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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希望大家都能够配合………”

“如果有谁要犯了错误,特别是触碰底线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在我们国家发展的关键时刻,那他就是反革命!”

这位小同志的昂扬之声越来越激烈。

台下的大爷大妈们,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就连王主任也哽咽的缩了缩脖子。

“谁要是做了什么好事或者是坏事,大家都积极的检举,咱们弄张大字报贴在墙上………”

“要严禁一些不好的思想传播………”

“………………”

这话越说越深奥,很多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但这些大爷大妈们并不全是文盲。

还是有很多识文断字的,甚至富有文化的知识分子。

阎埠贵就是其中之一。

他想起了前几天无缘无故的被自己的学生打了一顿。

直到现在,后背还在隐隐作痛。

站在台上的小同志又讲了这么一番话,阎埠贵总感觉有个地方凉飕飕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心里的预感不好………

等这个年轻的小同志讲完之后,不知为何,不少人后脖颈上都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如果高晚在现场的话,估计也会被吓一跳。

………

回到了四合院之后。

刘海中还好说,阎埠贵则是一脸的难看相。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好难受啊,”刘海中关心的问道,“不就是当不成管事大爷了,你少占点便宜也成,又不是活不下去,现在你儿子又能挣钱………”

“我心里想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我现在在学校里都被人喊成臭老九。”

“学生们都敢动手打我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唉,又听了那个小同志的演讲,我现在心里直打鼓………”

阎埠贵说起话来都颤颤巍巍的。

高晚骑着自行车正准备出门,迎面就碰上了这两个大爷。

“小高,现在管事大爷取消了,”刘海中说了一句。

取消管事大爷的制度,这件事情高晚也早就预料到了,这是发展的必然性。

“小高,大爷我劝你平时少出去,外面现在不安生,”阎埠贵看着高晚正准备出去,连忙开口提醒道。

“我知道,我就是随便走走,随便逛逛,再看几个老朋友。”

高晚笑了笑,虽然说自己辞去了校长的职务。

但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知识分子。

而文化人也属于被打击的那一类之中。

所以自身还是有点危险的。

“阎大爷,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家里好像有几本洋文书吧?”

“我也好心劝你一句,实在不行把那书给烧了,如果舍不得,你就埋在土里面,其他的书也都藏一藏。”

高晚也是善意的提醒。

阎埠贵哦了一声,同时摸着下巴,脑海中也在思考起来,毕竟人家高晚当过校长,消息肯定比自己灵通,也许知道什么也不一定………

高晚骑了自行车之后,顺着小道,想去自家岳父的老房子去看一看。

在距离不到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堵破墙当做掩体,周围还有些许葱茏的树木。

隔着老远,高晚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壮着胆子,将自行车停到一旁,高晚悄悄摸摸的过去看了看。

十几个戴着深绿色帽子,胳膊上还有着红箍的年轻同志,这些人看上去最大的不过20来岁,甚至还有十几岁的孩子。

但是他们现在都在疯狂且激进的破坏着娄家的房子。

娄振华的房子虽不能说是什么豪宅。

但也不是平常人能够比较的,平日里别有一番典雅的味道。

但现在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玻璃。

就连房门也被别人以暴力的手段强行破开,两扇门只剩下一扇,隔着老远,就可以看到房子里面的物件,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桌子被砸塌两条腿,板凳也都碎在地上。

当然了,值钱的东西都被岳父转移了出去。

但总会剩下一些来不及带走的。

比如说一些名人留下的书法,字帖之类的,还有一些陶瓷瓶,画作等物件。

此刻碎的碎,该燃烧的燃烧。

这一幕看的高晚心中气愤不已,满满的都是憋屈。

幸好他们一家前段时间已经离开了。

不然的话,真是难以想象会发生何等的事情。

高晚心中感到一阵悲凉。

没来由的难受。

叹了口气之后,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骑着自行车快速离开………

时间一闪而过,来到三月份。

春暖花开,万物欣欣向荣。

刘家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两个,两人胳膊上各自戴着红箍,一个个的神气无比。

“爹,赶紧给我们兄弟两个煎鸡蛋去!”

刘光天有些得意忘形了,甚至敢直接指使刘海中,孙氏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的给兄弟两个煎鸡蛋。

但是刘海中恼怒极了,指着两个儿子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小畜牲,现在敢跟你们老子这样说话,看我不打死你们!”

刘海中将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就准备朝两个儿子猛抽一顿。

刘光天冷笑一声,使了一个眼神。

刘光福嘿嘿一笑,直接一把扯过裤腰带,丢在了一旁。

“爹啊,我们现在可是在为人民服务,你不给我们吃好点,就会影响我们的工作,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你特么的,这是反革命行为!”

刘光天几句话下来,直接给刘海中头上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你你你!”

刘海中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张老脸通红不已,又看了一眼这两个小崽子胳膊上的红布条子,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妥协道:“就当我没生你们两个贱货,孩子他妈,煎鸡蛋的时候少放点油,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还差不多,有鸡蛋吃就成………”

刘家兄弟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像他们这种,还算是比较轻微一点的。

前院的老阎家。

阎解旷已经把他老爹吊在房梁上抽了。

甚至还举报阎埠贵家里有不正当思想的书籍。

也就只剩下阎家老大还是正常人。

好说歹说才给劝下来。

整个四合院风声鹤唳,相互检举,顿时乱做一遭。

而且取消了管事大爷的制度。

发生什么事情,去找街道办的,他们那边的人也管不过来了。

甚至街道办的一些人也自顾不暇了。

甚至有人听说,南城孔子庙上“万世师表”的匾额都被人打了下来。

读书人的老祖宗都遭不住,阎埠贵更是连着半个月不敢去学校,家里时不时的还有原来的学生找过来。

但家里的这几张嘴还要吃饭,没有办法,阎埠贵已经准备去外面捡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