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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沈宏,沈宁转头看向一脸痛心的沈芥:“你这什么表情,别告诉我你跟爹的想法一样,你还不是跟订了婚的陆柒柒眉目传情,帮她作弊打掩护,你怎么不把自己沉塘。”

沈芥脸色一僵,后知后觉沈宁的话有道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有点儿震惊。”

沈宏没想到沈宁如此牙尖嘴利,被噎的不轻,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女人能跟男人一样吗,女人就得自尊自爱。”

沈宁长舒一口气:“既然你如此瞧不上我娘,干嘛还跟她生两个孩子,这样吧,你们干脆和离,省的做一对怨侣。”

和离?沈宏想都没想过,他在朝堂上少不了钟家帮衬,钟家把钟婉清嫁过来,却不代表他能随意蹉跎她,要是让钟家知道了,怕是咽不下这口气。

纪金枝听到这话两眼都快冒光了,钟婉清走了,她岂不是能扶正了。

几人各怀心思,沈芥的处理方式更干脆,直接问钟婉清:“娘,你怎么想,若是想和离……”

沈宏气急败坏的插嘴:“离什么离,还不够丢人的,闺女都成家了,让婆家怎么想,走到大街上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不就是要管家权吗,给你就给你,金枝,把库房钥匙和账册都拿来。”

纪金枝踉跄半步:“老爷~您不是说……”

沈宏不留情面打断:“别废话,快点去。”

沈宁皱眉,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钟婉清扯住了胳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宁宁算了,就这样吧。”

孩子是钟婉清的软肋,她怕会连累他们,沈宁抿唇,也是,这事儿怕是难以一蹴而就,还是慢慢来吧。

拿回库房钥匙后,沈宁第一时间取了熊胆和龙骨,嘱咐母亲有事一定要找她,然后就要回将军府。

沈芥出门送她,沈宁忍不住提醒:“你以后,少搭理陆柒柒,就她那心眼子,能耍你十八个来回,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她又提起陆柒柒,沈芥面露不解:“你以前跟她的关系不也不错,怎么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而且陆柒柒也不容易,进了宫又受祁月公主欺负,很可怜的。”

沈宁气的差点儿给自己按人中:“你是不是傻,她虽然是庶女,但有个跟纪金枝似的娘,从小娇生惯养,有什么可怜的,而且进宫当公主伴读是她主动争取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触皇子,后来发现没希望才转移目标勾搭你这个冤大头。

你信不信,若是她改天攀上更高的枝儿,立马就把你踹了。再者说,伴读本就是半个丫鬟,她三心二意分内事都做不好,转过头跟你诉苦,你还真情真意切了。”

最重要的是,祁月公主是三皇子亲妹妹,未来的长公主,得罪她,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沈芥对沈宁的一长串话接受无能,皱眉表示不解:“我觉得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沈宁深吸一口气,险些要翻个白眼:“得了吧,我先回家了,改天再跟你细聊。”

*

沈宁走后,纪金枝闹起来了:“老爷,您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说交出去就交出去了,这个家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没了管家权,她那些生意怎么办,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

沈宏揽着她的肩膀安抚她:“别急,钟婉清你还不知道吗,她哪儿会算账,等过一阵子消停了,她处处碰壁,不还是你的。”

纪金枝恍然大悟:“老爷,还是您考虑的仔细。”

*

回到家后,沈宁先交待府医把药材处理了,然后去找司琰,令她措手不及的是,左毅居然没走。

司琰极其自然的牵过沈宁的手:“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快坐下吃饭。”

左毅对司琰的举动颇为不解,看看沈宁再看看司琰,轻笑一声:“我竟不知你跟夫人的关系这么好,之前都没见你带出来过。”

沈宁听后头皮发麻,后背顿时冒出冷汗,生怕她还没离间开左毅,就反被一击致命了。

她垂眸笑的僵硬,听见司琰接话:“跟你们这种糙老爷们有什么好见的,我的夫人,我觉得好就行了。”

沈宁一颗心落回原处,转移话题道:“夫君,大夫说让你在床上躺几天,就这样下来没事吧。”

司琰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七八,不甚在意道:“皮肉伤而已,哪儿那么多讲究。”

左毅也跟着说:“就是,他这人啊,出了名的刀枪不入,身体跟铁打的似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变话锋,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不过你现在忘了许多事,还是要小心,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沈宁莫名觉得,他就是在指桑骂槐,还有心之人,谁心眼子有你多。

这一顿饭,沈宁吃的味同嚼蜡,等好不容易送走左毅,她刚要放松,就听司琰问她:“你跟左毅有过节?怎么感觉见了他不高兴。”

沈宁心中咯噔一下,脑袋都快转出火星子了:“我…他…哎呀,还是算了,这事儿不好说,没什么的。”

以退为进,引起别人的好奇心,说出来的话要是冒犯到别人,还能装无辜,别说,陆柒柒这招还是挺好用的,司琰紧接着问:

“有什么不好说的,但说无妨。”

沈宁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欲说还休的看着司琰,良久才开口:“这么说吧,有一回你不在家,左统领借着找你的由头擅闯后院,缠着我不走,幸亏彩云彩月及时赶到,要不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左毅跟司琰关系再好也是外男,什么都可以分享,女人肯定不行,司琰听后,脸色顿时黑了,皱着眉头说:“真的?”

沈宁点头:“嗯呢,不信你问家丁,他们都看见了。”

她既然这么说了,司琰自然不再怀疑,他沉思两秒拍了拍沈宁的手说:“兴许是误会,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沈宁见好就收,顺势道:“夫君说的是,许是妾身多想了。”

话虽这么说,在晚上司琰换药的时候,沈宁听见他叫来侍卫,说以后他不在的时候直接谢客,顺便让后院加强巡逻。

沈宁在不禁感叹,枕边风真是好吹,几句话就让司琰起了戒心,不过她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上辈子被流放后,左毅是真的来找过她的,说要她给他当外室,他能想办法救她一命,想来他不是一时兴起,若是司琰肯用心调查,说不定真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不多时,大夫出去,沈宁走近里屋,刚要假模假样关心几句,就见司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也忙一天了,过来睡觉。”

沈宁身形一僵,假笑顿时冻住了。

事到如今,沈宁觉得骗司琰的决定还是有些欠考虑,离床边越近,她的步子越沉,司琰都这样了,应该也做不了什么吧,不过看中午那架势,谁知道呢。

等她站定后,迎着司琰灼热的眼神看过去,硬着头皮说:“夫君,大夫说你要静养,我还是回去睡吧。”

司琰眼睛一眨不眨,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压迫性:“上来。”

眼看着今晚避无可避,沈宁心一横,坐在床边开始脱衣服。

衣服每落一件,她的脸就红一度,都说肤若凝脂,面若桃花,形容她此刻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了。

司琰狭长的眸子微眯,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宁,眼神越发幽深。

未等沈宁转身,他就迫不及待靠过去,大掌从她腰间的缝隙中探进去。

沈宁深吸一口气,用仅剩的力气按住司琰的手,故作娇嗔:“夫君,养伤要紧,大夫说了,不能剧烈活动,你乖。”

箭在弦上却不能发,司琰颇为懊恼的“啧”的一声,“委屈你了。”

沈宁一颗心落回去,镇定道:“不委屈。”

原以为此事就要告一段落,可没成想,司琰紧接着开口:“嗯,倒是有个不委屈的法子。”

话音落下,他的指尖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