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情绪不佳，何薏楠的第二份礼物自然就送不出去了，她得先找到原因。
问了一圈得知刚刚只有宋寅成跟秦石说过话。
何薏楠把有些醉态倒在沙发上的男人拎了起来，程凯忙拉开她，“他都醉成这样儿了，算了。”
何薏楠盯着他，“你知道我找他什么事儿？”
程凯被她看得直发毛，“我上哪儿知道？看你这脸色不对，自己猜的呗。”
何薏楠摆了摆手，“你起开，我就问他几句话。”
程凯一脸不相信，“真就问问？”
何薏楠直接扒开他，扯着宋寅成的衣领，“你跟他说什么了？”
宋寅成的眼神迷离，嘴上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告诉他一个真相而已。”
“什么真相？”何薏楠引着他说。
宋寅成笑了声跟她对视，“他不是那个人，对吧？”
何薏楠一下就明白了，抡起拳头就要往宋寅成脸上砸，手臂却被姗姗来迟的顾驰拦下，“姐！”
“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打死这个做事儿不过脑的东西。妈的，真当我是宠着他不敢下死手？”
程凯也帮着顾驰制止她，“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何薏楠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要碰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完蛋！”
耿植他们和秦石一块儿过来，听到了这话都愣住了。
“什么…孩子？”耿植迟疑地问了声。
除了醉酒的宋寅成，其余三人寻声回望过去。
秦石先反应过来，上前把妻子拦下，“怎么动手打人了？”
他并不知道何薏楠这么快就给他出气。
何薏楠一脸怒气，“他惹你不高兴了！你生日，他凭什么让你不高兴？”
秦石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儿是真是假，真也好假也罢，只是现在不能让她穿着高跟鞋打人。
他不想办这场生日会的原因也是因为此，何薏楠本身就不喜欢礼服的束缚，更加不喜欢高跟鞋这种磨脚又费劲的东西。穿着站了这么长时间，她该累了。
秦石注意到何薏楠的脚后跟已经有些红肿，把她的长发拢到身后，“没那回事儿，这儿人多还有媒体，别让人看了嚼舌根。”
“你不生气？”
秦石没回答她的问题，“走吧，去把鞋换了。”
何薏楠瞪了眼程凯，“把他给我带去给那谁。”
“啊？他俩都快离了，这不好吧？”
艾惜好不容易松口，两人只要过了离婚冷静期，这事儿就成了。这会儿把人扔过去，只怕那边会反悔，毕竟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艾惜一个人在付出。
“不好？那要不你替他难堪？我让人把你送到你前女友家里去？”
程凯闭嘴了，俯身架起宋寅成，“我马上送！”
程凯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那段恋情结束挺多年了，一直是程凯的一道伤疤。
宋寅成被带走后，何薏楠也被秦石带走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顾驰几人。
他们心中都有个问题，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可一直都是我行我素，想做的事，想打的人，从来没人拦得住，可能心情好的时候会收敛一点不那么过分。
休息室里，何薏楠享受着秦石的捏脚服务，半哄着，“我明天让他来给你道歉。”
“不用，他是你发小，闹太难看不好。”
“你是我丈夫，有可比性吗？就算有，也是你比他重要，这个歉他必须道。”何薏楠执着道。
秦石想到去年婚礼上，何薏楠跟她那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用不知道哪里的方言聊了很多，他没听懂，但他能感受到话题是跟他有关的。
秦石把拖鞋给她穿上，瞥了眼何薏楠的腹部，“你刚刚说的孩子…”
“到今天刚好六周。”
一个多月了。
秦石也没看出来她最近胖了还是瘦了，反正看着不像怀孕的样子。
何薏楠叹了声，打了个电话让顾慎把东西拿进来。
是一个牛皮文件袋，顾慎按着何薏楠原先的指示把文件袋递给秦石，“姐夫。”
秦石淡笑着接下，何家跟何薏楠同辈的，只有顾慎一人唤他姐夫，顾驰一直都是哎哎哎地叫，其他人都是叫他名字或者秦先生，反正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秦石看到孕检报告，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顾慎识相地退了出去。
何薏楠抬手轻轻抚上腹部，“我外婆和母亲都有生双胞胎的基因，岁岁阿辞也是双胞胎，现在肚子里的大概率也是。只是现在还查不出来，最快也得下周。”
何书勉何汝娜是对龙凤胎。
秦石的手有些颤抖，缓缓蹲下身，微仰着看何薏楠。
都说，爱一个人就不忍心让他\/她为自己受任何苦。
他们这段婚姻经营到现在，秦石都不曾让她为自己做什么需要体力付出的事情，比如下厨做饭。
在秦石心里想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何薏楠怎么能为他做这些？
何薏楠看他发愣的样子有些好笑，抬手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傻了？”
秦石一想到何薏楠怀龙凤胎时的肚子，心里就一阵发怵，她那腰跟没有似的，仿佛轻轻一拧就会折了。顶着两个西瓜大的肚子好几个月，她怎么受得了？
“如果是两个，可以流掉一个吗？”
他原本就没想着何薏楠能给他生孩子，每次两人亲热都有做措施，他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