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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中秋家宴,百官都在暗暗的关注,想看看这次家宴是还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说,是由那个人操办的。

早朝之后,消息灵通的宗室和官员都已经秘密得到了消息,无一不脸色大变。

居然是真的……

难道皇帝说喜欢男人是真,在追求谢大人也是真?皇帝以后的后宫,难道都是男子……

这……

自家是不是也得暗中准备起来,总不能到时候措手不及?

按皇帝的喜好,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当初早朝,皇帝可是说了要百花齐放的,那就多准备一些?

一时间,朝臣们都暗中行动起来。

比起宫里中秋家宴的操办人是谁,昨晚宫里还传出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长公主怀孕了!

这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得了呀!

百官都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薛丞相,薛家是要一飞冲天了啊!

听到这个消息最激动的,莫过于永安公。

苍天怜悯呀,长公主居然真听了他的劝,有孕了!

身为舅舅,永安公勉强在家等了三天,就拉着夫人关切的进了长公主府,打算探望一下萧南柔。

谁知,等来的却是长公主小产在休养,不宜见客的消息。

永安公苏崔保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当头棒喝,愣在当场,随即当街嗷嚎大哭,哭苍天无眼,不怜惜他那可怜的外甥女。

这事,很快传到了皇宫,彼时,萧弘毅正和谢常安在讨论国事。

收到消息时,萧弘毅的声音有点呆愣,道:“怀瑾,皇姐小产了。”

谢常安猛然抬头,惊愕不已,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萧弘毅道:“对外虽说是小产,但暗卫来报,说皇姐是自己喝了堕胎药的……”

谢常安沉默了,如今他竟然也有些看不透萧南柔了。

萧弘毅有些惆怅,叹道:“怀瑾,前几日皇姐有孕时,朕不开心,如今皇姐小产了,朕竟然也没有感觉开心……”

“当初皇姐的婚事,是她自己跟父皇求来的,朕以为她多年未孕,这次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何要喝堕胎药?”

尤其是在这个时机,有个孩子,对萧南柔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谢常安拧眉,道:“也许有什么隐情吧。”

萧弘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身边的人搂得更近一些,他转头,深深地看向身侧的人。

“怀瑾,朕会一直对你好的,你要一直陪着朕,好不好?”

谢常安迎着萧弘毅的深邃得藏着万千情意的眼睛,心口猛地一痛,痛得他忍不住的捂着胸口,发出一声闷哼。

“怀瑾,你怎么了?”

谢常安脸色微白,他放下手,摆了摆,道:“没事,突然有点抽痛,已经好了。”

这锐痛,来得快,也去得快。

萧弘毅却不放心,干脆将他抱回去,急召了太医。

谢常安没什么异样,本想说不用劳烦沈问走一趟,但见萧弘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又没忍心阻拦。

沈问走养心殿已经轻车熟路,见礼后就开始诊脉,确实如谢常安所说,并没什么大碍。

萧弘毅才勉强放下心来。

是夜,萧弘毅搂着谢常安,什么都没做,却也拥着一晚上没松开。

谢常安心底却有些忐忑,睡得并不很安稳,好在他隐藏的好,也没有打扰到萧弘毅。

他心里想着,要不要跟萧弘毅说说他身体的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最近越发疲倦了。

明明府上刘大夫和宫里沈问日常的平安脉,并无大碍。

可他心里依然有点慌。

萧弘毅的生辰快到了,这些日子,他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心情似乎也不错,谢常安不想去打扰他。

他想着,等萧弘毅生辰过后,他们再好好谈一谈。

最近,谢常安宫里和家里两边跑,萧弘毅仗着自己的生辰,留他在宫里的时间多,回府的日子少,他准备生辰礼的时间越发仓促了。

每次回家,谢常安都熬夜,如此断断续续熬了十余天,总算把最后一个字落笔完成,他小心的整理成册,放进了一个紫檀盒子里,打算等萧弘毅生辰的时候,再送给他。

也许是连续劳神熬夜,这天晨起早朝时,谢常安感觉异常的困倦,上完早朝后,他回御史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泡了壶浓茶,总算是好些。

今日御史台的事忙,谢常安让陈子含将最近三个月关州附近州府的案子都调了出来,他细细的翻开,挑了几个卷宗出来,交给了陈子含。

“这一带的官员,核查收集一下证据,如有不正,上折子弹劾。”

陈子含领命,见谢常安眼底发青,他细心的给谢常安换了杯茶水。

谢常安心中一暖,见陈子含脸色比前些日子好很多,不由开口道:“你和弘铭的事,和家里都说好了吗?”

陈子含面色微红,点了点头,道:“父亲母亲都没有再反对了,完全接受可能还要有点时间。”

好歹有圣旨赐婚在,父亲在母亲的劝说下,倒也没有再责骂他,这些日子也逐渐接受了燕弘铭堂而皇之的拜访。

“那就好。”谢常安没有再多说,揉了揉太阳穴。

陈子含见谢常安神色消极,忍不住道:“老师,你和陛下也一定会比我们更好的。”

谢常安抬头看了陈子含一眼,那双眼睛里是真挚的期待和祝福,他心底暖了几分。

“嗯,会的。”

谢常安微微一笑,又有了几分信心。

入夜时分,萧弘毅派了内侍来传话,谢常安也就直接去了养心殿。

萧弘毅等候多时,看到谢常安的瞬间就将人半搂到身后,道;“怀瑾,你都冷落朕好多天了,是不是朕不派人去传召你,你都不会想朕?”

谢常安想起最近几日,他白天在御史台,晚上回家准备生辰礼,确实冷落了萧弘毅,心头愧疚不已,道:“那臣今晚不走了,可好?”

“自然是走不了的!”

人都来了,哪还有放走的可能?

他让内侍端来温水净手,传了晚膳。饭后在养心殿前的小花园散步消食。

他牵着谢常安的手,在新月下,低头亲吻了他心中的月光。

浅尝则止。

萧弘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吻过谢常安了。

唇齿离开时,谢常安张着唇,眼底满是星光和心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