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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怜雪的话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嗯,解决了。”

“那就去帮忙挑柴。”

“砰”地一声,傅怜雪肩上挑着的柴火丢到了地上,把挑杆抽出,递到表弟手里。

“嗯。”

“表姐,这么多死人,得要弄多少柴火?”

严荷花背着一捆枕头大小的柴火,跟着表姐往地上一丢,皱着眉问道。

“人家命都给咱们了,捡两捆柴火,不是应该的吗?”

“为什么不直接挖个坑埋了?还要捡柴这么麻烦?我猪食都还没煮呢!”

“你以为抬尸体轻松啊?”傅怜雪把她往秦阳尸体旁推了一下,“直接挖坑也可以,这具尸体你负责运过去。”

“啊!”

严荷花一跳就逃开了:“我才不要,这么臭。”

“他最起码一个多月没洗澡了。”

“何止一个月,只怕从天冷下来之后,他就没洗过了,你哥也不嫌弃,还和他睡了那么多天呢。”

“啊?那我哥也臭了。”

“你去闻闻他,看臭不臭?”

“表姐,你说人死了,还知道痛吗?”

“我也没死过,怎么会知道?”

…………

严松青一直沉默着。

傅怜雪和表妹两人说说笑笑,追追打打,时不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旁边就是一大堆鲜血淋漓的尸体,整个画面透着无比的诡异。

熊熊大火吞噬着尸体,三个人在上风口站着看。

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烧火棍,不时把边上的柴火划拉到火堆里,上面的尸体烧透了,便划拉开来,好让底下的尸体接着烧。

火变小之后,还要时不时淋点柴油上去,好让尸体接着烧。

三人中饭都没吃,也没胃口。

吐得稀里哗啦。

说也奇怪,明明烤肉味那么香,可闻着就是想吐。

等把尸体烧完,三人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离谷口两个山坳之外,离埋严老二不远的地方,挖了个坑,把烧出来的灰烬全部埋了进去。

也不讲究谁是谁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反正都在这一堆。

这次烧的,比以前刘大山母子彻底,里面已经没有了整具的尸体,大部分都烧成了灰烬。

不过,其中还有一些没有烧透的骨头渣子,严松青用脚碾了一下,脆脆的,一碾就成了粉。

用装棉被的塑料袋子,足足装了五袋子,才把那堆灰烬全部装完。

连带着用过的铁锨和扫把,全都丢进了坑里,盖上土。

傅怜雪还在新土上面,撒了一把草籽,希望明年一开春,可以长出绿油油的青草。

不过,如今这么冷的冬天,也不知道草籽会不会冻死?

半夜。

严荷花哭着敲开了表姐的房门……

“呜呜呜……表姐,我爹他凶我!”

“啊?”

傅怜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头问号。

“我爹他骂我!”

“骂你干嘛?做噩梦了吧,过来陪表姐一起睡。”

严荷花哭哭唧唧地跟着她上了床。

原本睡意正浓的傅怜雪,经此一打扰,一时之间也睡不着了。

“荷花,你爹他骂你什么?”

“他骂我不该把我娘和那么多男人埋在一起……”

“说我不但让她和那么多男人埋在一起,还埋在他正对面,让他天天看着……”

“呵呵……”

傅怜雪尬笑两声,这倒是她考虑不周了。

只想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都埋作一堆,以后也不会东一个坟墓,西一个坟墓的看着碍眼。

倒是把这种纲常伦理之事,给弄忘了。

“荷花,如果等下你爹还来,你就问问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埋过去。”

严荷花一脸为难,她从没想过,她爹还能来到梦里凶她。

“就不能……就不能把我娘单独拎出来吗?”

傅怜雪打了个哈欠,也是一脸为难:“都烧成灰了,这怎么拎?”

“倒也是……”

严荷花无奈地擦了擦眼泪,再次闭上眼睛,“那我试着跟他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我们就把他挖出来,埋进那个大坑里……”

“人多也热闹些……”

“睡吧,睡吧。”

傅怜雪伸手在表妹背上拍了拍,不一会儿,表妹就进入了梦乡,没多久,她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的,眼前突然冒起一阵青烟,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来了……

定睛一看,这不是二舅那坏蛋吗?

“傅怜雪,你个不孝女!一切都是你想出来的鬼主意!!”

傅怜雪一激灵,看着怒目圆睁的二舅,心想,他不是在表妹梦里吗?怎么来找她了?

青面獠牙的,看着确实吓人。

难怪把表妹吓成这样?

想到刚才叮嘱表妹的话,她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语气:“二舅,是我的失误,要不我们明天把你挖出来,埋到大坑里去?”

“这哪儿够!明天得给我供上大鱼大肉,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要喝酒吃肉……”

这哪行?

傅怜雪不干了。

想到鬼怕恶人这句话,她从空间拿出一把弩箭,追着他就射了过去。

“喝酒吃肉?我先让你魂飞魄散!”

“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上,我好歹让你入土为安,有个坟墓就不错了……”

“你还在这儿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了!”

严老二被吓得抱头鼠窜,死命地跑,她举着把弩箭在后面死命地追……

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严荷花一脸满足地睁开眼睛,看起来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

傅怜雪就不行了,两个黑眼圈,憔悴得不行。

“表姐,你看起来好累啊,这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我再睡会。”

傅怜雪疲惫的摇了摇头,这一觉,睡得可真累。

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严荷花一头雾水,难道表姐昨天晚上又出去了?

她轻手轻脚起床,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昨天他们饿了两顿,家里的那些鸡鸭牛羊也跟着饿了两顿,这会儿闹的,都快要把屋顶掀翻了。

等傅怜雪醒来,都下午了。

好歹严老二那死鬼,是不敢入梦了。

总算让她睡了个好觉。

刚吃完饭,严松青的哨音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