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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对冷心冷肺的两口子,要说他们两个,也算是绝配!”

严松青冷哼一声,顺手添了两根柴火进火堆,“在你们走后第三天,他们就回来了,听我奶奶说,他们回来之后,看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还以为是我奶报复她砍的那一刀,指使荷花偷了家里的钱财跑路了,我二婶在家里骂了好几天呢。”

“还来我奶那里大闹了一场,我奶因为这次受伤的事,对我二叔彻底死心了,没搭理她。”

“真的假的?”

傅怜雪有些怀疑,上次外婆那么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为二舅挡刀,受一次伤就能幡然醒悟?

“应该是吧……”严松青被表姐一打岔,也有些不确定,挠了挠头发说道:“反正从那之后,我奶再没管过隔壁的事,就连二婶还想来我们院里堵你,都被她强硬地撵出去了。”

“那就好!”傅怜雪松了口气,刀只有砍到自己身上才会疼,说的是真没错。

看来外婆被砍一刀,终于清醒过来了。

严松青见表姐没问题了,接着往下讲:“我二婶在我奶家撒泼打滚,还是隔壁邻居家的大娘看不过去,和她说:‘家里那么多粮食衣裳都不见了,荷花这么一个小不点怎么可能带的走,没准就是个拍花子的,连孩子带家财全部收入囊中了。’我二婶这才没闹我奶。”

“却又嚷嚷着要去城里报官,就这还不是为了找荷花,是为了她那不见的银钱和米粮衣裳。”

“我奶看不过去,呛了她一句:‘官爷来了,头一个抓的,就是你这个拿刀砍婆母的泼辣货。’我二婶就彻底歇菜了。”

“现在把她那宝贝儿子,看得可紧了,生怕像荷花似的,被拍花子的给偷了。”

傅怜雪把手中的狼肉当成二舅母,一口一口嚼得牙根都酸了。

“不喜欢女孩,那就不要生!这种人,真是不配做人父母,今儿早上我走的时候,荷花还哭了一场,拜托我帮她看看,她爹娘有没有因为她不见了而着急,如今看来,荷花还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这个搅家精!

将来看她怎么死!

“外婆呢?伤口怎么样了?”

严松青手中的狼肉吃完了,傅怜雪又递了一块过去,他稍稍推辞了一下,便接过去啃了起来。

“我奶她还好,伤口已经结疤了,就是受伤那只手,还是举不起来,没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砍断了神经……”

“得知你曾过来看她,还留下那么大一包米,奶奶当时都感动地哭了,直说你一个外孙女,都比我二叔这个亲儿子有孝心。”

傅怜雪听到这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个月来,晚上还时不时会梦到外婆被砍时的场景,还有外婆那凄厉的惨叫声。

“你呢?在城里可还习惯?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

她打量着表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年纪轻轻的表弟,竟然有些驼背了,也是,在码头上搬搬抬抬,做的都是力气活,不累弯腰才怪!

“还不是那样,能混个半饱的肚子,总比在家饿死强。”

严松青苦笑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尝了挣钱的艰难,再没了上次的豪言壮志。

傅怜雪看着这样的表弟,嘴里脱口而出,“要是觉得在城里过不下去,也可以上山……”

“就,就像荷花一样,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她脸色就好看多了!”

一听表姐说这话,严松青眼眶就红了,声音哽咽:“表姐,城里出大事了!”

“什么事?”傅怜雪急忙问道。

“城里好像出现瘟疫了,听说好多人发着高热,脸色蜡黄,医馆和药材店里,满满都是人……”

“听说,听说还有好多人都死了!”

说完这句话,严松青伸出早已粗糙不堪的双手,颓废地在脸上撸了一把……

“什么!!!”

傅怜雪蹭地站了起来。

瘟疫!

她在傅家村时,有幸从老人嘴里听到过这个可怕的词语,知道瘟疫一来,那可是和浮尸遍野差不多的惨象。

如果病情实在控制不住,官府就会将这片发生瘟疫的地方,全部一把火烧光,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没人能幸免于难!

“你有没哪里不舒服的?”

傅怜雪一把扯过他,翻来覆去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伸出手掌,试了试他额头的体温。

发现一切如常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病的吗?”

严松青看到表姐这么关心自己,脸上的神色好转了一些,缩缩鼻涕,思索之后说道:“好像就这两天,之前没有……”

“那你别去城里了!最好是带着你奶奶好好待在家,不要去那些人多的地方,万一染上……”

“不行!万一瘟疫控制不住,接下来……”

想到这里,傅怜雪脸色煞白,脑子里不停地为表弟和外婆二人打算。

从衣兜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严松青……

“我们先去买粮食,这些银子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她刚得了一笔巨款,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有百十来两,对于一个孤女来说,也算是不小的一笔钱财,拿出十两给表弟外婆躲过这一劫,也算是表弟他求仁得仁了。

谁知,严松青却不为所动,他推开表姐递过来的银子,一脸恳求地看着她。

“表姐,银子我不要,我想求你一件事,只要你同意,我以后当牛做马来报答你!”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我所能!”

对于这个懂事感恩的表弟,傅怜雪是乐意帮助他的。

“就是……就是想让你收留我和奶奶一段时间,城里都在传,说这个病已经死了好几百人,大家有门路的,都投靠亲友去了。”

我刚才……刚才差点就被关在城里,出不来了!”

想到刚才守在城门口,那些冷漠的将士,严松青的骨头缝里都是冷的,哪怕他此刻正坐在火堆面前,也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当时有一个壮汉,因为没有户籍路引,便想要强闯城门,那将士直接手起刀落,一刀就把人给砍了。

头颅滚出去老远,鲜血喷了一地,边上等着出城门的好些人,身上都被溅到了血渍。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他就站在旁边,看得真真的,差点吓得尿裤子。