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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颜看着眼前的齐若均,若非是江南一事她也跟了过去,并不认识眼前人是谁。

当初她长于深闺,对齐家之事了解的不算多,只知道齐将军骁勇善战,对朝廷做了诸多贡献,只是齐夫人深居简出,好似信佛十分诚恳,除了拜佛其他事情都不愿意做。

齐家的三位公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大公子与二公子都入朝为官,各有建树,齐家三公子据闻也是文武双全,是个十足潇洒的人物,可惜不沾政事,喜欢跑江湖。

但这些都是表面的,谢蕴颜听谢明朗提过,这位齐家三公子身手了得,在江湖上有自己的帮派,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只是……

谢蕴颜瞧着眼前的人,轻轻笑了下:“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行伍之人,素来令我敬佩。齐将军威名赫赫,正直大义,若是他听到阁下的这番言论不知会作何反应?

敢问我做了什么事情,能称得上一句无事生非出丑狠辣?这世上谁没几个在意的人,若要因为某个人而扭曲了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侮辱他人,你猜,齐将军还能被赞一句常胜不败么?”

她三言两语,似乎不带任何厉色,却说得齐若均心中咯噔一下。

他方才的确是因为姜宁而带着偏见看谢蕴颜。

但最让齐若均讶异的是,谢蕴颜方才说的那几句,竟与他父亲教导他时的语气有些像!

不知不觉就叫他自惭形秽哑口无言!

“你……”齐若均想说什么,却觉得理亏得说不出口。

谢蕴颜淡淡留下一句:“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

说完她转身便走。

齐若均站在原地,拳头微微握紧。

他是来警告她的,可不知道怎的,竟然被她警告了!

眼见谢蕴颜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齐若均这才回身去了不远处的酒楼上。

二楼窗内,姜宁一直在盯着看。

她看到齐若均跟谢蕴颜说了几句话,但不知道说了什么,见齐若均进来,赶紧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三哥,她可曾与你道歉?有没说什么?”

自打进了将军府,姜宁才算知道,她先前是选错了人。

宋淮之算什么啊!

只算是皇上沾亲带故之人,又是个假状元,长公主死后,宋家其实真正实力与齐家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爹齐将军跺一跺脚,朝堂都要震颤两下。

大哥二哥都在朝中与谢明朗地位差不多。

三哥虽然没有进朝堂,可是身手了得,诗书满腹,在江湖上威名远扬,走到每个地方都有他可以差遣之人。

她何必再怕谢蕴颜?

有的是法子整谢蕴颜。

今日不过是委屈巴巴地诉苦一番,齐若均便心软地去警告谢蕴颜了。

可姜宁期盼了半晌,齐若均却只是轻轻出了口气:“妹妹,你自小与我们分离,受了许多苦,许多道理也都不曾学过。

先前你的事情,家里不会再提,那些恩怨你也都放下,好不好?从此之后,有爹娘与哥哥们护着,你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姜宁失望不已!

她怎么能不提!

何况,那玉佩是谢蕴颜的,她怎么可能容忍得了谢蕴颜一直活着?

但她不能把这些告诉齐若均,只能委屈地说:“三哥,宁宁知道了,只要有她在,宁宁就是世界上最多余的人,不管对错,都只能让宁宁咽下委屈。

谢家嫡女,果真是风光,若是当初我没有走丢,是否如今我在京城也能活得这样好?人人都能尊重我,不再欺负我,陷害我?三哥,我好累,好委屈……”

齐若均深吸一口气。

他出入江湖,为的便是寻找妹妹。

假玉佩都不知道寻了多少,好不容易找到了真的玉佩,真的妹妹,哪里又能做到像谢蕴颜所说坚持道理?

妹妹便是错的,也舍不得责罚!

他抬手摸摸姜宁的脑袋:“是三哥错了,宁宁,往后三哥护着你。”

姜宁挤出几滴眼泪,小模样儿瞧着可怜极了。

*

谢蕴颜将城中各处的粮铺都打探了一番,发现粮食的价格的确涨得已经到了离谱的程度。

她琢磨着,这两日便会有朝臣上奏说这件事。

而与此同时,驸马爷宋景阳,以及一些商人,高门大户善于经商之人也都纷纷将囤积的粮食拿了出来,卖的都是高价格。

因为如今市面上的粮食余量就那么多,便是价格卖的很高,也不够卖的。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便是已经到了闹饥荒的程度了。

天寒地冻,风雪飘得漫天都是。

谢蕴颜等着朝廷那边的消息传来。

在此之前,她的人也悄悄地在城中各处悄悄巡逻,有实在饿得厉害的,便赠送一些粮食,而后委托这些百姓去衙门敲鼓告状,大声痛骂囤积粮食害的饥荒之人。

事态慢慢发酵,这两日谢蕴颜便先躲在屋子里做鞋袜。

尤其是厚厚的袜子,她亲手缝出来的袜子很是舒服保暖。

分别给爹娘,哥哥,以及太子都缝了两双。

袜子比衣裳好做,谢蕴颜做好,便让人送去谢家。

谁知道半途被要出门的宋淮之瞧见了。

他非要打开看看。

下人自然是不肯的:“公子,少夫人说这是要送回谢家的。”

宋淮之冷笑:“我是她夫君,难道她送回去的东西,我看都不能看?”

这几日他在与谢蕴颜外祖家的表兄一起做一桩生意,只等着赚了银子买些东西讨好谢蕴颜。

下人不敢得罪宋淮之,毕竟他是主子。

宋淮之便被那盒子打开。

他这几日冻得不行,今年因为长公主去世,家里财物被盗窃,没有做新的冬衣,去年的已经不太保暖了,袜子也都是破的,每次出去都被他冻个半死。

皇上要他禁足反思,他出去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坐马车,都是悄悄地走路,走小路。

十分艰难!

等打开盒子一看,那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六双袜子,还有护膝,护袖,都是摸着便极其暖和之物。

厚实精美程度与外面的分明不一样。

宋淮之看得心动:“这是少夫人亲手做的?”

下人答道:“少夫人这几日都熬夜在做针线。”

宋淮之爱不释手,挑拣了一双袜子,一副护膝与护袖,美滋滋的:“这几件我留着了,想必她另外给我做的有,等她给我做的完工了再送去谢家吧。我等着用。”

说完他便要回去换上,今日出门也不会那么冷了。

下人一脸呆滞,他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明知道少夫人不可能给自己做,怎么还舔着脸抢呢?

没办法,只能赶紧去告诉少夫人!

谢蕴颜正在暖炉上烤手,她连着做了那么多双袜子,护膝,眼睛都有些花了,也不知道都合不合适。

太子这几日忙得很,他们又隔了几日没见面了。

年关将近,林珩越身子骨好了些,要做的事情也更多。

她正失神,忽然下人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袜子被,被公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