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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正应了陆一航焦急的心理,师傅轻车熟路地极速超车,虽然将他在后座甩来甩去,但心里的焦急着实也缓解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车子一阵急刹,导航显示剩余的一公里左右路线呈现出深红色——显然严重塞车了。

现下的时间点,正是晚班下班的高峰期,再加上“雅阁”又处于市中心,交通便更为拥挤。

陆一航抓住扶手的指节发白,忍不住低沉着脸问道:“师傅,堵车了?”

“是、的,我、看、前面、可能会、堵、堵一会儿,但……”师傅口吃着,慢慢答道。

然而,陆一航无暇再听,往车上放了一些现金后,急急嚷道“停车”。

车子还未停稳,他便火急火燎地蹿下了车。

车子前果真如导航所言,堵了一长排,车子寸步难行。

陆一航来不及多想,跟着导航,开始使劲朝前奔去。

深秋的风瑟瑟地吹着,划过陆一航的脸颊,冷若冰霜。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周围车子的鸣笛声、人群的喧闹声、车轮胎的摩挲声,他全听不到,只知道要往前冲、没命地冲。

冷风灌进他的肺里,惹得他大口咳嗽起来,整个喉咙火辣辣地疼,令他每喘一口气都疼上几分,他感觉自己就像置身太空之中,不知不觉,连气都喘不上了。

而且,他口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整个人都有些体力透支。

几分钟后,他便赶到了“雅阁”。

这一路上,他简直不敢多想,思绪很乱,但是想法又纷杂。

不知道舅舅有没有找到学姐。

不知道学姐有没有出事。

更不知道学姐为什么会来酒吧、又为什么会喝陌生人递的酒。

难道她看不出那人明显图谋不轨吗?

这桩桩件件真是令陆一航头疼不已。

路灯照射下来,打在陆一航的身上,将他的身形拉得消瘦且孤独。

他就不该放任学姐一个人!——最终,陆一航自责起来。

他一个男孩子脸皮厚点怎么了?追求自己喜欢的死皮赖脸又如何了?

怎么能因为学姐的几句气话就将她一个人撇下呢!

陆一航懊悔不已。

他刚想推门进去,陆礼的电话播了过来,“你现在在哪呢?上车了没?还要多久?”

陆一航喘着粗气,惨白着脸蛋,哑着嗓子道:“舅舅,我到了。”

陆礼:“……”

陆礼停顿了几秒,之后有些迟疑地望向时间,期间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二十分钟的路程,陆一航只用了不到十几分钟,就赶到了?

陆礼:“……”

当大门一开,陆礼见到陆一航时,才明白了这小子的疯狂之处。

此时他汗流浃背,头发也凌乱不堪,整个脸部涨得通红,显然是缺氧所致,正在使劲地喘着粗气。

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疲惫,反而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在看见陆礼的瞬间,眸色一深,令人不寒而栗。

他竟是生生跑到了这!鬼知道他究竟跑了多远!

“舅舅……”陆一航嗓子发干,他上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浮、发软,连忙扶住了门口的柱子。

“阿逾呢?”陆礼走上前,却被陆一航反手抓住手,着急地重复道,“阿逾在哪里,舅舅?”

陆礼急忙说道:“别慌航航,你亲爱的学姐没事,就是可能……”

短暂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陆一航没说话,可眼中的血丝越来越浓,拳头也捏紧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之前视频里谢逾呆过的吧台。

视频里,那人与谢逾距离极近,两个人的呼吸都能感受到,而他更是将谢逾周围所有的“退路”尽数堵死,显然想要霸王硬上弓!

想到这,他眼里的阴郁越发浓郁,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狠戾气息。

“阿逾到底在哪!”陆一航再次问道。

陆礼知道终究躲不过,就带着自家侄儿绕过一众人群,去到了一间包厢内。

包厢门的隔音效果极佳,在门被推开的瞬间,陆一航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穿着姜黄色毛衣的谢逾,她的身形单薄,头发慵懒地散下,靠在沙发上,眼底一抹化不开的情愫,在茶色的瞳孔中聚集。

她的眉心紧紧地蹙着,显示着身体的不适,一张脸蛋更是白皙得没有一点色彩。

“阿逾!”陆一航已经顾不得其他,快步上前,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外套敞开,一把裹在了谢逾的身上。

突然的怀抱令谢逾身体一滞。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被一个熟悉的温度笼罩,然后熟悉的青草香气飘来。

她有些错愕,身子一时僵在原地,生怕这是幻想。

在陆一航上前的一瞬,谢逾身上似有若无的茶香气飘入陆一航的鼻翼。微弱的灯光下,谢逾微微抬眸,神情专注地盯住他,肤色白皙若瓷,却隐隐透着一抹娇态,眼尾细小的褐痣明艳生姿。

眼角的一滴泪埋入眼眶里。

陆一航的心一阵抽疼,他心疼地向前跨了一步,一手搂住谢逾的头,将她整个揽进怀里,眼里满是心疼。

“对不起阿逾,我来晚了。”他的声音低沉,打着旋儿,尾音微微颤抖着。

谢逾突然鼻尖一酸,眼泪噙满眼眶。

红线就在这时从二人的胸口钻了出来,两根红线相触的瞬间,微微颤动着,最终,颜色一致统一成了朱樱色。

一向要强的谢逾,不知怎么的,突然委屈起来。

陆一航也好不了多少,疲倦从他的四肢钻到皮肉里、骨髓里,刹那间,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他低垂着头,双眼近乎偏执地盯住谢逾,一双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好似在轻哄。

“让你受怕了。”陆一航心疼地说道。

谢逾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不知怎么的,越发委屈起来,眼角的泪便顺着淌了下来。

整整两个星期,太久了。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冷战,谁也没有搭理谁,没有一起吃饭、没有聊天、更没有寒暄。

这一次的这个事件,更像是一次破冰,一下子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异样的氛围,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谢逾和陆一航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