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
全国正式复工。
因为未开业先火的原因，云客来从开业后就一直生意火爆。
所以在除夕夜的生意结束后，云鲤便和姜国栋、闫淑华商量着过年期间让大家伙休息休息。
姜国栋和闫淑华也累得很，就同意了。
但到了初七这天，云客来和其他行业一样，正式复工了。
刚一复工，那生意就哗哗的来。
基本上全是来订元宵节那天的席面的。
云客来生意兴隆的时候，恒胜律师事务所也迎来了客户。
江聿风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秦意：“你说，是一位叫做云鲤的女士给你推荐的恒胜？”
秦意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有些拘谨：“对……对的。”
听到她的回答，江聿风真是有些无奈了。
他手头上姜栀的案子还没有全部结束，还有云鲤和付大华、马秀芬间的官司要忙。
结果，新的一年才复工，又来了一个官司。
而且，还又是和云鲤有关系！
他之前不是都已经拒绝成为她的私人律师了吗？
可是怎么他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成为她私人律师的倾向？
秦意看见江聿风的表情，心里猛地一提：“怎……怎么了？我的事情很难胜诉吗？”
江聿风：“你的事情不难，有了那通通话录音，对方偷窃这事基本上是不会有胜算的。”
秦意闻言放下了心：“那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后，她就准备离开了。
结果秦意起身后，却发现陪着她一起来的乔娜没有站起来。
正当她疑惑时，就看到乔娜盯着江聿风满脸思索的表情。
江聿风伸手推了下眼镜：“这位小姐，你认识我？”
乔娜又看了他一会儿：“你叫江聿风？”
江聿风觉得她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对。”
乔娜又问：“是为姜栀辩护的那个江聿风？”
江聿风微眯了下眼睛：“对。”
乔娜感慨：“还真是啊。”
江聿风听到这话，挑了下眉：“你认识姜栀？”
乔娜点头：“认识呀，她那么火。”
江聿风看了看她：“粉丝？”
“那倒不是。”乔娜摆了摆手，“我这人从不追星。”
在一旁等她的秦意听到这话，好奇问了句：“为什么呀？”
乔娜耸了耸肩：“我家是开营销公司的。
营销公司嘛，你懂的。
工作内容就是接某个明星的红通稿，或者接某个明星黑其他明星的黑通稿。
等你看多了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的明星，私底下打压陷害其他明星的手段，也会和我一样不追星的。”
秦意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那你突然说到姜栀，是因为她也表里不一？”
江聿风微敛了下眉。
接受了姜栀的委托后，在搜集各种证据的期间，他很清楚姜栀的人品如何。
表里不一是不存在的。
既然不存在，加上在他这个律师面前，这个叫乔娜的女生应该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所以，说不定他能够从她的话里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想到这儿，江聿风眉头松开来了，静静地看着乔娜，想听听看她会说出什么来。
乔娜摊了摊手：“姜栀是不是表里不一我不清楚，因为她从来没找过我家公司。
反倒是接到过好些明星黑她的通稿。
不过我爸那个人有点较真。
他接那些黑通稿时，非得看到能证明那些黑通稿是真的证据后才接。
所以姜栀的那些黑通稿，他一个没接。”
秦意：“那这就说明，姜栀人真的很好呢。”
乔娜颔了颔首：“为数不多没真实黑料的明星，说实话挺难得的。”
江聿风听到这儿，抬手推了下眼镜：“乔小姐，你刚刚是说有好些明星找上你家里的公司，希望能够发布姜栀的黑通稿对吗？”
乔娜“嗯”了一声：“对，怎么了？”
江聿风淡淡一笑：“乔小姐方便透露一下，都有哪些明星找上了你家公司吗？”
乔娜拒绝：“不方便。”
江聿风没意外被拒绝。
毕竟开营销公司的要是到处对外透露，哪个明星找上他们让他们给其他明星发黑通稿的话，根本就开不下去的。
“是我冒昧了。”江聿风歉意后询问道，“不知道是否能和你聊一聊呢？”
乔娜不想聊：“你和我聊也没用，我什么都不能透露的。”
江聿风笑道：“你放心，不用你透露什么。”
乔娜怀疑地瞧着他：“真不用我透露什么？”
江聿风请她坐下：“不用。”
乔娜想了想，坐了下来：“那你要聊什么？”
秦意见她坐了下来，怕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便开口道：“我出去转转。”
言罢，她便打开待客室的门走了出去。
待客室里，江聿风也坐了下来：“乔小姐，介意我对接下来的谈话录音吗？”
乔娜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和我聊什么？竟然还要录音。”
江聿风回道：“你放心。
不会侵犯到你个人的隐私和你家公司的隐私。
如果事后你觉得聊天内容侵犯了你的隐私，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删除录音。”
乔娜抿唇想了想：“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觉得录音不妥当你就得删了它。”
江聿风颔首：“自然。”
乔娜见此，犹豫了下道：“行吧，你录吧。”
见她同意了录音请求，江聿风拿出录音器打开放在茶几上：“乔小姐。
你刚刚说有很多明星找到你家公司，想让你家公司发姜栀的黑通稿。
但是因为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那些黑通稿的真实性，所以你家公司拒接了是吗？”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乔娜很自然地点了头：“是啊，怎么了？”
江聿风看着她：“从你的话语和回答里面。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
那些找上你家公司，想让你家公司发姜栀的黑通稿的明星，是在造谣诽谤姜栀呢？”
乔娜眉头狠狠一皱：“我可没有那样说。”
江聿风：“很多明星找到你家公司，想让你家公司发姜栀的黑通稿。
但是因为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那些黑通稿的真实性。
所以你家公司拒接了这事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