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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二十多根竹子拉到院门口,天已经黑下来了,几人来不及把竹子搬回山谷,就回了家。

胡乱煮了点晚食,吃了睡下。

“荷花……醒醒,荷花你醒醒。”

早上天刚蒙蒙亮,傅怜雪就把两人叫起来了,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只能早上早些起床,晚上晚些回家,中午多休息一下。

“荷花做早食,松青和我去花生地里松松土,还得再追一次肥……”

花生开始开花了,按照书里写的,这段时间如果肥力没跟上,可结不出来花生,就算结出来了,也是小小的。

还好拢共就两垄地,她和表弟一人松一垄,一个早上,便完成了。

“我去弄肥过来……”严松青松完地,手中的锄头一丢,就往旱厕走去。

“等等,这么多野草,先让它晒一天,下午太阳下山之后,再来浇肥。”

傅怜雪捡起地上的锄头,拦住表弟,带头往回走。

“吃过早食,赶紧把竹片弄好绑上去。”

她住地窖,早已经住腻了,从傅家村出来,就在镇上住过一个晚上,天天不是山洞就是地窖,天气冷还好说,天一热,这就跟上刑一般。

吃了早食,傅怜雪带着表弟开始破竹子。

“咵咵”声不时响起,傅怜雪很喜欢破竹子,好好的竹子,自己一用力,就被破开两半,她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阵畅快,特别是破出来的竹片大小均匀,能治愈她心中一切的不快。

严松青作为一个男孩子,爬高爬低更有天赋。

傅怜雪便自己在下面弄竹片,让表弟在上面绑,两人分工合作。

严荷花洗碗洗衣裳,弄完之后,还得去刚才松好土的花生地里,把那些野草收拾一下,能喂鱼的丢进鱼塘,能喂牛的抱去给黄金吃。

花了两天时间,总算把竹片绑好了,两人把花生地的肥料浇上,又开始盖瓦,这可是个精细活,一不小心瓦片掉下去,就碎了。

一天下来,两人就前前后后碎了几十片,可把严松青心疼得不行。

花了六天功夫,总算把瓦片盖好了,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不过比起村子里的屋子,还是明亮许多,光线从大窗户里透进来,并不觉得压抑,反而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还剩不少石灰和沙子,傅怜雪临时决定,干脆一次性做到最好。

把屋子里面的墙,用石灰粉刷一遍,不但能提亮屋里的光线,看着排场之外,墙面还不会坑坑洼洼的不平整。

拿出从刘大山家弄回来的米筛,把沙子过了一遍筛,将粗的小石子过掉,留下细沙,和石灰搅和均匀。

用柴刀劈了几块薄竹片,再细心打磨平整,两人就开始刮石灰。

一开始手生,有的刮得厚,有的地方刮得薄,时不时还一坨坨地掉在地上。

不过,随着不断地练习,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不但掉到地上的少了,就连刮出来的成果,也平整了好多。

两人放下性子,一遍刮不平,就多刮两遍,特别是严松青,特别有耐心。

傅怜雪刮了两遍之后,就想着直接搬进去住了,在表弟好说歹说的劝导下,总算同意多刮两遍。

又过去了半个月,屋子里面总算弄好了,不但宽敞明亮,还显得干净整洁。

“表姐,我们可以搬进来了吗?”严荷花看着这么好看,又这般气派的房子,这几天做梦都是做美梦,天天都要问上几遍。

“把地平整一下吧,搬进去就不好弄了。”

几人开始平地,把高的地方敲敲,低的地方垫垫,傅怜雪想到一个办法,干脆用红砖把地铺一下,还能贴出花纹呢!

于是又开始垫红砖,三四天又过去了,红砖也贴好了。

几人又开始装门窗,敲敲打打两三天,一栋房子,花费了好几个月,总算是磕磕绊绊地建起来了!

把之前从刘大山那边搬回来的柜子和床搬过来……

“自己的房间,自己选!”

傅怜雪说完,率先选了那个挨着书房的房间,她特意把书房的门开在房间里面,这样一来,想看书本,随时都能看。

“我要这间……”

严荷花挑了一个离灶房近的,以后她做饭就更方便了。

“我还是挨着大门吧,万一有人进了山谷,我就能第一时间听到,也算是为我们家做哨岗了。”

严松青摸了摸头,朝门边的那间房走去。

傅怜雪第一件要搬的东西,便是她的大箱子,第二件,便是那张管家出品的大床,接着就是棉被和床单被套。

还搬了一个那老贼婆的嫁妆柜子进来,正好放她的棉被和衣物。

严松青第一件搬的是那把油锯,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搬到房间里,放在床对面的显眼位置。

接着就是搬了一张床,一张桌子,然后将自己从家里带上来的那个包裹搬了过来,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放在该放的地方。

他拿出那几本父亲曾读过的科考书,来到表姐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表姐,那天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几本书,我便带过来了,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真的?”

傅怜雪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书有多贵重,这个时代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表弟能把书送给自己,着实吓了她一跳。

“这样吧,等以后有空了,我来教你们识字,可好?”

“我,我行吗?”严松青一愣,结结巴巴地问道。

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不停地在胸前的衣裳上来回擦拭着。

“试试吧,我也是机缘巧合,学会了认字,不过认得不多,能教给你们的也有限,我只能保证,出去不至于做个睁眼瞎罢了。”

“这就足够了!”严松青激动地说道:“谢谢表姐!”

每次邻里乡亲提到他的父亲,脸上都带着敬意,还有满满的惋惜,他以为这辈子,也没法向父亲靠拢了,谁知已经十一岁的他,竟然还有机会重新捧起那几本,父亲曾念过的书。

“到时候你和荷花一起学,就算过上几年出去,也要比别人多条路走。”傅怜雪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