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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刚才说什么?”郭师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五处山贼,已被剿灭四处?真的假的?

“郭师爷莫非是年纪大了,耳背吗?本官刚才说,沅陵县境内的五处山贼,已被本官剿灭四处!”谢小凡冷着脸再次重复道。

这郭师爷仗着自己是范县令心腹,一直不将谢小凡放在眼里,总是各种刁难,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处处讥讽。谢小凡早就看他不爽!因而此刻说话也丝毫没有客气。

我谢小凡如今好歹也是兵部正封的沅陵督监,从八品官员!你一个无品无阶的师爷,不过是县令家的一条狗,也敢整日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次不待郭师爷说话,范县令便主动开口道:“谢大人此言当真?”

“四处山贼贼首的首级如今都在,是否为真,一验便知!”谢小凡也懒得与他们废话,说罢便吩咐人去将这四处山贼的首级取来。

本来他还想低调点,奈何这郭老狗实在讨厌!这让谢小凡心中郁结,今日他非得给这郭老狗的脸扇肿不可!

很快,四个脑袋便被端了上来。

“县令大人,这便是那四位山贼贼首的首级,还请大人着人查验一番。”

这些人的头颅,年前就已经在双河村了,如今是冬天,容易保存,谢小凡此前一直想低调行事,因而没有急着向县令汇报战果。

谢小凡的话刚说完,便见郭师爷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盖着头颅的帆布,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开始挨个核验。

随着一具具头颅的身份被确认,郭师爷的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

“郭师爷,莫非不仅耳背,眼睛也花了?不过是四具头颅,也需要核验这么久吗?”谢小凡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道。

闻言,郭师爷这才收起册子,一副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走回了范县令的身边。

“郭师爷,如何?”虽然通过郭师爷的表情,范县令已经猜到了结果,可还是开口确认道。

“回大人,这四具头颅,分别是鼠儿山的鼠大王,九龙山的刘胡子,浴盆山的曹老大,武陵山的朱凡甫四人!”

“嘶…”闻言不仅范县令,周围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也只有常县丞虽然惊讶,却未表现的太过意外!因为他知道,不仅这四人,即便是叱咤南郡多年的二龙山贼首巍老幺的首级,如今也在谢小凡的手里!

“这么说来,就只剩下乌龙山的姚大榜一人了?”范县令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想道:“这谢小凡当真有三头六臂吗?年前他明明先后遭遇了两次二龙山的山贼袭击,损失惨重,怎么还有能力去剿灭这四处山贼?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完成的这些事情?”

想到此,范县令忍不住背脊发凉!

这谢小凡先后剿灭沅陵县境内的多处山贼,他贵为县令,却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若谢小凡的目标是他这个县令呢?会不会在家躺着好好的,第二天便人头搬家了?

“回大人,确实如此。如今沅陵县境内,仅剩下了乌龙山这一处山贼!现在距离与大人约定的两个月时间,尚有十几日,在下已有计划,定然能够在约定时间内完成任务!”谢小凡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好啊!谢大人果然是手段通天!朝廷让谢大人担任我沅陵督监,果然是明智之举啊!”范县令赶忙收敛心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都是大人指挥有度!山贼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听我等是奉大人之命前去围剿,根本无心抵抗,纷纷缴械投降!”

范县令闻言,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若山贼真的如此在意他县令的威名,这两年还能越发猖狂?这谢小凡看似是在拍他的马屁,实则是在狠狠的抽他的脸啊!

“好!既然如此,本官对于以后由谢大人掌管本县兵马防务就更加有信心了!本官就等着谢大人的好消息!”

说罢,范县令也不等谢小凡的回复,便一甩袖袍,阴沉着脸转身离去。郭师爷等人自然赶忙跟上,只留下常县丞及部分捕快在此。

“常大人,小子方才孟浪了。”谢小凡赶忙拱手说道。

“无妨!年轻人嘛,谁还没有点脾气?他三番五次为难于你,你今日挫挫他的锐气也是礼尚往来!而且,你也确实有狂傲的本钱!他范麻子来我沅陵几年了,境内的山贼反而越来越多,却被你轻易剿灭,足见你确实是能力出众!”

“大人过誉了!在下也就是运气好罢了…”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不过这督监之职,毕竟是兵部下发,所以你还需认真对待。”

“大人,这组建边军倒是不难,可小凡真的不愿受这劳什子的督监啊!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常县丞看谢小凡那满脸拒绝的样子不似作伪,忍不住开口问道:“人人都争着抢着想做官,你为何却好似避之不及一般?”

“呃…不瞒大人,实在是在下受不了这等拘束,原来这个三山镇游徼也就罢了,毕竟是不入流的地方小吏,自身也算自由…可如今,已经却是兵部授予的正轨地方防卫官,连沅陵县都离不开…您是知道的,我可还有重要任务在身呢!”

古代对于官员都是有严格限制的,一般没有特殊情况,都不可以随意离开驻地。否则,轻则治罪,重则砍头…

可他还得开启香水业务,替州牧大人挣钱呢!若连沅陵县城都出不了,还怎么挣钱?

“既然这任命书能够送达沅陵,想必也是得到了州牧大人的默许。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若真不想干,找个理由辞官便是了!不过,眼下想必大人更需要你在这个位置上待着,毕竟沅陵与南郡相接…”说罢,常县丞给了谢小凡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下关明白了!多谢大人指点!”谢小凡突然想到了年初常县丞跟自己提过衙内要来南郡的事情,这才恍然大悟!

想必州牧大人定然是特意让自己担任这沅陵督监一职,以便可以更好的协助唐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