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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怜雪接过表妹的喇叭,扶着她坐在一旁,转身冷冷地看着下面的女人。

她和松林没有什么交集,对他的死,也就没有多大的感触。

“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肖氏立马摇头,“死了,全都死了!”

“是吗?除了你,一个都没留下?”

肖氏脑海中出现那个脏污的女儿,那个讨债鬼,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摇摇头,坚定道:“回鬼仙大人,没有,一个都没有了!”

傅怜雪回头看了看脸色煞白的表妹,正要说什么,就被她一把拿走了喇叭。

严荷花颤抖着声音,凄厉地问道:“可你明明还有一个女儿,难道她也已经死了吗?”

颤抖的声音,经过变音喇叭的加成,仿佛是厉鬼在嚎叫,无比的怨愤凄凉……

“女儿?”肖氏一脸诧异,心想这鬼仙还真是名不虚传,连她有个女儿都能知道!

可又怕鬼仙怪罪她糊弄,急忙撇清道:“鬼仙明察,这死丫头是个命短的,这会儿,只怕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而且,这赔钱货生来就不是个好的,我……我也根本就没把她当家人……”

严荷花张了张嘴,苦涩问道:“是吗?”

“信女绝对没有骗您!!!”

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傅怜雪关掉喇叭的开关,低声问道:“荷花,你是怎么想的?”

“你弟弟那里……”

严荷花恨声说道:“不用管,反正我也和他们不是一家人!”

“你,确定吗?”

她看着表姐严肃的眼神,坚定地点点头,“我很确定,我既然离了这个家,就没再管他们的必要!”

“那就按你说的办!荷花,你也别想太多,像肖氏这样的人,有她后悔的时候!”

安慰了表妹几句,傅怜雪打开喇叭,缓缓说道:“可经我所查,你确实欺骗了我!”

“你的女儿,她还活着,活得很好,遇到了疼爱她的家人,不但现在能吃得饱穿得暖,以后也还会有顺遂快意的人生,在等待着她!”

“作为你恶意欺骗的惩罚,我不但不会答应你的请求,还要让你儿子的魂魄,生生世世,沦为猪狗,让他永世都不得安宁!“

“还要让他的身子,今晚就腐烂,生蛆,发出恶臭的气味……”

肖氏一听,脸色煞白,强撑着身子不要倒下,不停地朝铁门磕着头,眼中却是滔天的恨意。

“不要!求求您不要!”

“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骗您!”

“求您明察,我真的是不知道那死丫头去哪儿了,鬼知道那赔钱货,过着这般潇洒恣意的好日子,却从不回来看看,看看我们这做爹娘的……”

“她就是个不孝女,该千刀万剐的不孝女!”

“她出生的时候,生辰八字就是坏的,这辈子都都是个刻薄寡恩的人,我们做父母的,一点儿她的福都享受不到……”

“您看,现在不就应验了吗?她过着她的好日子,我们在这里挣扎在生死线上,她在乎吗?心疼吗?”

傅怜雪听着都气得牙痒痒,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表妹了。

肖氏那对被屎糊住了的眼睛,怎么就是看不到表妹的好呢?

她拿起话筒,打断她的污言秽语,“你这是对我的处置不满吗?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你儿子下辈子猪狗都做不成,直接让他灰飞烟灭!”

“肖氏不敢!肖氏不敢!求求鬼仙大人,求求您了……”

肖氏情绪太过激动,又被打得不轻,还有心里承受的沉重打击,让她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严松青扯了扯表姐的衣袖,“表姐,林儿弟弟也不坏,咱们最多不管就是……让,让他下辈子……”

“还是不要了吧……”

傅怜雪觉得好笑,“我又不是真的鬼仙,哪能我说啥就是啥了?”

怕他们两人想太多,特别是表妹,一脸纠结地看着她,想求情又张不开嘴的样子,看着就可怜。

便随口糊弄道:“放心吧!有你姑姑在,也不可能放任你林儿弟弟不管呀!”

“我也就是想给肖氏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点教训,让她吃不下,睡不着,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

哼!她不是爱儿子吗?

那就好好给她那宝贝儿子守一辈子,千万不要像前两天一样,转眼就再找一个男人,一两年之后,又生一个儿子,从而走出心里的阴霾,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严松青长叹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严荷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把对母亲的怨气发泄在弟弟身上,更不用说这种关乎到下辈子的恶毒诅咒,她就更不愿意了。

怕折了表姐的福气。

她起身,忍着胸口的疼痛朝下看去……

“表姐,把她弄醒,就把她打发了吧……”

“走之前,再给她丢两个粗面饼子,不要让她死在这儿,这会儿我也没有能力挖坑埋她……”

“我爹,都还是麻烦你埋掉的。”

“她,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说完,她就缓缓下了台阶。

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世上难寻的恶毒母亲。

“松青,你扶着点她……”

“回去以后,好好劝劝她……”

傅怜雪心疼地看着表妹的背影,低声对表弟说道。

“表姐放心。”

等他们二人都离开之后,傅怜雪一瓢冷水又泼了下去。

把肖氏泼醒之后,才从空间里拿出两个邦邦硬的粗面馒头,朝肖氏的头就砸了过去,发出“咚”的声响。

“拿上这两个粗面馒头,立马给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要不然……想想你的宝贝儿子……”

“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肖氏感受到对方的浓浓恶意,再不敢多说什么,捡起地上沾满灰土的粗面馒头,一瘸一拐地离开。

不知怎的,傅怜雪又想起那天早上,二舅母一脸嚣张地从外婆灶房里,抢走她带过来白面馒头的身影。

还真是时移世易,这才一年不到,就从一个极端,掉落到了另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