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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含说过愿意!”他早就问好了!

燕亦北挑眉,道:“本王想,你可以再去问问。”

燕弘铭瞳孔微缩,却坚持道;“儿臣不需要再问!”

“既然你冥顽不灵,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争出个什么结果来!老实的在房里面壁思过七日,别出来碍本王的眼!”燕亦北挥手赶人。

面壁就面壁,他可没什么过错!

燕弘铭跪了半天,腿早就麻了,得了恩准,麻溜的告退了。

总算时辰尚早,没有落下晚饭!

燕魁见燕弘铭走的利落,惊讶道:“王爷,大公子好像铁了心呢,你不拦着吗?”

燕亦北冷笑,道:“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僵了我们父子的情分,该敲打的敲打了,道理讲了,话挑明白了,只要陈子含不同意,弘铭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啊?”燕魁不解了,陈大人什么时候说过放弃?这就算拆散了吗?

燕亦北无需向他解释什么,过了几日,他腾出了空,召见了齐星浅,越看越满意。

特别是他居然说出‘燕姑娘性子虽洒脱直爽,但心思细腻妥帖,比寻常闺房女子更需要有人呵护’时,燕亦北差点没感动得老泪纵横。

他家的丫头是他的掌上明珠,没想到齐星浅是个如此慧眼识珠之人。

简直是天作之合呀!

闺女真是好眼光呀!

于是,隔天燕亦北就进宫,与皇帝敲定了燕如飞的亲事。

萧弘毅对燕如飞赐婚的事,早就有准备,当即下旨,升了燕如飞的品阶,为荣安郡主,赐下嫁与户部员外郎齐星浅,择日回燕北大婚。

“燕王,那世子请封之事,不如也一并定了吧?”萧弘毅试探道。

燕亦北摇摇头,道:“再等等,中秋之后,本王离京前,势必给陛下一个准话。”

“如此,也行。”萧弘毅应道。

送走燕王,萧弘毅与谢常安也跟着策马离开了皇宫去往京郊的行宫。

这几日,他们两边走,虽有些辛苦,却多了几分自在。

入夜时分,两人泡在温泉中,坐在池边半靠着,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萧弘毅握着谢常安的手,在水中漫不经心的玩弄着,一根一根手指的玩转,半阖着眼眸,似有心事。

谢常安关切的开口;“陛下在想什么?”

“燕王白日里提了一句,从秀女中挑一二赐婚给燕弘铭,朕让礼部,送了些画像到燕亲王府。”萧弘毅缓缓道。

谢常安惊讶,道:“燕王这态度,是明显的不同意?”

“像是。”萧弘毅道。

谢常安沉默了,这段日子御史台中,陈子含的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尤其是这两天。

只是这种事,他也不便插手。

“陛下,你选秀的事进展如何?”谢常安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萧弘毅侧头看他,道:“朕以为,怀瑾不会来问朕。”

这事他虽然没有瞒着他,却也刻意避开了,免得他见了心烦。

谢常安回头看了他一眼,扯出了一个苦笑,并没有说什么。

萧弘毅亲了亲人,道:“没有怀瑾,朕能选出什么,留了几幅画像用来制衡几位话多的大臣,过些日子等他们闭嘴了,也就让礼部退回去了。”

“怀瑾,别不高兴了,若是不痛快,可以朝朕发泄出来。”

萧弘毅怜惜的将人搂进了怀里,许多事,他知道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谢常安静静地靠在萧弘毅怀中,头靠在他坚实的肩头,有些无力抗争的丧气。

“怀瑾,不开心别憋在心里,在朕面前,不用伪装。”

耳边的声音,循循善诱,剖开了他坚硬的壁垒。

谢常安忍不住的张口,朝着唇边的脖子咬了下去,带着发泄的狠劲,直到口中尝到腥甜,他才放开……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谢常安仓惶的退后了两步,见萧弘毅赤裸的上半身滑落鲜血,鲜血的尽头在自己方才咬的位置。

“阿毅……”谢常安抬头看向萧弘毅。

萧弘毅抬手摸了摸伤口,眉头微凝,道:“怀瑾牙齿倒是蛮利的,怎么舍不得用力吧?”

话音到了最后,染上了些许的打趣和笑意。

“无碍的,怀瑾不气就好。”

萧弘毅牵着谢常安的手,将不知所措的人带了出来,披上外衫,回到寝宫换好干净的亵衣。

谢常安忙前忙后的为人找药、上药。

萧弘毅全程笑得温柔,道:“这点伤,若是怀瑾动作再慢些,都自己愈合了。”

谢常安无声地瞪他。

萧弘毅爱极了他这般模样,一把将人扯入怀中,扑倒在床上。

“怀瑾,身体养好些了没?”萧弘毅问。

谢常安气得推开他,严肃道:“今晚老实一点!”

萧弘毅:……

他哪里得罪了他?连这事都不让!

皇帝心里苦……

次日一早,萧弘毅早起回宫时,都还带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怨气。

谢常安懒得理他,下朝后直接去了御史台,路过陈子含的座位时,特意看了一眼。

这一看吓一跳,陈子含眼下发青,脸色有些萎靡,整个人都有些有气无力。

“子含……”

陈子含耷拉着眼皮,懒懒的抬起头,声音喑哑中透着虚弱,道:“谢大人,有什么事吗?”

谢常安抬手,手背在陈子含的额头上一碰,惊道:“子含,你发烧了!”

陈子含呆呆的学着谢常安的样子,摸了摸额头,懵懂道:“好像是有点,我去倒杯水喝。”

谢常安当即拦着他起身,道:“你坐着,我去。”

谢常安给陈子含倒了水,吩咐温慕青去一趟太医院,没想到把沈问给召来了。

“谢大人,你哪里不舒服?”沈问面色担忧。

谢常安指了指陈子含,道:“我无碍,是他发烧了。”

沈问心头一松,当即就给陈子含诊脉,道:“没什么大碍,夜间着凉了。陈大人,年纪轻轻,也要多注意休息呢,熬夜伤身。稍后我让人送汤药过来。”

“谢谢沈大人。”陈子含从善如流,把药方收入手中。

喝完药,退了烧之后,谢常安就差人说送陈子含回家。

陈子含婉拒了人送,自己一人晃悠悠地走出了宫,手里拿着药方,想着先去抓药。

谁知半路上,遇到了熟悉的人影。

“陈大人,我家王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