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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怜雪估摸着对方这会儿情绪激动,对附近的声响应该没那么敏感,她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猫着腰又接近了好一段距离。

来到距离两人大概有5丈(16.5米)左右,她才停下,正好在灌木丛的另一边,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两母子的嘀嘀咕咕。

“……延平,娘都说了,我顶着太阳在那里看了两个时辰,根本就没有看到你说的小姑娘!”

“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我,我还被对方误会成了坏人……娘的一世英名,为了你,也算是毁于一旦了……”

可能是刚才被傅怜雪当场抓包的回忆太过不堪,女子一边说,一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那个小兔崽子铁定是躲在里面没出来!”

“……把我害成这样,你见到的那个女子,说不定也有一份功劳!”

叫延平的男子应该是大喊大叫多了,声音有些嘶哑,“叫你一把火丢下去你不愿意,叫你给我把那臭丫头揪出来,你也糊弄我!”

“你到底是我娘,还是她娘啊!!!”

女人看着临近崩溃的儿子,哽咽着不知如何是好,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又浮现在眼前……

那天半夜,她梦见儿子浑身是血,惊醒过来之后不放心儿子,起来到延平房间一看,才发现儿子不见了,当时她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肯定是出事了!

以为儿子又去找牛发泄,她点着油灯来到杂物房后面,牛也不见了,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这时,儿子痛苦的呻吟声从坡下传来,她举着油灯,模模糊糊看到下面一个人影,她心都揪起来了,要不是听出儿子的声音,她简直都不敢认……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儿子弄了上来,当时他口舌不清,半边脸肿得像猪头,也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还好,家里还剩好些当年购置的跌打药酒,养了一个多月,脸上的伤是好了,可断了的腿骨,可能因为当时移动了,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样,好好的一个儿子,竟然成了个站不起身的瘫子……

他日夜吵闹,要她为自己报仇,问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儿子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说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对方扛起他就将他丢下了山坡,还劈头盖脸地砸了几块石头下来……

有了莫名消失的黄牛作线索,两母子不由猜到,定是黄牛的主人找过来了……

她也气不过,你说找牛就找牛,有必要把人伤成这样?

在儿子的鼓动之下,她花费了好大力气,把儿子背到了这里,打算为儿子讨要一个说法。

可没想到,出师未捷,自己先被人家当成了小偷了!

她低声解释着:“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可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怎么为你做主?”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被他们害的!你就得为我做主!!”

刘延平恨声说道:“一定是那死丫头看到我了,这才带着家里人找上了门!我一定要那死丫头为我这两条腿偿命!”

傅怜雪在一边听得两拳紧握,想要她的好表妹偿命?

也不看你够不够资格?

女人摇了摇头,“娘原本是想打听一下,人家愿不愿意把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抱出去,如果愿意,我们花些银钱,半买半抱地接回家,让她全心全意地照顾你,以后等她年岁大些了,也好……也好给你留下个一儿半女……”

村里好些女儿多养不起的,便会半买半送的,把女儿抱给人家作童养媳,大些的七八岁,小的刚出生就抱出去的,也多的是,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这么个小豆芽菜,我才不要!!”

刘延平眼珠子咕噜一转,“你不是说刚才碰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吗?”

“她长得怎么样?”

“这个不行!”女人连忙摆手,心有余悸说道:“虽然长得还可以,但她太泼辣了,我刚才差点被她一刀给劈了……”

而且,自己扒门缝的行为,被对方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在那个女子面前,立马就矮了半个头,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将要和这么个人生活在一起,她就头大。

“泼辣才好呢!就她了!!!”刘延平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男子说完,又嘀嘀咕咕跟他母亲商量着,晚上怎么进山谷里……

女人看着可怜的儿子,心里也很是不忍,更别说儿子对她又是哀求,又是威逼,她的底线是一降再降。

虽然有气无力地阻止了儿子几句,可还是在儿子气急败坏的语气下,并且在“只要帮他把这个媳妇弄到手,他再也不闹幺蛾子”的保证中一再退让……

傅怜雪在灌木丛的另一边,听得眼眸直冒火。

这个女人看着人品好,可一旦触及到她儿子,就再也没有底线可言,绝不能留下后患!

她死死盯着男子拿在手里把玩着的那把弓箭,慢慢地俯身钻到离他们最近的距离……

就是现在!

趁着女人俯身,在给她那可怜儿子擦汗之际,正好挡住了男子的目光。

她纵身一跳,朝那把弓箭扑去……

“娘!”

“你身后有人!”

没想到男子的反应还挺快,傅怜雪正要拿到弓箭之际,男子立马把弓箭转到了另一只手,死命向后举,并高声提醒背对着她的女人。

傅怜雪没办法,只有退而求其次,迅速抽起男子脚边的一支箭,然后一手臂勾住了女人的脖子,把箭支抵在女人的脖颈处……

怕男子奋起反抗,把手中的箭射向自己,傅怜雪控制住女人之后,又立马将她拉起来,挡到自己面前。

同时伸出脚,将剩余的箭支从男子脚边踢开,让瘫坐在地上的男子轻易够不到。

“是你?”

女人惊恐叫道:“我,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找到伤害我儿子的真凶……”

刘延平却没有将弓拉满,甚至都没有拉弓的打算,只见他一双眼睛在她脸上定了良久,又在她浑身上下扫了扫,

他打量的目光,让傅怜雪越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