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要说一切的开始，那就和这只狗有关，其实它不是狗，馆长你还记得有一天下午，我抱着老狼敲开你仓库大门吗？”
李娇娇一琢磨，反正是老熟人了，自己家底也被完全看透，那要说就说吧，反正憋在心里好久了。
现在这种遭遇，未必就不能是小说中的那种“奇遇”。
吴升一看好戏开场，掏出雪茄让小霍点上，随后点头回应:
“我记得，你继续说。”
“那天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老狼会笑，但是我想到他平时就很通人性，也就没放在心上。”
“喂！”
老狼强势打断，他对于用“通人性”这个词形容自己很不满意。
“你闭嘴，让她继续说。”
吴升轻轻踹了老狼一脚，老狼悻悻地重新趴在了地上。
小插曲结束，李娇娇继续讲述:
“然后晚上我就下班回家，我一个人住，其实离博物馆也不算远，就是一栋租金很便宜的老式公寓。
因为是假期的时候，学校不让住。
额，我是不是有点啰嗦......”
李娇娇越讲越觉得不安，因为偌大的教堂中只有她一个人发出声音，另外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像木雕一样在死死盯着她看。
“不啰嗦，继续，我在听，你甭管他们，都说了是自己人。”
吴升看她愣住，弹弹烟灰催促道。
“哦哦，好的，是这样的，我走楼梯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在背后跟着我。
我觉得我不应该回头，但是根本忍不住，我就猛地回头看过去。
确实有人，但是没看到脸，我只看到了猛然一下子缩回去的头发和衣服。”
讲述到这里，李娇娇的眼神中开始出现了恐惧。
“老狼，你去哄哄人家，没看到吓得跟青蛙似的？”
吴升念力一动，把趴在地上的老狼放到了李娇娇腿上。
“我没事，我没事。”
李娇娇感受到腿上的压力，手上触摸到浓密的狗毛，心中确实安心了不少。
“那个发型，发色，还有衣服，我特别特别特别熟悉，那就是我自己那天的穿搭！
那个发型，发色，真的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样，就跟照镜子一样！”
李娇娇声音变大，情绪也激动起来，看来这段记忆让她印象深刻。
“我很害怕，就赶紧跑回家去了，但是那种有人尾随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失。
哪怕是回家后紧锁大门，依旧感觉很不安。
我想要开门验证一下让自己放心，但又有一种预感，有人正直直立在门后，等着我开门后便闯进来。”
吴升皱起了眉头，用医生审视病人的眼神看着李娇娇。
被害妄想症？还是癔症？或者别的什么？又或者是，感知属性高于常人？
“我最终没敢开门，我也没有男朋友，家人也不在我的身边，我就给，给你发了消息。”
李娇娇说到这里，小心伸手指了指吴升。
吴升挥手示意她继续讲的同时，掏出手机打开微聊查看起与李娇娇的消息记录。
他已经很久没回复过了，话说上一次查看李娇娇消息的时候就觉很不对劲，但是顾不上深究。
往上翻看消息，一直找到了不对劲消息的开始。
正好是进入“黄鱼一梦”剧本的那天下午，看消息时间，也和李娇娇所说的下班之后这个时间点相吻合。
【馆长？在忙吗？】
【馆长，来我这里一下好吗？】
【xx街道x号x楼x户】
【馆长，我是不是应该报警？我好像被跟踪了，但是我不确定】
【帮帮我，请你吃大餐】
吴升点点头，能看得出这时候李娇娇有些慌张，但是还能够理智思考。
“我没敢开门，但是尝试通过猫眼去看了外面。
我发现外面很正常，什么也没有，虽然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但是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也就没有开门再进一步检查。
然而，等我的眼睛离开猫眼之后，我的大脑还在回忆着从猫眼中看到的画面。
在回忆中，似乎在猫眼视野的边缘，有半张脸出现在门口的楼梯下.......
那张脸只露出一半，其余的身体部分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那就是我的脸，如果我没看错，不是我自作主张改变了记忆，那就一定是我的脸。
毕竟是回忆，而且时间很短，我也无法准确回忆起表情，其实我也没法确认是不是真的存在。
请原谅，我又有些啰嗦。
我，我当时感觉毛骨悚然，那种感觉真的真的难以描述。”
此时小霍与莉莉已经凑到了吴升身边，探头看向他屏幕上的聊天记录。
吴升手指一动，划到几分钟后的聊天记录。
【馆长，你来我家好吗】
【馆长，你有时间打电话吗？】
【语音申请(对方未接听)】
【语音申请(对方未接听)】
【哭泣(表情)，馆长，我好害怕，你接电话好吗】
“要是在恐怖片中，那这张脸就一定是真的，算了，现在的世界比恐怖片魔幻多了，你继续说吧。”
吴升吐槽了一句，示意李娇娇不要害怕。
但李娇娇此时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她身上冷汗一滴滴析出，眼神也不正常地发直。
吴升听到她腹中作响，悄悄对小霍说:
“兄弟，你想办法弄点吃的来？”
小霍比出一个oK的手势，抬手伸进一个圆形小空间门当中。
落山鸡的一家汉堡店中，半空中突兀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连续摸索几下，摸到了存放汉堡炸物的保温柜。
随后那只手连着整个柜子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what f**k？”
后厨的员工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一铲刚出锅的薯条就倒在了地上。
店里鸦雀无声，不论员工还是食客全都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来，我看挺多人喜欢吃这个。”
随着小霍抽回手，保温柜连带着其中五花八门的炸鸡汉堡缓缓落在了众人面前。
至于为什么不在岛国本地的汉堡店下手，那完全是因为现在的岛国已经没有政府管制，到处都是超自然事件与违法犯罪，已经完全陷入一片混乱当中，连一家开着的饭店都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