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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州八百里加急到京城,消息传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天了。

百官正在早朝,萧弘毅听到来报时,整个人脸色大变,倏然站起。

萧弘毅当即休朝,留下了中书省薛丞相,兵部、工部、户部三部尚书。

御书房内,萧弘毅耐性有限,直接开门见山,看向的却是兵部尚书袁飞适。

“关州黄河水患,方才传来灾民暴乱的消息,众爱卿有何对策?”

袁飞适道;“陛下,自古天灾民乱暴动不可小觑,老臣建议从附近的江州、宁州调兵镇压。”

萧弘毅面色凝重,听到灾民暴乱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担心的是谢常安的安危,所以他第一念头也是派兵平乱。

可等袁飞适说出他心中所想,他却冷静了许多。

怀瑾在那边,他会怎么做以平民怨?

“袁大人,先按你的意思调集兵力赶往关州待命,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是,陛下。”袁飞适领命。

而后,萧弘毅面色凝重的看向谢常秉,道:“户部再拨五万两银子给关州送去,下令从周边州郡征调粮食和药材过去应急,若有囤积粮药者,杀无赦!”

“是,陛下。”谢常秉飞快的心算如何筹集这五万两白银,当初谢常安离京时带走的银子,几乎已经是户部的极限了。

“李大人,工部这边给你一天时间,调集官员出发吧,关延堤坝一旦合拢,待洪水退去,黄河水患的治理,朕要在今年年底初步看到成果。”

李寻真肃然领命。

三位尚书离开,萧弘毅留下了薛文靖,如今的中书令薛丞相。

“薛大人,此次关州水患,发展到灾民暴乱一事,你怎么看这场祸端?”萧弘毅坐在御案后,有些头痛的样子。

薛文靖虽升任丞相没多久,却一直在中书省,又有薛氏家族的加持,可谓对朝野之事都了如指掌。

“陛下,黄河水患乃沉珂旧患,谢大人所为已是殚精竭虑,臣自认不能出其右。”

“今日之祸,乃百姓明日之福,所以谈不上是祸端。只要陛下愿意在黄河水患上下真功夫,天灾可以未雨绸缪,人力胜天。”

薛文靖迎着皇帝审度的目光,沉静道:“至于百姓的暴乱,归根结底,臣以为还是人祸。”

“哦?那薛大人以为,是何人是祸乱民心,祸乱朝纲呢?”

薛文靖躬身请罪,道:“臣尚未查明,还请陛下恕罪。”

萧弘毅摆摆手,道:“薛大人并未亲临此事,朕没有问罪的意思。只是既然是人祸,总有奸臣在后谋划,此事关乎社稷黎民,薛大人也要上心才好。”

“臣自当竭尽所能。”薛文靖郑重道。

萧弘毅点到即止,没有再多留薛文靖,他能重用薛家,自然用人不疑。

午膳是传到御书房的,萧弘毅没什么胃口,迟迟没有动筷子。

就在冯公公想要上前劝两句的时候,萧弘慎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萧弘毅凝眉,沉声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萧弘慎见皇兄不开心,瞬间抬头挺胸沉稳下来,道:“皇兄,臣弟想去关州。”

“你去那添什么乱!”萧弘毅想也不想就说出了口。

萧弘慎表情有些受伤,道:“臣弟是朝廷的睿亲王,皇兄也总说臣弟不孝了,臣弟想替皇兄分忧。”

萧弘毅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说,你去关州能干什么?”

萧弘慎有备而来,道:“皇兄,关州暴乱,老师在那边一定有危险,朝廷必然派兵镇压,只是这个分寸各州府不好把握,过之有伤民心,不及朝廷又怕引起更大的暴乱。”

萧弘毅抬眸看了一眼萧弘慎,认可道:“还有呢?”

“臣弟自荐,请命去关州协调兵马一事。”萧弘慎自信满满的开口。

萧弘毅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还有别的缘由呢?”

“皇兄,臣弟真心想替你分忧,也想去保护老师。”萧弘慎眼神严肃,最后还是加了一句。

“妙儿听说关州可能瘟疫,昨天就偷偷跑了。臣弟也想去,但臣弟绝对不是为了儿女私情,臣弟也想为百姓做些事。”

萧弘慎郑重道,妙儿一介女流,尚能为了百姓安康奔走,他堂堂男儿,皇亲国戚,更应该为天下百姓做点什么。

这是第一次,除了帮助皇兄,他这么认真的想要做另一件事。

萧弘毅看着眼前的男儿,心头一阵欣慰,道:“朕可以让你去,但不是让跟你去领兵,而是另一件事……”

片刻之后,萧弘慎神情肃然的走出了御书房……

与此同时,薛文靖一回府,直接沉着脸进了书房,对管家道了一声:“去把五爷给我找来。”

管家见薛大爷面色不好,急忙差人去寻五爷。

半个时辰后,薛文绍进了书房,低声唤了一句:“大哥,你找我。”

“跪下!”薛文靖坐在书房,头也未抬,断然一喝。

薛文绍看了薛文靖一眼,垂头双膝跪下,一言不发。

薛文靖见他不知死活,怒道:“你可知我为何让你跪下?”

“小弟不知。”薛文绍神情平静。

薛文靖起身,道;“今日十五,你可还要去长公主府?”

薛文绍闻言,神色微动,道:“我是驸马,按例每月初一十五必须去长公主府,大哥你不会连小弟的私房事都要管吧?”

薛文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长公主她的名声在外,你居然还如此冥顽不灵,你……”

不待薛文靖说完,薛文绍声音提高了几分,打断道:“大哥!当初我高中探花,是你一力促成我和长公主殿下的婚事,若非你劝说父亲,父亲如何会答应先帝的赐婚?”

“我既然尚长公主,身为驸马,进长公主府有何不对?”

薛文靖冷笑几声,道:“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你竟是恨我了?”

薛文绍恢复宁静,淡淡开口:“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薛文靖闻言,眼底满是失望,道:“你生在薛家,如何不懂薛家的处境?便是没有我的劝说,父亲难道还能拒绝?若是长公主当初看上是我,我也无法拒绝!”

薛文绍激动道;“所以长公子看中的是我,难道还是我的错了?如今,我依了父亲,依了大哥,我是驸马了,我念着长公主,怎么还是错?”

“大哥,我也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啊!”

薛文靖冷静不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薛文绍,漠然道;“三个月内,不许再去长公主府。”

“大哥,我做不到!”

薛文绍起身,迎着薛文靖的目光,苍白一笑,转身就走。

“站住!”

薛文绍身形微顿,声音波澜不惊,道:“忤逆尊长,家法我自会去领;只是——”

“大哥,只要长公主不休驸马,你打不死我,就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