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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凰鸾台 > 八十八积累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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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氲中,启钧策正闭目养神地泡在浴汤中。宝珠的头发散开,身上单衣薄弱,借着铜镜望着身后一脸惬意的启钧策却不由得咬紧牙关。

阿紫熟练地给宝珠梳着头发,不由得赞叹道:“娘娘的头发可真好,黑油油的似水一般的光滑,等会陛下看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宝珠露出苦笑来,纤长的手指抚摸上脸颊,铜镜中的自己那双眼睛中满是肃杀之气,“是吗,或许会吧。”

吱呀一声,马东抱着要给启钧策换上的里衣进来,夜风卷着几分凉气,扑到宝珠的身上,宝珠刚才还翻涌的情绪瞬间冷静了不少。

宝珠的目光挪动到放置在桌面上的那一块玉牌上,不动声色地置于手心朝着马东走了过去。

“本宫来吧。”宝珠笑吟吟的靠近马东,将手心朝上明晃晃的玉牌惊得马东的脸色一僵,错愕地抬眸望着宝珠。

宝珠自然地接过马东手中的衣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默不作声地将手心翻转过去,推开纱幔将衣物放置在了启钧策的身侧。

待经过马东时,再度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宝珠径直回到梳妆台坐下,阿紫抱着宝珠换下来的衣物离开,宝珠一个抬手,月奴将一个小瓶端了上来。

宝珠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铜镜上映照的是马东和自己心照不宣的脸。

“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马东换上寻常的表情,低垂着头问道。

宝珠嘴角弯起,示意月奴将小瓶递给了马东,宝珠慵懒地拂着鬓角说道:“这是本宫寻到的上好的香料,只一滴就叫人心旷神怡,马总管可否将它送给陛下呢?”

马东望着那蓝湛湛的药水,心下明了,将药瓶收入袖中,恭敬地说道:“是,娘娘。”

宝珠露出满意的神情,今夜这场戏或许会很好看。

殿内开始燃起熏香,袅袅的烟雾相互缠绕着消散在空气中。宝珠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

拿起桌上的胭脂,一抹化在嘴唇上,艳红透嫩,看着让人垂涎欲滴。一抹落在两腮边,省去那娇羞的潮红。宝珠的手指悬空,有些迟疑的停滞了半刻,随即将最后一抹抹在了肩头和锁骨之上。

“咦娘娘,您怎地将胭脂擦在了身子上呢?”收拾着最后的东西的阿紫问道,未经人事的姑娘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格外的好奇。

宝珠莞尔一笑,语气意味深长,“你还未经人事不知这些,待以后我给你寻了人家,你自然就明白了。”

阿紫被宝珠说得脸颊通红,连忙抱着宝珠褪下的衣物离开了。

宝珠轻笑出声,一双大手也随之覆盖上了自己的双肩。宝珠抬眸,看到了启钧策满是欲火的目光。

启钧策俯下身来靠近着宝珠,滚热的鼻息在宝珠的脖颈间挠着,宝珠心中激起千层的波涛,却在脸上化为从容的笑意。

启钧策的鼻尖轻触,手掌摩挲着宝珠的肩头。那如绸缎般的肌肤上,宝珠感受到启钧策掌心粗粝的触感。

“朕许久未见宝珠,宝珠和当年一如既往的让朕神魂颠倒。”启钧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愫,可其中的微颤却出卖了他的难以遮掩的冲动。

宝珠抚上启钧策的手,朱唇微启:“当初陛下专宠臣妾一人,臣妾被前朝骂一句祸国的妖妃,如今看来也是十分匹配陛下说的一句神魂颠倒了。”

启钧策被宝珠的话逗笑,径直揽过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宝珠一顿失重,整个人被启钧策横抱怀中。

启钧策凑近宝珠的耳朵,“已经耽误太久了,朕不能等了。”话音一毕,宝珠感到耳垂一凉,启钧策心满意足的舔食着唇边,抱着宝珠望床榻而去。

宝珠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心中顿感紧张不已,却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被丢入一团柔软中。

今夜阿紫铺上了最柔软的垫子,曾说若是能在上面打滚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体验。可如今的宝珠却没有闲工夫享受,启钧策一把将长发甩到身后便直扑了过来。

“唔。”并不温柔地吻在宝珠的唇上肆意的掠夺着,宝珠睫毛乱颤手紧紧的抓着锦被,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地哀求起来。

快些,再快一些,药效为何还是没有起作用。

宝珠有些绝望的望着在自己身上沉浸其中探索着的启钧策,喉头如被鱼刺卡住一般的疼痛。

启钧策的吻如暴雨般落在身上,自然也寻摸到了宝珠擦着胭脂的锁骨上。宝珠忍受着那些如蛇缠般的异样感受,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熏香烟雾。

