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结束当天，何薏楠和阿龙一起去机场接秦石。
他这次还是没带秦也。
在车上，两人聊了会儿秦也的问题。秦石来之前就念叨着要吃戊戌楼的东西，何薏楠跟方畅禹要了个小包。
方父知道是她要，一直拒绝交定金的事。扬言说，人直接来就行，小包没有就弄个大包。
两个人用大包属实是浪费了，何薏楠没管，以其他人的名义把包厢定了。
次日早上八点
秦石还睡着，何薏楠看家长会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
敲响了秦石的卧室门，敲了半天没动静。何薏楠直接按把手开门进去，秦石在有熟人的地方没锁门的习惯。
何薏楠掀开男人的被子，看他底下只穿了裤衩，又给他盖上。
秦石被吵醒，不悦地哼唧两声。
何薏楠推了推他赤裸的上身，“大哥，你再睡下去我就要迟到了，我第一次家长会，你上点儿心吧，成吗？”
秦石拿起床头柜上纯黑色没有保护壳的手机看了眼，八点零五。
他把手机倒扣，叹了声气，因为没睡醒，嗓音有点哑，“不是九点才开始吗？你平常不都喜欢卡点到？”
“这情况能一样吗？而且，你是你我是我。”何薏楠怕他又睡过去，摇了他两下，“快起来，家长会我跟你不是待在一块儿的。”
“家长跟学生不是得一块儿吗？”
何薏楠给他解释，“昂，但下午散学典礼，我是主持人，我得练稿，跟其他几个主持人对稿。”
秦石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你还挺忙。”
何薏楠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尴尬，“还行吧。”
“我换身衣服就去洗漱。”
何薏楠很自觉地出了卧室，在客厅等他。
在八点半之前两人出了门。
何薏楠五十分要到训练室集合，到学校已经四十七分了，她让请来的神仙自己去班里。
作为班长的吴晗慧在班里组织家长进教室，这会儿正家长高峰期呢。
秦石跟着队伍动，排到他时吴晗慧已经麻木了，跟个机器一样，把登记表推到秦石面前重复前面说过的话，“家长好，请在这上面找到学生的名字，在对应的位置签名签到。”
看他准备在何薏楠名字后面写下名字，吴晗慧抬眸，被眼前英气的男人吸引住了，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一次。
秦石在犹豫写谁的名字，抬头看吴晗慧，正好看到她盯着自己。
两人视线对上，吴晗慧惊了，察觉自己失礼了，“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这个班的班长，是薏楠的同桌。”
秦石对她有印象，“噢，没事儿，我是她哥哥，这张表签完会发到学校那边去吗？”
吴晗慧摇头，“不会，这是班主任自己打印的，学校不管。”
那他可以签自己的名了。
他道了谢，潇洒地签了名。
签完他站到一边。
吴晗慧没明白他的操作，提醒道，“家长可以先进去，学生会晚点进去。但是薏楠要练主持稿，不会来。”
秦石点头，“我知道，我等其他家长签完，我要拍个照。”
“啊？”更迷惑了。
等家长都签完了，秦石跟吴晗慧要了那张登记表，“稍等，我拍张照。”
他拍了照，把其他人的名字都打码，只剩何薏楠的和自己的，露出了登记表的标题，发到他们的大群里。
秦石把表还给她，班里只剩一个位置，也不用告知，他自己知道。
家长会是真的有点无聊，跟他们盟里开会是不一样的。他们盟里开会，每个人都要发言。
家长会就是几个老师轮流在上面嘚啵嘚啵。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秦石迫不及待要走了，结果被叫留下。
留下就留下吧，孟海叫了好几人留下，把他放在最后。
秦石觉得很憋屈，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被人往后放。
终于轮到他了，孟海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何薏楠的…”
“哥哥。”秦石给他接上。
同为男人，孟海不得不承认，秦石确实生得靓，跟一班的班长不相上下了。
“上回因为琐事太多，没来得及聊，抱歉啊。”
都是客套话，明显是孟海上次在气头上，没把人记心里。
秦石装大度，“没什么，让我留下来是因为何薏楠她又犯事儿了吗？”
“没有没有，最近没人敢惹她。叫你留下来呢，是她成绩的事儿。”
“成绩？”
“对，她的成绩在荆衡是史上绝无仅有的。不论是分科前还是分科后，全文的科目组合，成绩能一直稳定在700分的人少之又少，而她能一直保持725以上。在高考上，她有很大的优势。”
秦石听半天，听到了自己一直知道的东西，觉得有点无语，“你想说什么或者问什么，直接点吧。”
孟海讪笑，“是这样啊，学校想让我问问你们家长是想让她高考后到国外发展还是在国内的高级学府就读？”
如果是去国外，荆衡今年的文科状元就泡汤了。
秦石拒绝回答，“这我给不了答案，看她自己。”
“好吧。”
孟海又多跟秦石问了些乱七八糟的，秦石没有不耐烦，全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