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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严松青拉着妹妹退离表姐房门口,来到堂屋,为了看见猪仔的身影,他赶紧把饭桌上的油灯点亮。

傅怜雪没有养过猪,因傅家村村民对她的恶意,她也没去过别人家,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唤猪,也不太清楚怎么赶猪,她只得把猪仔当成牛来赶……

“嚯!嚯嚯嚯……”

“嘿!嘿嘿嘿……”

“嚯嘿……嚯嘿……”

折腾了半天,效果倒是有些效果,小猪不出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了?

“松青,荷花……”

“猪仔出来没有?”

严荷花大声回应:”没有~”

于是傅怜雪又开始新一轮的赶猪。

可折腾了近两刻钟,她也没能把猪仔赶出来。

甚至连猪藏在哪里,她都不清楚。

“松青,这样没法赶,你们先从外面把东西搬开……”

说着,自己也从里面把东西收进空间,不一会儿,空间就被她塞满了。

“在这里!”

“嚯!嚯!”

刚看到一只小猪的屁股,那只小猪就蹿到大衣柜另一边去了……

她看着差点靠满整面墙的大衣柜,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时她脑子一激灵,把手往墙上撑了一下,衣柜出来时就靠着墙了。

如果把衣柜放在房间中央,靠她一个弱质女流,带着表弟表妹两个小不点,想要把这庞然大物挪开,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个衣柜的款式,她从来没有见过,门不是用的合页开关,也不是从上面开盖的,而是推来推去的推拉门。

整整铺满了一面墙,差不多能和最矮的那根房梁齐高了!

暗红的颜色,看着很是高档美观。

把空间里的被子和衣服一股脑儿全部塞了进去,她想着先把小猪仔安顿好,再来整理这些死物。

空出一小块空间,她又开始往空间里收,就这么一点一点,蚂蚁搬家似的往那个大衣柜里收。

外面的严松青两兄妹也没闲着,饭桌上已经被他们摆满了。

他们越收越稀奇,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洗发精就几十瓶,摆了满满一桌子,好用的打火机数都数不清,稀稀拉拉地散了一地……

还有表姐那个看得像眼珠子似的手电筒,地上咕噜咕噜滚着好几个……

花了近一刻钟,三人手脚不停,到了最后,大衣柜都装满了。

傅怜雪那张大床上除了一台打谷机之外,还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席子都快看不见了。

外面也不比她好多少,饭桌上已经再也摆不下任何东西,就连几张凳子都能幸免,再也堆不下了。

此时房间的地上,只剩下一个大衣柜,一台打谷机,一台碾米机和一个大石磨。

两只小猪仔就躲在碾米机的侧面,挨着墙的那一边,刚好把傅怜雪手中的光线避开,缩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他们一顿好找。

“小家伙,总算找到你们了!”

傅怜雪快步上前,趁着小猪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提起其中一只的后脚,将那只猪仔提起来。

“奥咦!!!”

小猪剧烈地挣扎着……

“表姐,你轻点,它害怕……”

严荷花看着不断挣扎惨叫的猪仔,一脸心疼。

傅怜雪没管,提着猪仔快步来到关过小兔子的房间门口,把门拉开,弯腰把小猪放了进去。

小猪显然被吓得不轻,一落地,就逃窜到离她最远的角落里,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奥咦!!!”

严松青抱着第二只猪仔也过来了,他不敢像表姐那么暴力,直接提脚,而是抱在胸前。

被挣扎不休的猪仔连蹬了好几脚,还差点让猪仔窜了出去,把他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手上力气加大,这个时候,他情愿自己受点伤,也不能让猪仔出任何问题,小猪一共就这么两只,要是窜出去摔伤了,可就亏大了!

傅怜雪帮他推开门,在表弟一放下的瞬间,就关上了房门。

满头大汗的三人累得够呛,没地方坐,就靠在墙上,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气……

“表,表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就觉得好像做梦一般,你房里怎么多出来这么多东西啊?”

“最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还,还有一对活生生的小猪仔!”

气都还没喘匀,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询问起来。

“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的……”

“我们先睡觉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垒猪圈……”

说完,傅怜雪来到卫生间,用湿毛巾擦了擦被汗液湿透的脖颈和后背,这么晚了,也懒得重新烧水。

出了卫生间的门,严松青两兄妹站在饭桌前,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物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看到表姐出来,急忙上前:“表姐……”

傅怜雪打了一个哈欠,越过求知欲爆棚的两人,就要进房间……

“表姐……”严荷花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大腿,带着哭腔说道:“表姐,你就告诉我们吧!”

“看着这些东西,我……我害怕……”

严松青也一脸凝重地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地架势。

“唉!说出来,我怕你们更加害怕!”

傅怜雪叹了一口气,一副我是为你们好的样子。

“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

严荷花一听表姐这样说,手上的力度愈发紧了。

“那,那到荷花房间里说吧。”

堂屋堆的满满当当,坐没地方坐,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

三人来到荷花房间,傅怜雪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两人,心里直打鼓。

“其实,其实这都是我娘,也就是你们的姑姑,从下面给我送上来的……”

傅怜雪闭了闭眼睛,把这些诡异的事情,都推到了娘亲身上。

不过她也确实有一种,管家就是娘亲派来的感觉,要不然管家的声音,为何跟娘亲如此相似?

“她从去世之后,就一直放心不下我,一直想方设法地保护我,帮助我……”

“还有我们现在用的识字卡,堂屋里的饭桌,红砖的烧制方法,都是她的功劳……”

这种带着鬼神色彩的解释,让兄妹二人既有些害怕,又很是羡慕,听得津津有味。

特别是严松青,他的娘亲在他两岁时就死了,有时候做梦,也会梦见娘亲,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看不见对方的五官面目。

只能梦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每次只要梦见这个,自称是娘亲的人,哪怕是三九寒天,他也觉得温暖无比。

“真的吗?”

他语气略微有些酸酸的……

“我娘亲都没有给我送任何东西,哪怕是给我托梦,都不让我看清她的脸……”

越说,喉咙就越发酸涩,无尽的委屈和对娘亲的孺慕之情,让他声音哽咽。

他连娘亲的样子,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