二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又重叠,宝珠的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启钧策贪婪的在那洁白处探索,吮吸着其中的馨香。

可启钧策的兴致却愈演愈烈,“哗啦—\"一声,宝珠听到自己的里衣被撕开的声音,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忍不住颤栗。

这样的颤栗却让启钧策更加为之兴奋,以为是宝珠的身体给予的反应。迅即而下,宝珠心中哀嚎着身上的难受。

启钧策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得宝珠都猝不及防。有些愕然的睁开眼,却看到启钧策一脸的难以置信坐直起身,而那几乎透明的里衣下,宝珠将其中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宝珠下意识地支起身来,一句陛下还未说出口,启钧策便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更是慌不择路地冲入了未央宫的侧殿中,将门外等候的马东惊得差点尖叫起来。

阿紫慌忙的跑进来,用披风将宝珠裹了起来,看着错愕的宝珠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宝珠看到启钧策跑出去时的难堪和愤怒,她虽心中喜不自胜但自然不能说出来,也只能挤出一些细碎的眼泪来,也装作懵然无知地说不知道啊。

月奴匆匆跑进来,宝珠的眼神一撇,她便心领神会的将熏香的灰和桌台上的胭脂悄悄的拿了出去。

阿紫搀扶着软绵绵的宝珠,来到偏殿看到焦急不安的马东正在外头喊着:“陛下,陛下您是怎么了,您别吓老奴啊。”

看到宝珠来了,马东急得直跺脚,“娘娘,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陛下为何突然冲入了偏殿,闭门不出啊。这夜里凉,陛下只穿着单衣呢。\"

宝珠垂泫欲滴,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颤抖着:“本宫也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马总管,要不要我们叫太医啊?”

“不许叫!”

刚才还龟缩在殿中的启钧策砰的一声踹开了门,吓得宝珠和马东都身躯一抖,马东忙不迭地给启钧策披上衣服,启钧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陛下。。。”宝珠软软的声音响起,启钧策额上的青筋凸显出来看起来怒气冲冲,启钧策望着宝珠,却还是努力的平复一下说道:“朕没事,你先休息吧,朕回长生殿了。”

还未等宝珠继续开口,启钧策便径直离去。宝珠望着启钧策离开的背影,简直想要狂笑出声,只能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忍耐,身边还有一个从头到尾并不知情的阿紫。

“娘娘,陛下这是怎么了?”阿紫依旧不明所以地问道,宝珠露出苦笑摇着头,阿紫叹气一声继续说道:“可奴婢看陛下也并没有生气,只是不知为何突然的离开。”

宝珠装作无奈叹气,拍了拍阿紫的手,她年纪小可不要被启钧策给吓着了,“无妨,夜深了先回去睡吧。”

阿紫扶着宝珠往回走,夜色掩盖下宝珠的嘴角是压制不住的笑意。

长生殿内。

“哐啷—!”一声,启钧策暴怒得行为失控将摆放的瓷器摔了个粉碎。长生殿的奴仆们都吓得瑟瑟发抖地趴跪在殿外,不知皇帝怎么今夜突然地发怒起来。

马东也跪在不远处,承受着帝王莫名的暴怒。

砸了许久,原本布置得十分雅致的长生殿近乎变成一片废墟,启钧策颓然坐在其中,双手抱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马东抬起头来,默默地爬到启钧策的身边去,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开口要说些什么。

“叫卢斌来,”启钧策的声音阴沉,像是从齿间挤出来一般,“悄声的,不要让别人知道。”

马东吞了吞口水,这卢斌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自先帝时便就侍奉帝王,算是启钧策自己的心腹之一。

若是卢斌识破宝珠下毒之事,恐怕这个宫里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可启钧策的命令不容他迟疑,只能匆忙的将卢斌给请来。

启钧策无力的摊倒在床上,刚才那癫狂的砸东西耗尽他的力气。卢斌端着药箱踏着月色而来,看到满地狼藉的时候只是一愣,随即神色如常地进入内殿,开始给启钧策诊脉。

马东的里衣几乎要被冷汗浸透,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起来,紧张地盯着卢斌的一举一动,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觉得心神震荡惶惶不安。

卢斌两鬓花白,可面色红润皱纹极少,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此刻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着这启钧策身上的晦暗。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马东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后背的冷汗流淌下来的感觉,卢斌才终于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陛下的身子,”卢斌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马东的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并无大概,有些许的阴虚,补补就好了。”

马东顿感失重,一颗心放了下去。

启钧策从床上挣扎而起,脸上满是诧异,“卢太医此话当真?”

卢斌笑吟吟地说道:“微臣不敢欺君,陛下的身子确实无碍,只需多加修养即可。”

“可是为何,”启钧策踌躇了一会,“朕不能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