人家破人亡了。但不知送到九星系代表里的预通知能起多大作用，多少人能放弃。
“司琅。”苏白喊了一声。
“卑职在。”
苏白定定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眼中找到答案：“依你看，会有多少星系愿意承认我这个君主。”
“三分之一。”
意料之中的答案，虽然他与各星系交好，但各星系其实更愿意把他当成一个调和者，而不是一个君王。
“那你呢，能给我这个准君王打多少分？”
“十分。”
虽然这个数字让他很难过，但苏白还是强装镇定，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也太抠了，就给我十分，那我岂不是还有九十分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满分十分。”司琅平静的补充。
一瞬间，苏白强装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与此同时，还有无意识流下的眼泪。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拼命用手背去擦：“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竟然在你面前哭成这样……”
虽然这样说，但苏白却没有忍住，眼泪流的更凶了。他狼狈的想擦干，却怎么也擦不完。
直到司琅半跪在他身前，递上手帕。
苏白接过，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舍得用这块干净充满淡淡香味的手帕。
终于控制住了情绪，苏白攥着手帕问：“你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吗？”
司琅摇了摇头：“这是父亲的建议，他说随身携带手帕召女孩子喜欢，说他当年就是凭借一块手帕追到母亲的，让我保持这种优良传统。”
听了这话，苏白噗嗤笑了出来。司琅父亲他也见过很多次，性格很讨小孩子喜欢，只是没想到司琅却是这般冷淡中带着温柔的性格。
苏白攥着手帕突然不舍的还给司琅了，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股情绪让他不禁冲动的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没有。”
“那你……能喜欢上一个男孩子？”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苏白心里直后悔刚才的话，但他好像又非常渴望听到司琅的回答。他不知道司琅能不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自己是突然喜欢上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了吗？明明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都只把他当成个可靠的哥哥，怎么事到如今，却有了这样的想法了呢。
那他……会怎样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