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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谢逾抿了一口鱼肉,之后由衷地赞美道:“味道,很好,”

“欧耶!”陆一航心里的担子放下,开心地转回了厨房。

他的辛苦付出并没有白费,仅仅因为谢逾的一句赞美,他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待一并煮了个醋溜土豆丝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端着餐盘走了出来。

谢逾不知何时盛好了米饭,摆在了桌子上,陆一航一端出菜品,她便顺势接过了。

陆一航也没有争,转身进厨房收拾了一下残余,清扫了一番。

待他将围裙挂好,走出来时,谢逾清冷的声音传出:“陆一航,喝什么?”

他顺着声音找去,谢逾正站在冰箱旁,半开着冰箱,等着陆一航“点单”。

陆一航有意道:“什么都有吗?学姐。”

他刚想接着说:那我要学姐成不成。下一秒,谢逾淡淡地看一眼冰箱,如实回答说:“没有。”

之后,她看向陆一航,看破他的小心思,提醒道:“别点乱七八糟的。”

陆一航笑逐颜开:“学姐可真了解我啊。”

谢逾:“……”

“正常点的。”谢逾再一次开口问道。

陆一航收起开玩笑的心思,认真点单道:“可乐,有吗?”

“可乐?”谢逾说着,到冰箱里找了找,这才看到藏在最里层的一瓶可乐。

谢逾一向不喜欢喝碳酸饮料,她说着检查了一下可乐的生产日期,这才发现,这瓶可乐早是半年前买的了。

那个人,也很喜欢喝可乐。

谢逾手上一顿,最终给陆一航拿了可乐,给自己拿了茶π,朝餐桌走去。

餐桌上菜色丰盛,除了红烧鲫鱼、醋溜土豆丝,不知什么时候,陆一航又拿来了一道拍黄瓜,热饭冒着徐徐热气,是少有的温馨。

谢逾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状似不经意地用食指向脸上拂去,拂去碎发的同时,也拂去了眼角落下的泪花。

陆一航立马说道:“快吃吧,学姐。”

谢逾点点头,夹起一块鱼肉送进了嘴里。

陆一航小心地盯着谢逾的表情,见谢逾的眼眶越发湿润,突然有些着急起来,扯过餐桌上的卫生纸,递给了谢逾,嘴里不住道:“怎么了?学姐,是太辣了吗?”

“你不是很喜欢吃辣吗?我看着每次学校有糖醋鱼你必点,应该是喜欢吃鱼的,所以就专门做的红烧鱼……是不合口味吗?那我倒了再做个糖醋鱼?”

说着就站起身,拿起了装鱼的餐碟。

谢逾慌忙抓住了陆一航的手腕,解释道:“不是的!”

“那?”陆一航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所以……有点情绪失控。”谢逾找着蹩脚的理由。

她心里有一块安全区,不容旁人轻易踏足。

陆一航没有追问,依言放下了餐碟,默默地往谢逾盘里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谢逾感激地看了一眼陆一航,知陆一航尊重她的秘密,敛下眼眸,说了声:“谢谢。”

自从初二下期开学,谢逾的一家便貌合神离。

因父亲工作的变动,她转去了S市的中学,与母亲分居两地。父亲工作繁忙,经常不见踪影,母亲也对她渐渐少了过问。

于是,原本温馨的三口之家,变成了只剩谢逾一个人。

虽然每天都能吃上阿姨做的美味佳肴,可却鲜少有人与她一起吃饭,母亲也与她越来越疏离。

今天与陆一航共进晚餐,一时竟让她有些触景生情,一时泪水失禁。

陆一航见谢逾神色略显忧伤,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学姐,你不是喜欢吃辣吗?为什么会经常点糖醋鱼呢?”

殊不知,却是将谢逾拉进了又一个回忆。

谢逾愣了愣,解释道:“一个朋友挺喜欢吃的。”

“是郑学姐吗?”陆一航紧接着问道,“她貌似还挺喜欢吃甜口的东西的。”

“嗯。”谢逾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怎么就?”

陆一航闻言将面前的碟子摆到了谢逾手旁,盯着她,目光灼灼道:“还不是某人不会做……我不学学,以后总不能一直点外卖吧?”

谢逾:“……”

谢逾看了看摆过来的碟子中白花花被去了刺的鱼肉,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原本对于谢逾来说冷冷清清的国庆假期,因为陆一航的加入,而莫名热闹起来。

陆一航发挥着他一贯的死皮赖脸架势,天天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缠上谢逾。谢逾一反常态不再拒绝,由着陆一航胡来。

烈女怕缠郎!

郑莎凡得知后,由衷地感慨道。

谢逾表情抽了抽,不知是该先为这“烈女”、还是“缠郎”的称呼而觉得无语。

陆一航不知何时蹿了出来,突然问道:“学姐,你在干嘛呢?”

谢逾看了看陆一航的脸,不知怎地,太有代入感,“缠郎”两个字莫名爬上陆一航的头顶,惹得谢逾表情怪异。

“没什么。”谢逾违心地说道。

已是国庆的第四天,一大早,陆一航便背着那个黑包赶了过来。

黑包上还挂着一个手缝的娃娃,谢逾虽没太在意,但余光却还是瞥见了。

她定睛一看,胯下包的娃娃挂坠,显然就是她手工缝制的那个——娃娃是破格子布制作的,纽扣为眼,还穿着一个小碎花花纹马甲。

只是不同于之前见到的那样,现在这个娃娃被清洗干净,接口也被粗略地缝合好了。

“陆一航,这是?”谢逾立马抓住娃娃问道。

陆一航慌忙抢回,护犊子道:“学姐,这是小沁给我的,你可别想抢回去。”

谢逾挑了挑眉,“我记得有谁说过这个娃娃不仅丑,而且接口连都没缝合好的?”

“有吗?”陆一航打着哈哈道,“你记错了吧。”

“哦?”谢逾微微上扬了语气。

陆一航向前走了一步,紧接着说道:“那学姐怎么只记得——有人说它丑、接口没缝合好;却不记得有人夸它超级可爱、很有特色呢?”

他离得很近,目光灼灼,手里的娃娃被紧紧地攥在手里,嘴里振振有词道:“而且,这个娃娃是我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做的,它于我,就是特别、特别珍贵的。”

少年一字一句,看着谢逾,目光炽热:“学姐,不止是它,还有缝制它的人,都是珍贵、不可替代的。”

两个人一步之遥的空气突然燃烧起来,谢逾慌忙别开眼,先一步出了房门。

“学姐害羞了。”

陆一航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