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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当初……”

“啪!”

傅怜雪扬手就是一巴掌。

秦长风捂着被扇的脸,愣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你!你这个泼妇!”

“不!我不是泼妇。”

傅怜雪轻笑道:“我还是女子,你可以说是泼辣女子,还可以说我是毒辣女子,孽女,不孝女,好多好多……”

“但我很庆幸,承你秦家的情,我还只是一个女子,和妇人可搭不上边!”

看着男子脸上由红变青,再由青转红,她心中痛快至极。

特别是看到这个男子,身上穿着的衣裳,已经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脸颊上也被北风吹得皲裂通红,看着粗糙无比。

哪儿还有,她曾经想象中的斯文儒雅,玉树临风?

同样是读书郎,三叔家的傅连昌几兄弟和他一比,都强多了。

看来,他们秦家,也没有她曾以为的那么好。

她忍不住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好在没有嫁给他。

不过一想也对,曾听秦阳说过,逃走之前还放了一把火,想必该烧的,都烧得差不多了吧。

他们能活到今天,就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秦长风看清现在的处境,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摆出一副大肚能容,不和她计较的姿态。

“啪!啪!”

傅怜雪又是两巴掌招呼上去,脸上笑意更甚。

“难养又怎么样?再难养,也没叫你养过一天!”

“你是君子,这么好养,难道是喝风饮露长大的?”

“既然你这么好养,那你还跑到我家门前来干嘛?”

“讨饭吗?”

秦长风不吭气了,今天晚上的行为,确实不是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应有的做派。

见领头的被打,又被骂的回不开嘴,先前绑起来的那几个人坐不住了,眼睛死死瞪着一袭红裙的傅怜雪,一双双眼睛仿佛要喷火似的。

要不是旁边摆着几具东倒西歪的尸体,和浸染了一地的鲜血,高低他们得蹦跶几下,再骂上两句。

可现在除了咬牙死死憋着,也别无他法。

傅怜雪却在继续施虐,巴掌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他脸上招呼,一时间,除了巴掌落在脸上的噼啪作响,再无别的声音……

“问你话呢!”

“哑巴了?”

“刚才不还嘚吧嘚吧挺能说的吗?”

秦长风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错,在这个泼辣女子手上,他不可能讨得了好,索性闭紧嘴巴任她打,一声不吭。

她直到打得手掌微微发麻,他脸上也已经高高肿起,嘴角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些许血迹。

傅怜雪这才甩了甩酸疼的手掌,接过表妹手上的麻绳,快速捆上,接着一脚将他踹到肖氏边上,专门把他和肖氏分做一堆。

这两人,是特别的关照对象。

肖氏被砸得又是一阵哀嚎……

等把所有人全部绑起来,已经过了近两刻钟。

严松青关了电网,从里面出来,指着那堆还在呜哩哇啦呼痛的汉子,问道:“表姐,这些人怎么处理?”

“挖个坑,埋了!”

严荷花点头同意:“对,活埋!”

还用手指了指肖氏,“把她垫在最底下。”

“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生……”

肖氏手脚被绑,便像条毛毛虫一般,朝严荷花咕涌了过去,可扑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咕涌出两尺地,又气又怕的她,两眼一翻,就气得昏死过去。

严荷花也是发了狠,一扭头就进了铁门,“咚咚咚”几脚上了观望台,舀了一瓢冷水,兜头盖脑地朝肖氏淋了上去。

“啊!!”

寒冬腊月的天,全身湿透的肖氏,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叫喊,缩成了一团,打着冷颤。

她使出全身力气,往一旁的秦长风身边挪,以求挨上点热呼气儿……

秦长风气得想骂娘,他背上和屁股上都被积雪化湿了,冷得不行,再说了,肖氏比他大了好几岁,听说还跟了好几个男人,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他可一点儿也不想挨着。

更何况,一旁还有一个前未婚妻,在看着呢!

他可不想当着傅怜雪的面,和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有什么不清不楚,主要是怕把她刺激到,再被她攻击殴打。

“荷花,我来!”

傅怜雪接过表妹手上的水瓢,“你还小,这种场面要少看,省得等会儿晚上做噩梦。”

“表姐,我不怕!”

严荷花倔犟地又从表姐手里拿回了水瓢。

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两眼泛着光。

伸手又在肖氏头上狠狠敲了几下,水瓢都敲得砰砰响。

“我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我要自己解决。”

肖氏怕了,她听着女儿一点温度也没有的话语,简直都不敢相认。

她还以为只要自己一现身,气势汹汹地辱骂几句,再适当地说上几句软话,这个赔钱货就会羞愤地抬不起头,然后叭叭贴上来,以求取代林儿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眼前这个满脸杀气的女孩,怎么也和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赔钱货,搭不上边。

她瑟缩着身子,企图用根本不存在的母爱,唤醒女儿所剩不多的良心……

“荷花,我是你娘啊!”

“你看看清楚,我死了,你就真的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了……”

“你变成如今这样,娘看了实在痛心啊!到底是谁把你教成这样的?”

“娘错了,娘承认,以前确实忽略了你,也亏待了你,娘对不起你……”

“可你也不能杀娘呀,杀自己的父母,那是要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的!”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身子,想要伸手,抱抱这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女儿,可双手已经被死死绑住,无奈只得作罢。

她艰难地抬起头,想要和女儿来个深情的对视……

自己的女儿,作为母亲的她当然知道,荷花一直在渴望着母爱,渴望着得到她的关注,一直羡慕着得到了娘亲全心呵护的弟弟……

她都知道。

现在她已经伸出了橄榄枝,荷花一定会像倦鸟投林般地,哭着投进她怀抱的!

她使出全身力气扭动着脖子,朝严荷花的位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