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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一直徘徊在殿外,瑟瑟发抖,没敢进来。

啊啊啊啊,怎么这个宿主这么吓人啊,它害怕qAq。

001给自己加油鼓劲。它是最优秀的系统,它可以的,它一定可以!

001一咬牙一跺脚,不管了,先附身再说!

一串发着光的数据从它身上流出,流入到刚刚走出大殿的卫若鸿身上。

然后这位年轻的帝王,就看到了一个不算圆的蓝色小球,身后还有两个翅膀,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

卫若鸿不喜他人贴身,因此现在只有他们一人一球。

她脸上并未有惊讶的表情,而是拿起酒壶,畅快的喝了口酒,轻飘飘甩了一句话:“哪来的虫子,碍眼。”

虫子。

虫子!

它001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人家叫做虫子!

001气愤的想上去撞它,但是想起宿主刚才在大殿上的样子,还是不太敢。只能委屈巴巴的介绍自己。

卫若鸿听完,倒也没什么反应,而是喝了一口酒:“渣女改造系统?那你来朕这儿,是为了改造朕?”

001疯狂点头。

卫若鸿又喝了口酒,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来改造朕?”

001瞪大了眼睛。

什么!

她说话怎么这个样子!

帝王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却又很快消失不见:“朕这辈子,最讨厌被别人逼迫着干什么事。”

001好言和她商量:“不不不,不是逼迫,就是,就是做个买卖,对对对,做个买卖。”

卫若鸿来了兴致,转着手中的酒壶:“买卖?你说说。”

001心想都是它编的哪有什么买卖,但还是咬着牙继续编:“就是,就是只要你听我的,我就能完成你一个愿望。”

卫若鸿垂眸,晦涩不明的笑了笑:“是么?什么愿望都可以?”

001赶紧点头:“对,什么都可以。”

卫若鸿握紧了手中的酒壶:“我想……想见见我母妃,可以吗?”

她似乎低声笑了笑,笑得苦涩:“从我出生起,我还没见过她呢。你能让我见见她吗?哪怕是画像也可以。”

001没有发现,再提及自己母妃的时候,她说的是“我”,不是“朕”。

001心想这有什么难的,挺着胸打包票:“没问题。”

卫若鸿释然的笑了笑:“好,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001分析了一下脑海的数据,仔细考量:“要不……先从你的老师,谢凭风开始?”

卫若鸿“哦?”了一声:“怎么开始?”

001有点儿怕她,谨慎开口:“就是……就是你先把他放出来,还他一个清白嘛。”

“前几天,那个叫李和的不是说谢凭风谋逆吗,还列举了一大堆证据,你相信他了,就把谢凭风关进了监狱。”

“哎呀,其实谢凭风根本就没有谋逆,那是李和骗你的。”

提起这件事,卫若鸿突然大笑了起来。

001吓得不敢说话,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这个宿主是不是精神不好啊,怎么动不动就大笑,它快要吓死了。

等它回了主神世界,要让主神给它补偿,就要个亮晶晶的钻石小发卡,别在头上,可好看呢。

001胡乱想着,直到卫若鸿不笑了,才缓过神来。

“你觉得,朕把老师关进去,是因为朕信了李和那个小人的话?”

001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不然呢。

卫若鸿看它像是看着一个傻子,让001不自信了。

“既然朕与你有买卖关系,那朕便告诉你,朕早就知道,李和不是什么好东西,列举的那些证据,都是假的。”

001彻底震惊。

“那你还,你还关着他!!”

卫若鸿爽朗的笑了笑:“朕当然要关着他,不然,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权臣,天天站在朕这个没什么根基的新帝面前,朕高枕难眠啊。”

“更何况,他每日里管东管西,连朕吃了什么都要管,倒像是他是皇帝一般。”

“而且,先帝也说了,若朕有一日品行不正,就让他取而代之……这样大的一根针,朕岂能不惧?岂能不恨?又岂能置之不理?”

001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但是他是你的老师啊,他怎么会取代你的王位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关心,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卫若鸿眼睛有些猩红,用手指,重重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人心隔肚皮……朕怎么能信他呢。”

001无奈的叹了叹气。

算了。

宿主早晚都会知道的。

早晚都会知道,谢凭风不可能会背叛她,更不可能会谋篡她的王位。

001劝她:“那你,要不要先去大牢里看看他?毕竟他已经被你关了一天一夜了,这么冷的天,牢里又没有火炉,谢凭风万一被冻死了怎么办。”

卫若鸿指尖微不可见的一颤,随即恢复了正常:“那……那就看看吧。”

到了牢中,果然冷的惊人,哪怕卫若鸿拿着手炉,穿着大氅,也仍然被寒风冻的打了个寒噤。

她记得,谢凭风当初被她打入大牢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衣。

卫若鸿加快了脚步,忍着牢里酸臭潮湿的气味,走到了谢凭风的牢中。

她的老师,她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老师,此刻却紧紧闭着双眼,蜷缩在牢房的角落,一身本该洁白的白衣,此刻却染上了地上的血迹和泥尘。

他似乎是冷极了,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墨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身侧,嘴里一张一合,苍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直到卫若鸿俯下身子,凑到他嘴边仔细倾听,她才听到老师说的话。

“小七……小七……”

“臣没有……”

“为师没有……”

小七,这是谢凭风第一次与她相见时,给她取得小名。

他在寒冷中,在昏迷中,也仍然念着她的名字,哀求着自己的学生相信自己,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学生,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