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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行医多年,还未见过如此凶悍的症状。

谢常安本就寒症高热,为了压制‘七日欢’的情潮,却频繁泡了冷水浴,这房间里放了大量的冰,寒冷刺骨,便是盛夏时分,他身穿长衫都感觉有些冷。

他急着对李管家道:“李管家,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日里发热都还没退,晚上再这样来回折腾,再好的身体也不是这样折腾的。”

李管家也疼在心里,可耐不住谢常安的坚持。

“刘大夫,你施针吧。”

刘大夫唯有叹气,痛心疾首道:“老夫行医是为了救人,师父传我这套银针不是为了行凶呀!”

“拜托刘大夫了。”李管家痛心。

刘大夫让李管家按住谢常安,好在谢常安虽然被折磨的有些不成人样,但尚有半分理智。

见是李管家近身,也没有反抗。

刘大夫飞快的行针,再一根根的起针,每起一针就带出一股滚烫热血流出……

不过片刻的功夫,谢常安雪白的亵衣就被血色染得鲜红,床榻上也蜿蜒出一团团血迹……

李管家看得胆颤心惊,忍不住道:“刘大夫,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昨天施针也不见这样猛的呀!

一个人的精气、血气就那些,若是都放完了,哪里还有命在!?

“我想想,我再想想……”

刘大夫将所有的银针起完,道;“一晚只能施一次针,今晚已过子时,施针比昨日晚一些,大人之后怕是要靠自己了……我在门外候着,我再想一想……造孽……”

李管家道了谢,也顾不上送,他取来热水,一点点的将谢常安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因着刚银针放血,谢常安方才那种蚀骨掏心的情欲褪去几分,他猩红的眼中有了几分清明,只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李叔,扶我起来……”

李管家急忙上前将人扶起,道:“大人,你就别浪费力气了,老奴来收拾就好。”

谢常安无力的摇了摇头,道:“还是起来吧,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李管家无奈,只好将人扶在一旁的软榻上,顺带帮着换了干爽的亵衣。

“大人,喝点参汤,这有些药……”

谢常安看着身旁几个大小不一的药碗,眼中闪过一丝退却,他其实不重口腹欲,平日喝药也从不畏惧,此刻却有些厌倦了。

李管家见常常安失神,不禁出声:“大人……”

谢常安敛去情绪,一一喝完,最后在口中放了一颗蜜枣,含了片刻居然咀嚼着吞了下去。

李管家换好床单,又将谢常安扶回了床上。

谢常安见李管家眼下也是青黑一片,道;“李叔,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管家看了看谢常安,关切道:“大人不用担心老奴,老奴白日里都睡够了,年纪大了,夜里睡得浅,不缺觉。”

谢常安并没有揭穿,只道;“去吧,总归也就还有大半个时辰,李叔也帮不了什么。”

李管家见谢常安坚持,将一应东西都放好,这才转身出去,顺带关上了门,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今夜的月不过缺了少许,月色依旧,照得院子里明亮,燥热的夏夜,此刻的风也透着几分凉意。

门内的寒气逼人,却不足以抵制那体内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潮,那隐忍压抑到骨子里的痛苦呻吟,谢常安紧咬着牙关,没有溢出一丝声音。

不知是因为如今的身体已经经历过情事,谢常安隐约感觉这次的‘七日欢’更难忍耐。

他咬着手背,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脑海里忍不住想念心底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恼怒他?

其实,是想他在身边的。

一个人强忍‘七日欢’,太痛苦了……

谢常安闭上眼,眼角不禁滑落出一滴泪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常安只觉视线已经模糊,却死死地盯着窗外的光。

月光隐去,黑暗扑压下来。

黎明要来了吧?

谢常安昏昏沉沉地,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再醒来时,睁眼看到的依然是李管家。

谢常安的眼睛古井无波,照例洗漱起身,也许是体内压制的寒气太重,他的咳嗽又重了许多,几乎是没怎么停歇。

“什么时辰了?”

谢常安吃着醒来的第一顿饭,有些混沌了。

李管家道:“巳时末了,大人,刘大夫备了药浴,吃完饭我们在院子里走走,然后泡个药浴?”

“嗯,都听刘大夫的。”谢常安一向是个好病人,大夫说怎样就怎样。

刘大夫昨天研究了一夜,说今晚试一试新法子,看看效果。

李管家的心情好了不少。

谢常安用过膳后,他就带着谢常安在院子里晒太阳,盛夏的烈日,谢常安居然也不觉得炎热了。

之后,又泡了半个时辰的药浴,浑身每一个毛发好似都暖了几分,谢常安全身感觉轻松不少,晚饭都多吃了几口。

入夜之后,刘大夫就进入了紧张的时刻,他有些忐忑的解说,道:“谢大人,老夫今晚想给你开些安神药,你可能会有些疲困,看是否能减少‘七日欢’带来的药效……”

“身中了‘七日欢’之人,不可失去意识,否则容易七窍流血而亡。可若是人没有完全昏迷,再辅助银针纾解,理论上是缓解的……”

“大人,你看……”

刘大夫看向谢常安。

谢常安坐在椅子上,连日的病症和情毒折磨的疲惫不堪,可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君子端方如玉。

“刘大夫尽管试,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那趁着现在时辰尚早,大人先再泡一次药浴,前两日大人的身子冷水浸多了,药浴逼出些寒气来,不然寒气入心肺,咳疾就断不了根了。”

“好。”谢常安起身,往浴房走去。

李管家早就备好了药浴,整个浴房水汽朦胧,透着浓郁的药味。

“大人,刘大夫说这药下得猛,泡起来可能会有些不舒服。”李管家担心道。

“无妨。”再痛,又能痛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