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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各路妖魔鬼怪爱上我 > 第51章 九九合欢通灵师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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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皇帝下圣旨。

封丞相之女赵心瑶为永安公主,即日启程和亲西焱,季安赜自请送公主出嫁。

赵心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描着花样子,听到来传旨的公公那一字一句,她手中的绣花针便是一顿,一滴血珠子便从指尖滑落,沁入那细致的苏绣中,似一只展翅的蝶,凄美又刺眼。

“公主,您怎么下针这么粗心呢?”

侍女画儿忙拿了帕子帮她按住伤口,心疼得很。

“这可得好好地包扎一下,免得感染了。”

赵心瑶淡淡地说道:“无妨。”

随手将那绣品丢在了香炉里,眼睁睁地看着它被烧成了灰烬。

“左右不过是些没用的东西。”

画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永安公主的封号原本是先帝给太子晋王的生母静贵妃准备的,只可惜静贵妃福薄,生下晋王后便撒手人寰。后来皇帝又给晋王亲母追封了一个贵妃的谥号,这永安公主的封号便一直空缺着。

如今给了赵心瑶,可见皇帝对丞相府的看重。

然而这所谓的看重,却是要她去和亲,赵心瑶只觉得讽刺。

“公主。”

季安赜看着堂前那纤细的身影,正色道:“孤定会护送皇妹到西焱国都,完成大婚仪式。”

赵心瑶转身看着他。

“你当真要送我去和亲?”

“太子哥哥,就如此无情。”

季安赜抿唇不语。

“对不起!”

孤是太子,总归是要有取舍的。

“罢了。”

赵心瑶轻笑一声道:“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

赵心瑶身为丞相之女,自是知道这所谓的永安公主,不过是一个筹码而已。

身为女子,在皇家,特别是在这个岌岌可危的丞相府中,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罢了。

“公主,您得好好地准备准备。”

画儿将一件件精致的嫁衣拿了过来。

“这可关乎我东泽的颜面呢。”

赵心瑶随意地扫了一眼。

“就穿这一件吧。”

画儿一愣,见赵心瑶已经走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裳,便只能依照她的吩咐将那些衣裳都撤了下去。

“公主。”

画儿扶着她走到铜镜前坐下,细心地帮她梳着长发。

“您真美,当真是我东泽国最明艳动人的女子。”

赵心瑶垂着眼帘:“再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去那西焱和亲。”

画儿一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将一根根精致的金簪插进了赵心瑶的发髻中,让她的发髻看起来愈发地精致。

赵心瑶浑浑噩噩地任由画儿摆弄着,直到画儿轻声说道:“好了。”

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转头看向铜镜中映出来的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一时有些晃神。

画儿帮她整理着仪容。

“公主,您大婚那日,定是最耀眼的女子。”

赵心瑶轻笑一声。

“耀眼又如何,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丞相府的马车缓缓地从那朱红色的宫墙下驶过,赵心瑶掀起车帘子看着外面,只觉得恍若隔世。

季安赜送赵心瑶一路西下,在山州等待西焱的迎娶队伍,季安赜想见季天虞一面。

季天虞与沈绥怀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沈绥怀一直拉着她的手。

季天虞微微皱起眉头,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握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挣脱。

“我说到做到,不会跑,就是不好跑。”

“你不用如此!”

半年来,他们同床共枕,同床异梦。

她有时都感叹,沈绥怀乃柳下惠是耶!

“不行,我就要拉着你。”

一年之期将近,他烧心烧肺。

沈绥怀甚至想,他应该把季天虞锁在房中,锁在床上,日夜颠倒,醒醒睡睡,只做一件事。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可越临近成功,他越怕。

她是他的命,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若是有一天她离他而去,他简直想剖开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片刻心动。

这样的想法令他恐惧。

他不想让天虞觉得他是个疯子。

他一向是个运筹帷幄的人,从不信命。

他们走过一家小摊,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具。

季天虞停下脚步,走过去拿起一个面具。

“面具,亦可遮人心。”

她淡淡道,转身看向他。

“沈绥怀,你信命吗?”

沈绥怀一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不信。”

“可有些事情,或许早已注定。”

她放下面具,欲继续往前走。

沈绥怀却猛地扣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在墙上,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我不管天命如何,我只知道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从天下人都不懂我唯你懂我起,从你走进我心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

他的眼角微红,眼角有泪痣,此时红得滴血。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爱你,天虞。”

“就算你要走,我也要将你留下来。”

季天虞的心颤了颤,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何曾见过,留得住的风,握得住的沙。”

她掰开他的手,往前走去。

他没有跟上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原地。

“季天虞——”

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你记着,你本该就是我的!”

她没有回应他。

沈绥怀看着她渐行渐远,心中空荡荡的。

他刚刚那些话,真的是他的心里话。

从他重新遇到季天虞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

他不能让她离开。

她会是他一个人的。

可越是这样想,他越怕。

怕这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他怕季天虞的心中根本没有他。

他怕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要怎么办?

他将她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却发现她根本不爱他。

他的心好痛,好痛。

但他不会放弃。

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爱上他。

他会用尽一切办法,留住她。

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成为他的。

季天虞在毛毛细雨中狂奔。

沈绥怀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她知道,他是个执念很深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他对她的感情,也是如此。

然而,她心中的矛盾和挣扎却无法言说。

与季安赜迎面相撞。

季天虞想起冥千道的话,拽着季安赜的手腕,拖到无人的小角落。

“皇兄,你来了。”

季安赜看着妹妹,淡青色的长衫,一副适合下地干活的农妇模样,哪有半分公主的华贵。

同色的发巾,是沈绥怀帮她选的,发也是沈绥怀挽的。

激动道:“这半年你可好。”

季天虞目光炯炯有神,从容道。

“听闻西焱与东泽和谈的条件,是娶走东泽唯一的嫡公主。”

沈绥怀心头一哽。

他一入山州,就一路摸索,心瑶与妹妹他是不是只能选其一。

“嗯!”

季天虞看着季安赜的眼睛,说出了季安赜想说不敢说的话。

“我去吧!带心瑶姐姐回去,我才是公主,公主的使命应该由我来完成。”

冥千道告诉她。

季安赜与赵心瑶是青梅竹马。

她怎能做拆散鸳鸯的坏人呢!

最是无情零落尽,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不该对血脉亲情抱有幻想。

多庆幸,她不是永乐公主,她是季天虞。

季安赜不知为何,心里堵的慌,又松了一口气,说不出一个字。

他好像把亲生妹妹逼上了绝路。

季天虞笑了笑道:“为国而嫁,虽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