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薏楠那一口饼干，加重了她的病情。
她自己也觉得夸张，不过是一口饼干，也不至于成宿成宿地睡不着。
但好在是可控的，这个状况在药物的控制下，没有维持很久。
考试还是照常考。
苏子珩拿着班级成绩单一个一个看，第一个就是何薏楠的名字，“我靠，楠姐这回又是第一。”
“楠姐第一不正常吗？”方畅禹问。
“她不写作业，一天到晚都是睡，要不就是看小说玩游戏，怎么考的这个第一。”
何薏楠把手里的小说展开给苏子珩看，“看得懂吗？”
上面那些像字母又不是字母的东西，看得苏子珩直皱眉，“这什么玩意儿？”
何薏楠轻笑了声，收了回来继续低头看小说。
“那是离咱最远的那个国家的文字，说是外星倒也大差不差。”方畅禹说得一本正经。
“楠姐还会这个？”
“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是人说的话，楠姐都会。”说完他笑嘻嘻地看向何薏楠求确认，“是吧？楠姐。”
何薏楠翻了一页，“我可没说全会啊，就是听说过的都会。”
“那也差不多好吧？苏子珩国语学好都难，别说外语了。”
苏子珩骂了句，“滚。”
沈则突然想起件事儿，“对了，不是要选科了吗？你们选啥？”
唐易乐和周胤楷都选理，吴晗慧选文。
苏子珩想了想，“我还是学理吧，我那文科实在拿不出手。”
方畅禹嘘了声，“小点儿声，给自己留点儿体面。”
苏子珩气不过锤了他一下，“欠的你，那你说你选什么。”
“当然是理了，他们都说得理科者得天下。”方畅禹答。
何薏楠闻言，扭过头，脸上的笑容不羁，“我在的地方才叫天下。”
方畅禹几人在她对面看傻了，吴晗慧戳了戳她的手臂，“那你选啥？”
何薏楠转回去说了一个字，“文。”
“太好了，这样我就不愁没人跟我玩儿了。”
何薏楠笑了声，“傻妞儿。”
“那我也选文，楠姐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则这话引得众人看向他。
周胤楷见他说得一脸认真，“你疯了？”
他作为化学课代表，每次化学成绩都排前三，他总分能进班前十，是靠化学拉的分，他学文？疯了吗？
“我文科的成绩还是能看的好吧？而且那个破数学，我是真搞不懂，还是文科的数学比较适合我。”
“你想好了？”何薏楠问。
“昂，我姐学的理，我们家一个学理的就够了，雨露均沾嘛。”
“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说过你爸妈想让你学理。”
“那是他们想，又不是我。”
何薏楠点头，“有志向，好事儿。”
方畅禹认可地拍了拍沈则的肩，“好事儿兄弟，好事儿。”
沈则推了他一把，“滚你妈。”
苏子珩瞧见门口的身影，劝说两人，“行了行了，别腻歪了，企鹅来了。”
沈则看他提着书包要走，问了句，“你上哪儿去？”
苏子珩叹气，“特长生的痛，你们文化生不懂。”
方畅禹吊儿郎当地举起手晃了晃，“准队长慢走啊。”
苏子珩背对着他摇了摇手。
体育队队长，说出去多有面儿？
已经敲定是苏子珩了。
体育队只有他一个人是重点班的，而且他各个项目的排名都是名列前茅，不选他选谁？
苏子珩的同桌起了玩心，问方畅禹，“你不嫉妒吗？你如果不走，兴许你还能争一争。”
方畅禹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事论事道，“没有的事儿，态度决定一切，几十个人，数他训练最认真，不给他都说不过去，我就没想过走体育这条路，顶多就是去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